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憤怒的江城亮出大衣裡面的斷手,斯文人一下子萎了,他是這個團隊之中最不入流的底層,每天辛苦到外面去尋找食物也就算了,可最後辛辛苦苦尋找來的食物,大多也要交給幫會。
誰讓他在末世前不是民工或者是鋼筋工等有力氣的人,而是一個銀行職員呢?每天坐在辦公室中,確實舒服,可不運動也徹底掏空了他本就不算強壯的身體。
因為體力方面的原因,他淪為了整個團隊之中的末流,倒垃圾,清洗廁所這種活都是他來乾,而且不管乾的好還是不好,他都會受到團隊成員的一頓冷嘲熱諷,若不是團隊之中有一個武者坐鎮讓他感覺到安全,他早就離開這個讓人厭惡的難民團隊了。
他對團隊沒有任何的歸屬感,被江城威逼一番,自然屈服了。
已經搜索過五個難民團隊,江城的心也漸漸沉下來,這種事情等於大海撈針,江城也不確定他的偵查方法是否有效,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憑經驗和本能。
銀行職員的老巢在一棟寫字樓裡的三層,三層是個絕對安全的高度,如果有蟲子突然襲擊他們的老巢,他們可以第一時間從四面的窗戶跳出去逃命。
剛走到寫字樓安全通道的第二層,江城就恍惚聞到了白面餅的—一—本—讀—小說 {y}{b}{d}{u}香味,這一訊息讓江城精神大震,他隱約覺得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
想到這裡,他捂住了銀行職員的嘴巴,脅迫著他一步步奔著三樓行去。銀行職員也很納悶,家裡都已經揭不開鍋了,怎麽會散發出白面餅子的香味?他仰著脖子,狠命聞了一口,仿佛這樣就能減輕他心中的饑餓。Fqxs
臨近三樓的安全出口,江城抬起修長的大腿,一腳將木門踹開,三樓的場景頓時映入眼簾。
寫字樓的三樓以前是一間醫療文案公司,裡面並排放著許多台電腦,公司中間的一台電腦桌上放著一口大鍋,旁邊則是一罐煤氣瓶。
一個光著膀子的漢子正在大鍋中炒餅,他旁邊擺著許多袋子白面,那些白面開著口,和江城家裡的一樣。
大鍋旁邊聚集著許多穿著軍大衣的難民,他們一個個眼巴巴看著赤膊漢子炒餅,嘴角時不時溢出一抹口水,他們顧不得擦拭,任由口水流在胸前。
大鍋旁邊,一個中年男人正騎在廖小香的身上,準備脫褲子,不過被江城這麽一鬧,他停止了脫褲子的動作,警惕的站了起來。
被苟小濤壓在身下的廖小香見來人是江城,激動的淚流滿面,他趁著苟小濤發愣之際,一把將苟小濤推到在地上,之後他提上被扒、掉的褲子,飛速退到牆角。
苟小濤見到這個背著狙擊步槍,滿臉憤怒神情的男人的時候,就知道麻煩終於找到自己頭上。
先前已經聽過馬志龍的描述,苟小濤也大概知道了江城的裝扮和長相,印象中的身影與眼前這個人完全重合。
他看了看自己手下舉起的十幾杆步槍,又活動了一下筋骨,頓時覺得這拿著狙擊步槍的男人也不是什麽不可以惹的存在。
以他低微的境界,完全不能感受到江城身上散發出的強大的武者氣息。
自己手裡幾十杆槍,還怕他的一條槍不成?這麽多人一起開槍,就算是一個d、級武者,恐怕也會喋血,更何況是一個普通人呢?
思量到這一層,苟小濤頓時覺得信心滿滿,他清了清嗓子,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說到:“兄弟你也看到了,我的夥伴們確實太餓了,不然也不會去搶你家的糧食和女人,我手下十幾條槍,而你畢竟是一個人,我看你還不加入我們,人多力量才大。”
苟小濤在江湖上行走了這麽久,始終保留著一份謹慎,如果能夠和解,那就再完美不過,反正這些白面和女人,他一個子都不會吐出來。
江城憤怒地盯著苟小濤,如看一隻獵物,他仿佛沒有聽見苟小濤說話一樣,繼續向前邁步,完全無視了那十幾隻對著他的步槍。
“兄弟,我看你是個人物才才拉攏你,你可別得寸進尺,在上前一步,我就叫手下開槍。”苟小濤也沒有想到,這江城居然在自己手下十幾條步槍的威脅下,還敢向前邁步,難道他不要命了嗎?他以為他能躲過十幾條槍的射擊?
“要開槍嗎?那便開好了。”江城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這個寫字樓中,所有人都得死,只有殺死他們,江城憤怒的內心才會平息,武道之心才會順暢。
“小子,你說什麽?讓我們開槍?你不會是被這殘酷的末世給逼瘋了吧?”人群傳來一陣陣狂笑,此刻笑不出來的只有苟小濤。
他剛剛還沒怎麽在意江城,可是當他被江城那充滿冷意的眸子盯上的時候,他頓時覺得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壓在了胸口,只有在面對絕世強者的時候,苟小濤才會有這種感覺。
他此刻很想說話,他想告訴自己的手下,千萬不要動手,可是來自江城的威壓實在太強烈,壓迫的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江城上前邁一步,苟小濤的壓力便會重上幾分,隨著步數的增加,苟小濤的嘴角不自覺的溢出幾滴鮮血,也就是在同一時間,苟小濤的手下開始了瘋狂的射擊。
江城現在所站立的位置過了安全距離,已經威脅到了大夥的安全,迫使這幫難民不得不開槍。
“老大,你還跟他說這些幹嘛?直接一槍斃了他。”
“打死他。”
“對!打死他。”
寫字樓內槍聲大作,江城的身體在原地化作一道殘影,如一頭猛虎一般竄入了慌亂的羊群。
步槍子彈絲毫威脅不到江城的安全,修為達到煉髒境,只要不傷害到腦袋,江城就是不死的,元氣會迅速修複被打爆的身體,更何況,江城能夠通過這些難民肌肉的動作,準確的判別這些人射擊的軌跡,就算沒有達到煉髒境,他們也傷不到江城。
江城手中的黑色古刀斜握,他如一枚彈跳的子彈一樣,在人群之中,他手起刀落,一道道黑色的刀氣在半空之中遊走,猶如實質,編制成一張激光一樣的可怕大網,沾到刀氣大網的難民,不是被切斷了身體,就是被割斷了脖子。
江城如一尊殺神,穿梭在難民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