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三六章順從還是逆轉

穆飄不知道這是是不是空間之類的魔法，還是陣勢組合後形成的一種特殊的效果，或者是克裡德格爾的魔法造詣達到極致之後，進入到了另一種讓人無法企及的神秘境界當中去了，穆飄只有一種感覺，就是強大，極為強大，雖然只是那麽平凡的揮了揮掃把，雖然看起來就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但就這一手，就已經真實的證明了這位啞巴的強大之處。

但是，這麽平凡低調的一個神秘老啞巴，為什麽會突然在今天在自己的面前展現出自己最為隱秘的一面呢，他沒有讓自己出去，難道是答應了自己剛才客氣的說法，準備要指點自己陣勢組合魔法運用的方式了?

就在穆飄疑惑之際，克裡德格爾那乾瘦如柴的胳膊突然抬了起來，從那黑袍覆蓋下的袖筒裡，伸出了一隻似乎並不像是人類才擁有的手，那手整體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鐮刀一樣，隻由三個指頭組成，指尖處的指甲鋒利無比，隱隱透射著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寒芒。

當那隻手伸過來時，穆飄下意識的小退了一步，心中猶如翻起來了驚濤駭浪一樣，那一指就好像是要帶走他的靈魂一樣，讓他內靈魂深處感覺到戰栗的寒意。

然而，克裡德格爾就那樣抬著手，指著穆飄的脖子處一動不動。

穆飄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不過已經確認自己並沒有危險，定了定神後，尋問道:“克裡德先生，我不知道您想要表達什麽，您指著我這裡，難道這裡有什麽不對嗎?”

克裡德格爾那隻恐怖的手仍然沒有動，就像是定格在那裡一樣，只是微微地顫抖了幾下而已。

但僅僅只是顫抖了幾下，穆飄再次驚駭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樣，穆飄的手不由自主的伸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穆飄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克裡德格爾指的是一直掛在自己胸前的那條空間項鏈。

空間項鏈裡存著太多穆飄需要保守的秘密，但此刻克裡德格爾地矛頭直指這條項鏈，讓他的心中七上八下的，他不禁在想，難道是這個老啞巴想要。還是他能夠感應到這項鏈裡有什麽值得他關注的東西?

“那個封印卷軸……卷軸……卷軸……”

正當穆飄猶豫要不要將項鏈裡的一些東西拿出來讓老家夥過目一下，以確認他到底想幹什麽，但一個十分陰沉沙啞，還帶著疊音。讓人靈魂戰栗，猶如來自地獄的聲音突然從穆飄的心底響了起來，聽得穆飄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是穆飄見這位老啞巴以來。第一次感應到對方與自己通過對話的方式的交流。但僅這一次交流，就讓穆飄感覺在一股冰冷與恐懼之中煎熬一樣。

老啞巴並不是用自己的嘴在說，而是通過心靈震懾地方式向穆飄表達的，這種靈魂震懾是普通的強人根本做不到的，那只有一些超級牛叉地神級強者才能夠做到的，畢竟穆飄目前可已經有聖階的實力啊。

好在老啞巴並不想傷害穆飄，並沒有再做出什麽舉動來，穆飄呆滯了一下後，便立即醒過了神來。不過他對那次靈魂震懾仍是心有余悸，再看這位老啞巴的眼神，已經是充滿了敬畏與困惑，這樣地超級強人，為什麽會甘願一直躲在羅蘭地王宮中。當個默默無聞的掃地工。實在讓人很費解。

原來克裡德格爾是想要穆飄空間項鏈之中的那個封印卷軸，穆飄沒有想太多。便從空間項鏈裡取出了卷軸，但正準備要交到老啞巴的手上時，突然想到了這張卷軸是他最大的秘密，

是記載著《術能理論》，還有布蘭德心德總結的，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想到此，穆飄伸出去的手又急忙匆匆地收了回來，緊緊地將卷軸握在手心裡，謹慎地看著克裡德格爾，小心問:“先生，我不知道您要這卷軸要做什麽，但這是我最大的秘密，以您目前地實力，我不介意您看，但您必須答應我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穆飄說完後，突然感覺克裡德格爾傳來一種嘲諷，還有一種不屑，使穆飄極不自然，還沒有等他做出反映，穆飄突然感覺自己的手上的卷軸在那一瞬間不見了，抬頭只見，那卷軸竟然已經在克裡德格爾的手上了。

格裡德格爾並沒有看那卷軸上的內容，只是抬手將那卷軸置於空中，那卷軸就那樣懸浮起來，並沒有落到地上，克裡德格爾用那枯瘦地手指在空中簡單地劃了幾個符號以後，那卷軸便慢慢地展開，中心被封印的陰影部分突然亮了起來，散發出一股金黃色地光芒，慢慢地投影到了穆飄所站的對面不遠處的一面牆壁上。

穆飄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這一幕，但這些細節他仍然沒有看懂，順著那金黃光芒投影，穆飄的目光看向那些被映射了許多符號及文字信息的牆壁以後，就再也移不開了。

牆壁上所映射出來的文字與符號信息，穆飄能夠看懂，那是布蘭德用一生的實踐與理論對他開創的術能理論做出的最終結論，以及後期修煉上的一些心得體會。

最終結論就只有一句話概括，是說，修煉這種術能理論的最終結果，就是可以獲得像神一樣的永生權利，無法擁有神格，然而這卻要違背主神定製的法則，必將受到裁決，只有順從法則，或者打破法則。

對於總結性的這句話，也從字面意思上能夠大概了解一些，也就是說，通過修煉術能理論最終也能達到神級，獲得永生，但這種方式違反了法則，必將要受到神的裁決的，要要想繼續這條路，就必須從兩條路之中選擇一條。

穆飄沒有去認真思考這句話的含義，繼續順著往下看，下面的內容是講述了布蘭德窮一生的精力實踐與修煉術能的心德。開始的部分講解與穆飄修煉時的差不多，而中間部分布蘭德走了傳統路線，用去了近百年的時間才將其修煉圓滿，而穆飄走了第三條路，也是屬於風險最大，但離成功最近地那條路，不過穆飄還算幸運，最終還是成功了。

最後的一部分就是穆飄不曾想到或者是領悟到的了，是說當術能達到十六級以後，會有很多的路可供選擇的分支。選擇不同，結果也不同，布蘭德當時選擇了黑暗法則，然而他在修煉魔法的道路上。卻走了傳統的路子，卻屬於光之領域的陣營，這樣就使得他兩方之間出現了嚴重的分歧。

之所以布蘭德沒有將一些內容記錄在卷軸之上，是後面他通過實踐證實。他之前過於提前的選擇是錯誤地。一旦選擇，是永遠都沒有機會再作出改變的，他與修煉魔法不太相同，因為這套理論是創立在即不包括法則，但卻又順應法則的基礎上的，屬於全新地一種模式，不像傳統模式那樣，直接選擇一位位階神靈來信仰，通過聚焦信仰之力獲得更高層次的力量。

而術能這種模式是可以不需要通過信仰不能夠實現走上神位的一種全新模式。這樣修煉到最終的話，就會違背神定製地傳統法則，要麽打破他，要麽順從他，沒有第三種方式可以選擇地。

所以。布蘭德只是在卷軸上記錄了術能的基本修煉。劃分了等級並達到圓滿的狀態與表現，並沒有再繼續講術能在達到十六級以後是用什麽樣的方式來進行修煉的。也沒有講最終會形成什麽樣的一種效果，是好是壞，都沒有做出解釋說明，他的目的就是想讓修煉者能夠通過自己的領悟，還有自己地理解方式去看待，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發展空間，如果他將自己的領悟寫到卷軸上，很容易形成誤導。

至於最終布蘭德為什麽要將自己的總結和心德也同樣記載在卷軸上並封印起來，也做出了一些解釋，是說布蘭德在進行了錯誤的選擇以後，發現那樣仍然觸及到了神位法則，如果要避免這種衝突，他就必須尋找一種有效地靈魂寄托方式，於是最後他找到了一枚神奇地戒指。

而那枚戒指就是光暗神戒，布蘭德當時發現這枚戒指以後，並沒有仔細去探索那戒指中包含的秘密，只是局限於戒指中存在地兩位神秘守護，就是光之守護和暗之守護，由於布蘭德選擇了黑暗法則，所以當時他直接便選用了以黑暗守護作為寄托方式來躲避神之裁決。

然而布蘭德的選擇又一次出現了錯誤，在他單向的選擇了暗之守護以後，他駭然地發現，暗之守護裡，竟然早就寄托著一位來自遠古的靈魂射影，在他失敗的介入之下，那位來自遠古的靈魂射影消失了，而暗之守護也隨之消失，為此，布蘭德也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他的信仰之力被徹底剝奪，在他感覺自己即將消亡之時，便將這些體會記錄並用黑暗法則封印了起來，交給了他身邊最忠實的仆人。

看到這裡完結，穆飄心中對這位傑出人物即同情，又敬佩，他為了自己的堅持，一生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最終取得了成功後，遭遇卻依然是無比的淒慘，而自己的辛苦努力的成果，雖然保留了下來，但背離傳統，卻沒有人去繼承，甚至還被排斥，迫害。

不過這裡也解釋了布蘭德的卷軸會和光暗神戒放在一起的原因，穆飄此前一直就搞不明白，那卷軸和光暗神戒根本不是一回事，又怎麽會被專門放置在一個盒子當中，原來這枚戒指是被布蘭德所得， 但他卻並沒有緣去繼續發掘其中的秘密就掛了，一並便宜了穆飄。

在穆飄看完那映射在牆壁上的最後一個字以後，牆上的光影就徹底的消失了，同時克裡德格爾的手也放了下來，那卷軸緩緩飄落到了穆飄的手上，克裡德格爾躬身緩緩向穆飄行了個禮以後，應該說是向穆飄手中的那個卷軸行了個禮以後，就沒有任何的反映了。

穆飄吃驚地看著老啞巴的這個舉動，愣了好了一會，終於回過神來，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麽，穆飄用顫抖的手指著老啞巴問:“你，你該不會不是布蘭德大師的仆人吧?”

克裡德格爾那黑袍底下掩蓋的頭忽然搖了搖，但接下來又點了點頭，穆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又問:“那還是說你與那位仆人有關系?”

克裡德格爾這才冷漠地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重大發現，穆飄此時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在茫茫人海之中，終於找到了一位與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一樣，有好像的話想與對方交流，與對方討論一番，因為目前就術能理論的這個秘密，大陸上知道的人很少，穆飄要保守這個秘密，也不能向別人吐露，其實這是很壓抑的一件事。

但目前突然間尋找到一位能夠吐露心聲的人來，穆飄自然欣喜萬分，再加上對方是個啞巴，更不會將自己的秘密說出去，應該是個最好的傾訴對象。其實克裡德格爾之所以會對穆飄尊敬，也不排斥穆飄，並願意和穆飄“說”話，雖然只有那麽一句，差點將穆飄嚇到，但這也是近幾百年中，克裡德格爾願意與對方說話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