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一盒消炎藥居然隻賣兩顆蟲丹,哪怕賣十顆也好啊!如果一盒消炎藥賣十顆蟲丹,自己的利潤就可以翻五翻。
周立冬一想到五倍的利潤,心裡就有些抓狂的感覺,不過江城已經嚴厲地交代過,感冒藥必需維持原價,不然他將斷絕供應。
“這個該死的王二寶,這個愚蠢的王二寶。”周立冬在暗地裡罵了幾次江城之後,便也沒有功夫再想五倍利潤的事情,他現在整個人都沉浸在火爆的生意之中,沉浸在賺錢的喜悅之中。
隨著第一波試水人的口口相傳,周立冬的醫館在這天的中午十分,達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火爆程度。
無數的民眾匯聚在周立冬的醫館門前,到處都是攢動的腦袋,他們把醫館的木門圍的水泄不通,他們擁擠著,咒罵著,拚了命的想擠進醫館之內,隻為求一盒感冒藥。
周立冬此刻賣貨賣到手發抖,數錢數到手抽筋,不過作為一個守財奴,看著錢匣子內越來越對的蟲丹,現在的周立冬無比的開心,如秋天喜獲豐收的農民。
“小敏,你手腳麻利點,快,快,再快點,就你手慢,我真應該辭退你。”
“您的頭孢拉定,好嘞,唉!我想我應該再招聘幾個臨時的業務員,之後把店面在擴充到外面的院子裡。”
周立冬嘴巴上說著話,手裡卻名沒有閑下來。
隻用了一天時間,周立冬的店鋪就進帳了無數的蟲丹,營業額比過去高了十倍不止,而且都是純利潤。
晚上,周立冬躺在蟲丹鋪成的床鋪上,美美的睡著了。而正當他坐著美夢,不停的數著錢的時候,外面傳開的敲門聲把他從美夢中驚醒了過來,這讓他十分不爽,幾乎要氣炸了,不過奔著有錢不賺王八蛋的至理名言,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陣小跑來到醫館院子內的木門旁。
噶吱吱!
門被打開之後,外面一個彪悍的身影頓時映入了周立冬的眼簾,周立冬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再一次揉了揉眼睛,在確認外面來人是誰後,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之後卑躬屈漆的行了一禮。
“小的周立冬拜見江河將軍。”外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盟五大戰將之一的江河,如今的江河和三年前大不一樣,他剃著一頭精乾的短發,眼睛中冒著凶光,而歲月則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條橫貫半張臉的刀疤,
讓他的面相顯得更加凶惡。
“接骨。”江河的話語雖短,卻有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氣勢。周立冬直到此刻才發現,江盟五大戰將之一的江河居然負傷了。
他胸口的戰甲被不知名的武器切割開一道大口子,透過裡面的內衣,幾乎可以看到裡面露出的斷掉的白色肋骨,他受傷很重。
江河坐在醫館內的椅子上,整個人都顯得很疲憊,他微微閉上眼睛,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今天之所以受傷,是因為窺視自己弟弟的強者,在今夜襲擊了江盟總部,他們的目的是綁架江城的父母,進而逼迫江城現身。
不過那群強者剛一進入江盟內部,便被江河發現,他邊戰邊大聲呼和,華夏英雄錄前一百強的武者,沒有一個不是變態,江河身為煉髒境巔峰武者,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僅僅三招。他便被一名強者砍中身體,身負重傷。
若不是邪天和陳世堂及早趕到,對上了那名逆天的武者,江河現在已經戰死了。
“弟弟,你在哪裡啊?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保護三叔三嬸很累?混小子,趕緊回來。”如今的江盟可以說是內憂外亂,外面有各路強者虎視眈眈,裡面則因為江城的消失和實力減退,而人心惶惶。
周立冬小心翼翼的準備好消毒藥水和消毒手套,盡心伺候著江河。眼前的江河可是石城第一大勢力江盟的五大戰將之一,身份比自己高了數個階層,像江河這種強者,一直都是他仰望的存在,不由得他不小心,因為一個不小心,都可能丟了飯碗和性命。
在接骨的過程中,周立冬的手一直在顫抖,因為江河的骨頭硬度是在太強了,以至於他這個冒牌醫生在接骨的過程中,心一直在顫抖,沒錯,以前的周立冬就是一個鄉村郎中,因為醫療事故而入獄過三次。
周立冬手法生疏,而且沒有麻醉藥劑,他每下一次手,江河都必將忍受一次無比撕心的疼痛,小心摸索著,生疏的把骨頭接上之後,周立冬心中也舒了一口氣,他順便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聽說你這裡賣感冒藥?而且價格還十分便宜?”接骨的過程中,江河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這不由得讓周立冬心底暗暗佩服,這江河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周立冬欠了欠身子,之後謙卑地說到:“我這裡確實再售賣感冒藥,而且價格比黑市內的低了十倍都不止。”
“哦?商人都逐利,難得你有如此善心,我們江盟之中也有諸多武者和家眷患上了流感,既然你這裡的價格如此便宜,我便在你這裡采購一些回去。”
江河的這一番話,讓周立冬顯得有些無地自容,他尷尬地笑了笑,之後說道:“如果是大批量購買,需要在我的供應商那裡完成購買。”
“哦?這意思是要讓我親自跑一趟了?你前面帶路,我現在就去找你的供應商談一談。”
“可是您的傷?”
“並無大礙。”
……
距離大千堆鎮武者被殺案件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上面對於這件惡性案件十分重視,所以派出了大量武者小隊前去破案。
在這派出的諸多武者小隊之中,藍天小隊的被期待程度最高,因為藍天小隊的隊長孫鐵龍曾經是一位刑、警,破案的技術也十分高超,堪稱一流,是這次破案呼聲最高的隊伍。
孫鐵龍在大千堆鎮的難民群體中進行了排查,隨即他將目標鎖定在了林子雨兄妹身上,因為王二寶在這片貧民區生活的時候,似乎就和這三兄妹的關系最好。
通過連夜的走訪和排查,孫鐵龍差不多摸清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準確的說,這應該是一起官逼民反的仇殺案件。而那個叫閆成強的武者確實該殺。
這類案件,對於孫鐵龍這個執警多年的老油條來說,心中並沒有什麽波瀾起伏,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武者隊長,上面讓他怎麽辦,他就會怎麽辦,哪怕是冤枉好人。
“你和王二寶認識的時候,是哪一天?”
“那是我母親彌留之際的時候,為了能讓母親有一個安詳的晚年,我們兄妹出去尋找氧氣瓶和藥品,在中途碰上了王二寶……”
“總之,王二寶真的是個好人,他那樣一個舍己為人,除暴安良的好人,你們絕對不可以給他定罪。”
孫鐵龍隨意走訪了幾家難民,結果難民們對王二寶的印象都很好,這個人仿佛集中了所有好人的品質。
“王二寶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他殺人之後,親口告訴我們,如果出了事,不用猶豫,就說是他殺的就行。”
這讓孫鐵龍有些唏噓,他已經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心中的熱血也早已不在,從難民們口中說出的王二寶,讓他對這個家夥產生了些許好感,不過好感是好感,工作是工作,不能混為一談,他的目標就是盡快抓到上面點名要搞死的王二寶。
抓住王二寶,他可以加官進爵,名利雙收,這就足夠了,至於什麽好人和壞人,孫鐵龍只能對這些報以玩味的一笑。
閆成龍是閆家的一個遠房親戚,而閆家則是石城基地市內的幾大勢力之一,有這些就足夠了,不管王二寶是不是個好人,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就必須死。
連著一個晚上,孫鐵龍都在不停的走訪,從王大寶進入石城的第一天起,到他消失的那天,所有與他接觸過的人都被列入了懷疑的對象。
傭兵總部、貧民區、野外、醫館, 這些都是他破案的線索,孫鐵龍把這無數條線在腦袋中過了一遍,最後終於發現了一絲疑點。
只是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現在距離案件已經過去一天一夜,大部分被派出去的小隊,都把目標盯在了傭兵總部和野外,並沒有人注意到另一條十分可疑的線索。
也就是在王二寶消失第二天一早,石城基地市內一家名不見經傳的醫館,忽然間就出現了大批廉價的感冒藥和消炎藥,這些藥品的價格之低,讓人怎舌。
而那間醫館,正是王二寶第一次進入石城所駐留的地方。
孫鐵龍揉了揉太陽穴,整個人也陷入了瘋狂的沉思之中,他從口袋之中掏出一顆皺巴巴的香煙,之後給自己點著了。
他覺得自己距離事實越來越近,可總覺得差了點什麽。
他已經連續熬了一天一夜了,不過卻並不覺得多累,相反的,他甚至還有一絲興奮,他是個破案的瘋子,早在陽光時代的時候,他便以瘋子的綽號文明於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