“醒醒……” 陶靈芸睜開眼,看見凝正站在自己面前,手裡還端了一碗粥。
“你就這樣睡了一夜?”凝問了一句,接著將手中的粥遞了過去,“餓了吧,這是我熬的粥。”
等陶靈芸喝完後,凝也坐了下來。
“你知道這城市發生什麽事了嗎?”凝選擇了用一個疑問句開頭。
“不知道。”雖然是剛睡醒,但是陶靈芸的精神並不好。
“這城市已經不適合人類居住了。”凝斟酌了一下用詞,“如果普通人在這個城市待的過久,恐怕有生命危險。”
順著凝的思維,陶靈芸聯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難道……難道那些人還沒有走?”她問了一句。
“恐怕是的,不過他們應該不能算人了。”溯望想要將成安市變成鬼城的目的,凝也已經知道了,只不過肖楚一直在他身邊,導致凝沒有機會下手。
“我昨晚遇見的那些怪物是什麽?”交談中,陶靈芸慢慢開始思考。
“那東西?”凝歪著頭思考了一會,“不知道,反正是怪物,也沒有什麽意識,直接用武力解決就好。”
“嗯……你出去這麽久,有沒有發現……”
被問到這個問題,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不知道陶以存現在在哪,但是她知道一個特別的消息。
“你聽我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父親在哪,但是今天下午,有許多靈異界的人士將會在廣場處死……”凝語氣慎重的說道。
“處死!?”陶靈芸聽到這消息,猛地站了起來。
“唉,你別激動,我也不確定這消息是不是真的,反正聽見許多鬼魂在那裡談論就是。”
“我怎麽能不激動,我父親……”
“我知道了,我先帶你出去看看吧……”凝歎了一口氣,牽著陶靈芸的手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陶靈芸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昨天晚上,整個城市都被血洗了。”
街道上有著數不清的殘肢,僅僅一晚上的時間,整個城市就換了副模樣。
“怎麽會這樣……”陶靈芸強忍住胃部的不適,走到一殘肢旁。
原本的懷疑,一瞬間被清掃乾淨。
嘔吐的惡心感再也止不住。
“這是蓄謀已久的,我們無力挽回。”凝走過去拍了拍陶靈芸的背。
感覺身體好受些後,陶靈芸猛地飛奔起來,可是無論她跑的多快,轉過多少彎,地面上仍舊是暗紅色的血跡。
“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麽……”她無力的跪在地上。
凝站在陶靈芸身後,仔細思考著這個問題。
“也許,世界總是喜歡一些突然的轉變。”
……
任崴在張燎的陪同下,來到了一間木屋前。
“就是這了吧……”看著有些陰森的屋子,任崴想象力就不自覺的發揮作用了。
昨天與言鼎衡談完話後,他們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晚上,言落過來對任崴說關於治療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讓他今天到這間屋子來。
“不知道,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張燎雙手插在口袋裡,一臉沒興趣的樣子。
“我有一個非常好的建議——你先進。”任崴後退了一步,做了個請的姿勢。
“……”張燎沒有說話,仍舊保持那種之前的姿勢。
無奈,任崴隻好自己上前將門打開。
房內左右兩邊各有一個藥架,
任崴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就知道架子上的那些藥,自己每一個認識的。 “你們是誰?”
任崴見到一充滿藥味的老者從房內走出,“您就是言愈?”
鑒於與此人的關系關乎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任崴用了敬語……
“沒錯……你們是誰啊?”言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是來治病的。”張燎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說了一句。
“不治不治!”言愈放下手中的茶杯,準備送客。
“我去,你不要說話好不好!”任崴轉身對張燎怒道。
“我這不是讓你快點進入主題嗎……”張燎有些無語,怎麽他一開口對方就要趕人?
在言愈的掃把下,兩人悲劇的被感到的門口。
“老伯,我還沒開口,你怎麽就要趕我走?要趕也是趕他一個人好吧。”發現情況不對,任崴果斷將全部責任都推卸到張燎身上。
聽到任崴這話,言愈猶豫了一下,“那你說,你來乾嗎?”
被這麽一問,任崴馬上將自己是來治病這句話給吞了回去。
不對不對,這節奏完全不對啊……
“我……叫任崴。”想了半天,任崴還是打算先介紹自己。
任崴的想法是,既然言落叫自己來這裡,那麽證明他們一定打過招呼,不然不會沒有任何需要注意的地方。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言落耍他,隱瞞了某些信息,或者壓根就是騙他的。
這麽一考量,任崴思緒又馬上轉向言落在這種事上耍自己的概率是多少。
“任崴?你就是任崴?”言愈的眼睛充滿好奇,還沒等任崴回答,言愈又接著說道:“你就是那個害言清那小子被那群畜生困住的任崴?”
遭了……
剛才被任崴打開的門再次關上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還真是臭名遠揚啊!”見到任崴吃癟的樣子,張燎頓時心情舒爽。
“要吵去別處吵!”屋內傳來言愈的怒罵。
“看來你也不怎麽受歡迎。”任崴聳了聳肩。
兩人面面相覷,一大早跑過來,結果落了個不快。
“喂,那跟我沒關系好不好!”任崴臨走時,大聲回了一句。
說起來,從言清將自己換回來後,他處處惹人嫌。
回到住處後,兩人路過丞謙房間的時候發現了言落,他正在和丞謙聊著什麽。
任崴剛打算開口,卻被言落搶先了,“你們不是去怪老頭那了嗎?怎麽現在就回來了?”
“被趕回來的。”任崴盡量用平靜的口氣敘述。
“本來還好,一聽到說治病啥的就開始趕人。”張燎在一旁幽怨的說道。
“你不會對他動手的吧?”言落用一種撞大運的眼神看著張燎。
“我是那種人嗎……”張燎馬上用看白癡的眼神回敬過去。
“而且……算了。”任崴本來想說自己一講出任崴這兩個字,對方就直接閉門,仔細考慮後,還是放棄了,這種丟臉的事情還是不要到處宣揚的好。
“而且更悲劇的是,他一說自己的名字,老伯就直接把門都關了。”張燎不耐煩的接過任崴的話。
“真是……謝謝你。”對於張燎這種賣隊友的行為,任崴心中頓時有一萬匹草泥馬逆流而過。
張燎點了點頭,算了接受了任崴的謝意。
“不可能啊,叔不是去打過招呼了嗎?”言落問了一句,很明顯這句話是問的自己。
“反正事實就是,我們碰了一次壁。”任崴攤開雙手,做了個無辜的表情。
言落低頭考慮了兩秒,“那我陪你去一次吧。”接著對丞謙說了句我先走了。
門關上的時候,言落嘴角微微揚起。
哼哼,跟我鬥……
沒錯,言落故意跑過來與丞謙聊天,就是為了看任崴吃癟的樣子。
雖然丞謙在見到任崴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言落的想法,但是他卻沒有點破。畢竟,沒必要偏袒某人。
張燎不想去,卻被任崴給硬拉了過去。
兩人再次來到言愈的住處。
“開門,善良且宅心仁厚的言愈爺爺,快開門啊!”言落開口就驚爆兩人的耳朵。
“臥槽,別告訴我要這樣才行。”任崴吐槽了一句。
“應該不可能吧……”張燎摸了摸額頭的冷汗。
“小鬼,是你啊。”言愈探出一個頭,見到言落站在自家門口。
“是的,我又來看望你老人家了。”言落一個側身擠了進去,然後將門給打開,接著對門外的兩人勾了勾手。
“你這次來又想乾嗎?我可不會再給你腹瀉的藥了,也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他們都怪我。”
“咳咳。”言落假咳了兩聲,“我這次來找你可是有正經事。”
“你哪次不是這樣說。”
“我們不要再糾結這種事情了好嗎,不然我偷偷將你草藥都給丟掉。”言落冷聲道。
“哼。”言愈冷哼一聲,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不再說話。
“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也不廢話了,這位……”言落指了指任崴,“他是掌門請來的外援,所以請你幫忙看一看,相信善良的言愈爺爺是不會拒絕的吧?”
言落說完,就開始在藥架上巡視起來,見到一些不認識的草藥就拿起來看一下。
“誒,你別動,小心弄壞了。”言愈忙衝過去雙手成碗裝接過草藥,“算我怕了你了,我治還不行嗎?”
“那謝謝了。”言落手一松,瀟灑的拍了拍。
“可是我有個條件。”言愈轉身將草藥放好,“自從言清那小子不在蒼雲山後,就沒人幫我采藥了,現在藥越用越少,我恐怕……”
“這好辦,這裡不是還有兩個人嗎?”言落指了指任崴和張燎。
“我先走了,你們慢聊。”接著言落如一陣風般走出房間。
言愈搖了搖頭,然後走到任崴身前,“是你要治病?”
“呃……沒錯。”任崴點了點頭。
兩人此時還沒從言落的死皮賴臉法回過神來。
“你出去。”言愈指了指張燎。
此時房間只剩下兩人。
“躺在床上。”言愈帶著任崴進了裡面的一個房間。
怎麽像變了個人一樣……
一向喜歡自己主導的任崴感覺到言愈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等任崴躺好後,言愈搬了個竹椅坐在床前為人為把脈。
“有什麽發現沒有?”任崴感覺自己躺了快半個小時了。
雖然此時任崴已經沒有靈力,但是之前的感覺還在,他能明顯感覺到言愈的靈力在自己體內流轉。
“嗯……衣服脫掉!”言愈收回了手。
“……”
“你聾了嗎,我說把衣服脫掉。”
“……好的。”
張燎靠著牆壁坐在門口,悠哉的看著山上的風景,此時一縷春風吹來,讓他舒服的簡直想睡覺。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
張燎轉頭看見言愈一臉嚴肅的表情站在門口,越過言愈的肩頭,張燎看到了任崴,不過他的臉色明顯不怎麽好。
“怎麽樣了?”張燎站了起來。
“他體內似乎有某種我不熟悉的能量,不過那能量很溫和,相信應該很好處理。”言愈若有所思,“我這裡還缺一樣叫藍蓮的藥材,剛好他治病也要,你們去幫我采過來吧。”
“喂,我是病人……”任崴強調自己的身份。
“就這樣了,我還有一些細節需要考慮清楚,你們早去早回。”言愈後退一步,將任崴給推了出去,接著將門給關上。
“好歹告訴我們在哪吧?”張燎糾結的問了一句。
“蒼雲山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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