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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決乾坤》第28章 雲水堯
  “此人究竟何方神聖?”  “好一首春江花月夜,又怎一個好字了得——”

  從評判到賓客,再到場中的士子們,此時所談論的話題只有一個,這位叫作葉銘的少年人,以及這首叫作春江花月夜的詩作。

  眾人皆望葉銘如詩仙一般,葉銘自己倒是覺得這很正常。

  這首春江花月夜被稱為以孤篇壓倒全唐,詩中之絕唱,自然不是一般的神來之筆所能夠寫出來的。

  如今玉徽王朝的詩文,主要是以豔情為內容,描紅點翠,堆香砌玉,浮華荒謬,空虛無聊,百余年間,宮廷詩主宰文壇,皆是陳詞濫調。

  尤其是士族生活優裕,偷安成習,以能作五言詩作為表示自己是士流的手段,如果不會作詩就會被人鄙視、不能參加社交活動,詩歌完全成了荒淫腐朽生活的點綴,詩人的脫俗氣質、不羈風骨早已蕩然無存。

  這樣的環境當中,能出什麽好詩?

  至於文風的改變,還是在這十余年間,天后當朝以來。

  天后雖未女子,卻頗有胸襟,不喜虛靡,注重務實,因此近年來的詩文風格也逐漸向寫實演化,只是百年的沉浮風氣,沉屙陋習,卻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改變的。

  葉銘的這首春江花月夜,句句不離春江花月,卻是沒有一點兒不妥的感覺,詩中意境,更是無與倫比,實在是讓人聽了歎為觀止,不敢再言談詩。

  “化之啊,沒想到玉卿如此大才——相見恨晚呐——”西京留守余謙感慨道。

  “大人,下官也不知道他有如此大才——”王通化苦笑道。

  雖然說王通化覺得葉銘的詩文功夫肯定不錯,但是也沒有想到居然離譜兒到了這種程度,實在是有點兒驚天地泣鬼神了,這一次春江詩會上弄了這麽大一個彩頭出來,怕是十年之內,再也難得見到春江詩會的光彩。

  有了這首春江花月夜在前,誰還有那兒豪氣在春江詩會上談詩?

  *********************

  白衣少年此時看向葉銘的眼神中,也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因為門派任務的緣故,他對於葉銘的情況也有些了解,但是在定州城中諸少年的評價上,對葉銘的結論是“紈絝子弟,無德無行,唯有書法尚可”這寥寥幾句。

  卻沒有想到,這個“無德無行,唯有書法尚可的紈絝子弟”今夜居然一鳴驚人,在春江詩會上做出了這麽一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佳作來。

  尤其令他感到震動的是,此詩將他帶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當中,一時之間道心通明,很多平時體悟不出的妙法要訣,突然間豁然開朗,居然頓悟。

  隱約之中,白衣少年就感覺到天門大開,一縷虛空中的靈氣從頂上直貫下來,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尊高有三丈開外,面目模糊罩在一重重光暈之中的天尊法相。

  只見那天尊金口中迸出一個個蓮花般的玉符來,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瞬間融入不見,自己的心中卻響起了一句句法訣來。

  “吾今為汝,略啟身心,明宣道要。十方得道神仙,皆從此經修行,而通微奧。”

  “一切有為,顯持真路。體此法相,乃可受持。能屏眾緣,永除染著。外相不入,內相不出。”

  “即引太和真氣,注潤身田,五髒六腑,心目內觀,真氣所有,清淨光明,虛白朗耀。”

  “道力資扶,法藥相助,乃節飲食,驅遣鬼屍。安寂六根,靜照八識,

空其五蘊,證妙三元。得道成真,自然升度。”  句句法訣將白衣少年身體中的法力催動,整個人猶如處身於沸水之中,霧氣蒸騰,飄然欲仙,他隻覺得很多平時未能走到真氣的地方,如同爆豆子一般劈劈啪啪地響著,真氣一瀉千裡,運轉自如。

  無形之中,白衣少年停滯兩年多的境界竟然突破了!一躍由淬體訣境界轉入了通靈變的秘境!

  神通成而天地驚!

  原本還是一片花好月圓的春江之上,突然自虛空中出現了無數的漩渦,大片的濃重烏雲聚了過來,似乎是淺淺地壓在春江閣頂上一般,讓人心理面感到一中莫名的恐懼和壓抑。

  “這天氣,怎麽說變就變了?”閣中眾人無不色變。

  正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玉徽王朝的百姓們也都深信天象的變化,就是對於人世間的告誡,此時天象突變,自然不會是什麽好事兒。

  “那人是誰?!”突然有人驚呼起來。

  眾人抬頭看時,就見一位豐神俊朗的白衣少年,突然飛身而起,輕飄飄地落在春江閣旁百丈之外的一尊九層琉璃寶塔的穹頂上,昂首望天,衣袂隨風而動,就如要乘風而去一般。

  刹那之間,天劫突至。

  雲層之中金蛇狂舞,廊柱一般粗細的閃電轟然擊下,向那白衣少年劈了過去。

  “呔——”那白衣少年倒是夷然不懼,張口吐出一隻黑黝黝的玄石玉碟來,迎向了那些閃電。

  電光閃動之間,那玉碟居然迎風漲了起來,變成了丈許方圓,在那白衣少年的頭頂上滴溜溜地旋轉著。

  無數道電光劈下來,似乎都變成了那玉碟的補品,被它吸收了進去。

  幾乎一炷香的功夫,那隻玉碟的形體開始縮小,最後一道閃電劈過之後,風雲緩緩散去,又露出了明月來。

  只是那隻玉碟的色澤變得有些不同了,由原來的黝黑變成了泛著七彩光暈的黝黑,大小也發生了改變,形體更是在虛實之間不住地變幻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空飛去一般。

  *********************

  春江閣上眾人都抻長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白衣少年迎戰閃電。

  此時風雲消散,金蛇退去,卻見那白衣少年風采如故,不由得大呼神仙降臨。

  “似乎是修仙之人——”眾人大呼小叫的時候,西京留守余謙倒是比較沉穩一些,點頭對王通化說道。

  “這這這——倒是有些匪夷所思——”王通化倒是被驚得一塌糊塗。

  他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面,看那白衣少年宛如神仙一般的表現,的確讓人覺得有些震撼,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在仰著脖子看熱鬧,但是被嚇得跌倒在地的為數也不少。

  葉銘在一旁卻是看得神采飛揚,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超現實的東西。

  武功高強之輩,他是見到過的,別的不說,就是他家的護院教頭陳述之,也有千斤之力,若是空手廝殺,對付幾十個壯漢沒有絲毫的問題。

  但是像今天所見的這位白衣少年,飄然飛凌於數十丈高的寶塔之上,隻手擎天,跟雷電作鬥爭,而且還驅散了漫天的烏雲,這就有點兒超脫於他的常識體系之外了。

  “或者,這就是修仙者的獨有能力?”葉銘心中暗道。

  他自己所處的那個世界,沒有修仙者,剩下的只有傳說,以及散布於世界各地的各種離奇神跡,正兒八經的修仙者,卻是一個也未曾出現過。

  剛才的那一片烏雲,來得有點兒突然,倒像是專門為了這位白衣少年而來一般。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天劫?”葉銘的心裡面在胡亂猜疑著。

  據說,修仙有違天道,是對於天道的挑釁,妄圖跳躍出命運長河的桎梏,所以每當修仙者境界突破,往往要伴隨著天地大劫的降臨,風火雷電,甚至有無相天魔降臨,企圖趁修仙者元氣大耗的時機,將其毀掉,使得這一塊兒天地撥亂反正,回歸到原來的軌道上。

  看眼前的這個樣子,這個說法似乎也是有點兒真實性存在了。

  只不過葉銘這麽想著,就想到了他的那塊兒玉石上,想到了那夜自己如夢幻一般的經歷,以及玉石中突然出現的十三顆金星。

  “這個世界的事情,果然是有些古怪的——難道真的有神仙嗎?”葉銘搖了搖頭,不待他多想時,那邊兒的白衣少年卻是又出現了一些狀況。

  *********************

  白衣少年的身上,紫電環繞,劈裡啪啦的電光似乎在他的身上編織出一張密實的大網,而他手中所托的那隻玉碟,依然在忽明忽暗地變換著色彩。

  許是那玉碟正面臨著很大的變化,難以控制,此時的白衣少年額頭微微見汗,長發無風自動,一手化作劍指,以真力引導玉碟恢復原狀,另一隻手的手指則在不停地彈動著,好像在算計什麽事情一般。

  就在此時,春江閣上空突然亮了起來,接連有幾道虹光閃過。

  等到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寶塔的周圍建築上,多出了五個身著黑衣的年輕人來,正以物防位置將白衣少年給團團圍在當中,手中刀槍劍戟遙遙鎖定了正在控制那隻玉碟的白衣少年。

  “雲水堯,你擅自在世俗動用接天之力,引動天劫,其罪當誅!”那五個黑衣人當中的一位聲如洪鍾, 對那白衣少年喝道。

  隨著那黑衣人的一聲喝問,地面上的人就覺得一陣音波聲浪滾滾而來,無形的大力將周圍的人掀倒在地上,如同滾地葫蘆。

  “妖怪啊——”樓下的人,倒是有一多半兒都跑掉了。

  畢竟今夜的事情有點兒太古怪了,先是一位白衣少年站在寶塔頂上被雷劈,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裡飛過來五個不像好人的黑衣人,看樣子是要對白衣少年展開圍攻。

  最重要的,是他們似乎毫不顧忌地在傷及無辜圍觀群眾。

  倒是春江閣裡面的人還扒在窗戶上,縮著腦袋偷偷向外看。

  這倒不是他們膽子有多大,而是春江閣的管事也怕死,早早地就把大門給關上了,眾人想要下去也出不了門,索性躲在裡面偷看。

  白衣少年對於黑衣人的喝問無動於衷,似乎還在全力控制那隻異變的玉碟。

  “師兄,他的靈器玉碟似乎正在突破之中——”一名手持長刀的黑衣人說道。

  為首那黑衣人赤手空拳,一雙拳頭上虯筋盤結,整個人的體型也要比普通人粗壯個三五倍,顯然是一名肉身強悍的殺戮機器,他聞言便說道,“雲水堯的功力只在我們之上,此時他的法器又面臨突破,我們必須速戰速決。否則等他的法器晉級,或者對我們有很大的風險。”

  “師兄所言極是,諸位師弟一齊動手,誅殺此獠!”持劍黑衣人大聲建議道。

  五名黑衣人略一交流,一起發力,刀槍劍戟各樣兵器發出一道道奇光,向當中的白衣少年絞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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