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報人頭的武者已經說過,江城率領兩人前來會盟,會盟的目的就是參與戰爭,而這江城居然率領兩人前來會盟,這簡直是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這不由得讓眾人看江城的眼神都變得十分怪異起來。
在他們心中,江城已經被淘汰出局,這是一次勢力與勢力之間的比拚,他們承認江城座下有無數的精兵猛將,可他就帶兩人前來會盟,注定不會拿到太高的名次。
“江盟主果然好氣魄,出來居然隻帶了兩個手下。”
“這是因為江盟主實力強悍,所以才這麽自信,你就帶了兩個手下過來,我不得不說一句,江盟主果真是有大氣魄的人。”
對於台上一眾梟雄的嘲諷,江城並沒有放在心上,他這次來參加會盟,本就是為了阻止會盟成功。
如果當上了這個盟主,江城就能避免這次會盟慘劇,而江城在上一世和唐糖一起參與過會盟,所以知道這其中的規則,對於盟主這個位置,江城志在必得,這也是他為什麽非要帶著戰力最強的兩人來的原因。
智謀和德才那兩輪,江城因為知道題目,所以肯定能贏,唯一會出現變化的就是這比拚實力。江城自己的黑暗吞噬和秘技孟浪勁已經不能夠在這裡輕易使用,所以他才帶上了兩個江盟的最強武者。
“江城,你殺了我兒子,我和你的仇恨不共戴天,一會比武開始,我希望你有膽子上台,到時候我定然殺你。”
蔡順的父親蔡司走到江城近前,滿臉的仇恨光芒,他恨不得直接殺了江城,可是這次畢竟是北方武者的會盟大會,他不能在大會之上殺人,如果因為私人恩怨在這大會之上殺人,他會成為眾武者的公敵。
“你的兒子在石城挑戰我,我答應應戰,可惜你兒子的實力實在太過低微,被我一刀就砍碎了,技不如人你來怪我?”江城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神色,連正眼都沒有看蔡司一眼。
“你。”蔡司食指指著江城的腦門,被氣的渾身哆嗦,卻說不出半句話來,他兒子確實是因為技不如人,才被江城殺死,生死狀上白紙黑字寫著。
蔡司眼中的陰冷神色一閃而過,他兒子都死了,他活著也完全沒有了意義,現在的他就像個瘋子,為了給兒子報仇,他就算拚掉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
“沒錯,我兒子確實是技不如人,你很好,很強。”蔡司臉上的神情又恢復了常態,只是他這樣平平常常的說話,
才更讓江城覺得危險。
蔡家在京城之中也算是大家族,而蔡司更是華夏排名第十五的高手,在整個北方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江城不再理會蔡司,他將目標轉移到了金剛和邪天的身上。
“邪天,金剛,怎麽樣?是否有興趣前去一戰?”江城笑著對兩人說到。江城座下的兩大強者早就等不及了,他們來京城的目的,很大程度上來說,就是想要和京城的一眾高手一戰。江城既然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就這樣,江城把金剛和邪天的名字寫了上去。當蔡司看到比武名冊上,江盟的參戰武者是邪天和金剛的時候,他恨得牙癢癢,可是卻無法在這裡發作。
“哼,邪天?金剛?也好,就先留那個江城多活幾天,待我先把他的羽翼剪除,然後再慢慢收拾他。”
而那個之前滿臉仇恨神色的男人,此刻也緊緊盯著金剛和邪天兩個人的名字,雙拳緊握。
一眾強者抽簽完畢後,武道會的名冊被煙雨閣的武者寫在了一個公告欄之上,眾武者看著公示欄,就可以尋找到各自的對手。
江城知道剛剛的武者抓鬮,煙雨閣的人一定是做了手腳,否則他的人也不可能和那蔡司遇到。兩兩對決到最後,金剛的敵人是蔡司,而邪天的敵人則是陳大。
“金剛,一會你對上那蔡司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他可能會拚命相博。”江城來到公示欄,對前面的金剛身邊小聲說到。
“蔡司?哼!希望他能夠堅持到和我一戰的時候。”金剛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懼怕那個蔡司。
“邪天,你也要小心那個男人,他和你安排到了一組,我能感覺到那個人對咱們江盟的不善,但我實在猜不出咱們和他有什麽仇怨。”
江城衝著那個男人努了努嘴,示意邪天一定要多多注意那個男人。
邪天依舊戴著連衣帽,甚至連看都沒看那男人一眼,他好像根本沒有把江城的話語當回事。
武道會的擂台就設在高台旁邊,天壇的下面。煙雨閣之中也臨時抽調出幾個裁判,前來判定各個強者的輸贏。
“比武歸比武,可是有一句話我得說在前頭,這擂台比武,刀劍無眼,如果誤殺了人該怎麽算?”說話之人正是那個剛剛用怨毒眼神看江城的男人。
煙雨閣閣主步飛雲捋了捋他那濃密的胡子,沉吟了半天后說道:“既然是切磋,最好不要傷了和氣,點到為止,但是若在比試之中出了人命,任何人都不得私下裡報復,否則就是與我們煙雨閣為敵。”
步飛雲說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在擂台賽之上,把人殺了就等於白殺,而且明面上還不能找對方麻煩。
這男人聽到步飛雲這樣說,嘴角頓時劃過一抹冷笑,他轉過頭來,盯著江城一行三人的方向,並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江城實在想不明白,待他仔細觀看者男人的時候,忽然發現了幾絲疑點,這男人死掉的陳小有七八分像,而且他叫陳大,看他的年紀,難道是陳小的哥哥?江城覺得十分有可能。
想到這裡,江城緩緩踱步,來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邊。
“你是陳小的哥哥陳大?”江城怎呼道。
這男人就是廊城前來參加會盟的陳小的哥哥陳大,是廊城的副城主,他剛剛接到信鴿不久,知道自己那可憐的弟弟就是這三個人殺死的,所以他十分仇視這三個人,恨不得生吃江城三人的肉。
“明知故問,我今天定要在擂台上把你的兩個手下殺的乾乾淨淨,接下來就是你,你們三個,誰都別想逃掉。”
江城也十分懊惱,他根本沒殺那個陳小,可現在他就算是有嘴也說不清。
“我並沒有殺你的弟弟,這件事情拜托你先調查清楚後,再來給我扣這頂高大上的帽子,ok?”江城十分無奈地說到。
“我爸爸已經飛鴿傳書給我,說就是你們殺的,你們難不成還想狡辯?一會就等著被我虐殺吧!”江城覺得這小子簡直就是缺心眼,和他爸爸一樣缺心眼,還沒有調查清楚,就亂給他扣帽子,那他弟弟算是真的冤死了。
“你們有證據能夠證明是我殺的?我不過是和他換了一輛車,就莫名其妙成了殺人凶手。”
“我不管,反正我爸比不會騙我,你們一會就給我等著吧!我會把你們一個個殺死,你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而江城你則是最後一個,我要讓你嘗盡痛苦的煎熬,之後再被我殺死,我要給我弟弟報仇。”
“想要查明真相也不難,酒店的員工都能夠證明,那晚我們根本沒有出過酒店,又怎麽殺死你弟弟?”
江城頓時覺得,這貨可能真有點缺心眼,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江城知道,和這樣蠻不講理的人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他索性便不再去說。
“我不管,反正我爸爸說了,肯定是你們殺死我老弟的,我那可憐的老弟啊!”陳大差點就當場哭出來,這讓江城頓時覺得一陣陣惡寒,和他講道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邪天,一會和這個人對上,一定要小心,他會下死手。”江城對著身邊的邪天說到。
“就算是他不下死手,我也會下死手,既然是實戰,講究的就是一個暢快淋漓,我一會不會保留任何實力。”
江城壓下心中隱隱的擔憂,不再說話。比武已經開始,目前一共有三個比武場地,由三組人分別對戰,贏的人晉級。
第一場勝利的人是煙雨閣的首席大弟子步驚天,他穿著一身古代衣衫,皮膚雪白如凝脂,用的武器也是有君子之稱的劍。
和他對戰的是一個十分強壯的草莽漢子,這漢子在步驚天手中沒走過一個回合,便被他的劍尖點上了喉嚨。
見對方隻一招就點住了自己的要害,那草莽漢子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
“我認輸,煙雨閣果然臥虎藏龍。”見對方並沒有傷人的意思,這草莽漢子小心的退後,之後抱拳認輸。
“承讓!”步驚雲持劍傲然站立在原地,如一個翩翩公子。現場的諸多女武者,如一個個發春的貓一樣,興奮的尖叫著,成了步驚雲這個小白臉的忠實粉絲。
五輪過後,步驚雲晉級,步非音晉級,蔡司晉級,陳大晉級,金剛晉級,邪天也跟著晉級。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八強之戰。
作為八強之中唯一晉級的女武者,步非音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狂態,他一襲白衣勝雪,唇紅齒白,肌膚如凝脂,並且表現的和他的師哥步驚天一樣沉穩,臉上的神情無喜無悲。
文靜的如同一塵不染的步非音,和他的師哥一樣,獲得了大批的男性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