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內憂,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外患,在北上賀蘭部的同時,拓跋珪按照司馬富強所建議的,派人去向後燕慕容垂求援。 在北上去往賀蘭部的路上,東海諸人逐漸與拓跋珪身邊的一些親信混熟了,大家今後也算是共事一主的同僚了,必須打好關系。
司馬富強認識了一個叫做安同的鮮卑小夥子,人還挺機靈的,而且這個名字他有些印象,似乎史書裡提到過此人。只不過他畢竟不是電腦,不可能什麽都記得那麽清楚,對於一些史書中露面機會較少的人物,一時想不起來也屬正常。
到了賀蘭部時,已是九月份,拓跋珪召集賀蘭部一眾首領前來商議共同對付拓跋窟咄和劉亢泥的大計。
作為東海隊智慧與武勇的代表人物,已成為拓跋珪左膀右臂的司馬富強和張偉都有資格列席,其余人則以親衛姿態隨扈。
席間,不少賀蘭部的貴族對於對抗獨孤部的大軍缺乏信心,公開提出反對援兵拓跋部。
對於這一點,拓跋珪事先得司馬富強提醒過,早有應對的措施,因此也不惱,而是胸有成竹地告知在座的匈奴人,他已讓長孫賀前往大燕慕容垂處求援,此行前來賀蘭部,不過是為了拉個盟友分享勝利的果實而已。
此言一出,果然風向急轉,原先還處於觀望狀態暫未表態的立刻紛紛表示出對拓跋部的支持,而剛才反對的幾人也都沒了聲音。這樣一來,賀蘭部的援軍基本上已經不成問題,就等慕容垂那邊的援軍到位。
會上一片其樂融融,賀蘭部的貴族們已經開始商量著如何於戰後瓜分獨孤部的領地和資源,仿佛勝利已經提前到來。唯獨司馬富強臉色凝重,他終於想起了安同這個名字的出處。這是個本該在去往慕容垂後燕的使者,此時竟然跟著來到了賀蘭部,那麽慕容垂的援軍可就是遙遙無期了。
至於已經在路上的長孫賀,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此人將於半途叛逃至拓跋窟咄處,根本就不會去找慕容垂。
好不容易熬到大會結束,司馬富強急忙找上拓跋珪問明情況。不出所料,年少的拓跋珪畢竟不夠老道,於此生死存亡的大事,竟只派出一路使節求援。
在東海隊長的耐心解釋之下,道武帝才明白不能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思忖再三之後,趕緊再派出安同前往慕容垂所在的中山。同時,拓跋珪為了確保安同能夠順利抵達中山,竟要求東海隊隨行。
乍聽到這個命令,司馬富強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據他所知,安同此去也是危險重重,其間差點落入拓跋窟咄派出的攔截部隊手中,歷盡周折才抵達中山,求來救兵。所以,這絕對是個苦差事,以東海隊此時在拓跋珪心目中的地位,他完全可以找個借口推了這危險的任務。
他還在猶豫著,張偉卻立刻答應下來,拉著隊長便往外走,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怎麽這麽急著應下來?”出了大帳,司馬富強埋怨到,“你也不等我想想再說。”
“有什麽好想的,我知道這一路肯定是相當危險,所以你才會猶豫不決。”張偉一邊繼續拉著隊長往回走,一邊解釋。“所謂富貴險中求,我們現在最缺的便是積分。而顯然這是個現成的提高評價的要素,關系到積分翻倍啊!”
司馬富強這才想起依然躺在集體宿舍裡半死不活的黃志,想起東海隊岌岌可危的財政狀況。一直以來,他都是以穩健為基調在帶領這支隊伍,
結合自己對歷史的了解,引導大家趨吉避凶。 這麽做可謂有利有弊,顯而易見的好處便是加大了隊伍的存活率,減少因為盲目行動造成的不必要減員。然而弊端卻也不少,東海隊員們因此少了危機意識,總覺得只要在他的引導下隨著戰局的大勢行動,便能避開所有的危險。
另外由於他的保守,使得東海隊在戰爭主線中的獲益一直不是很高。 盡管有那麽幾次獲得B段位的評價,卻終究比不上黃志於勢力夢境創造的S級評價記錄。
而夢境世界的基調似乎就是鼓勵夢中人們富貴險中求的,每提升一個評價等級,積分便是往上翻倍。黃志的一次S評價所帶來的利益,足足抵得上戰爭夢境中獲得的四次B評價。
事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自從東海統一以來,東海鎮的財政狀況可謂每況愈下,入不敷出。定軍山一役之後更是差點沒了黃志,一下子便讓東海隊陷入重大的危機,已經到了不拚不行的地步。
再者,定軍山一役也讓司馬富強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人算不如天算。史書不可能面面俱到,若是大家看看古書便能玩轉歷史,那也無需他這個研究員來研究戰爭史。即便是跟著戰場的大勢走,依然是有著許許多多他估計不到的細節,百密總有一疏,而疏忽了任何一點都足以致命。
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與其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所擊倒,還不如主動迎難而上,去爭取更多的積分,讓隊友們在危急中成長,通過增強實力來提高他們的生存能力。
司馬富強感激地拍拍張偉的肩膀,“沒錯,是該拚了。”
“喂,別把我想得那麽複雜,我不過是為了趕緊救活兄弟罷了。”張偉有些受不了隊長的眼神,趕緊辯解。
司馬富強笑了笑,也不和他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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