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群中,眾人此刻都十分驚恐,他們睜著麻木的雙眼,看著在小廣場前面威風凜凜的武者,像是在等待他們對自己的審判。
“你出來,我聽見你咳嗦了。”武者小隊的隊長是一個絡腮胡子男人,他此刻在小廣場的最前面,正用一雙陰冷的眼睛仔細掃描著整個難民群體。
“大人,我沒有感冒,我晚上只是鹹菜吃多了沒喝水,才咳嗦了幾聲,我真的沒有感冒。”那個被武者抓住的漢子激烈的掙扎著,根本不想從隊伍之中出來。
“你以為感冒是一件小事嗎?你這一個感染源,不知道可以感染多少個健康的人,這責任你擔得起?”
一個武者如審判者一樣,一把將那個一臉驚恐的難民從隊伍之中拉了出來。
出去搜索的小隊也歸來了,他們槍口對著前面,押解了諸多沒有聽從命令的難民,對著他們推推嚷嚷,又打又罵,完全沒有一絲好臉色。
“死豬玀,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一個武者用皮鞭狠狠抽打那個走的慢的難民,肆意發泄自己不滿的情緒。
難民們被打的哀號不止,不過卻並沒有人敢發出一聲反對的聲音,他們都是末世之中的小民,沒有絲毫地位,根本不敢和高高在上的武者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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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胡子隊長看了一眼沒有聽從自己命令,被武者小隊押解出來的難民,一雙眼睛之中也充滿了陰沉之色。
“這些拒絕出來站隊的難民,每人賞賜皮鞭十記。”
“大人,不要啊!我剛剛沒出來,是因為在屋子內大便。”
“大人,我剛剛睡著了,沒聽見外面的呼喊聲,否則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不聽你們的話。”
絡腮胡子隊長並沒有因為難民們的求饒而放過他們。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給我打。”十幾個搜索小隊的武者,似乎很聽這個絡腮胡子的話,他們從自己的腰間解下皮鞭,開始瘋狂抽打那些沒有聽從命令的難民。
啪啪啪啪!
皮鞭抽打在衣著單薄的難民身上,發出啪啪的聲響,難民們大多體質虛弱,經歷過這幾皮鞭之後,他們有的人瘋狂的哀嚎,有的人則直接被抽的倒在地上,渾身止不住顫抖。
“這就是和我們武者集團作對的下場,我們最討厭的人,就是不遵守命令,不聽話的人。”絡腮胡子隊長聲音洪亮地說到。
對於這群武者的做法,難民們都是敢怒不敢言,他們過慣了這種日子,已經學會了逆來順受。
在末世之中,地位最低下的,便是這些沒有覺醒的難民,他們之中,有的可能是曾經的銀行家,有的可能是曾經的老板或者總裁,有的可能是三流女明星,有的可能是國家機構中的高官,曾經的他們可能擁有著些耀眼的光環,光鮮的外表,一切都那麽的讓人羨慕,可現在,他們的身份只能是難民,末世求生,一切以實力為尊,沒有實力的人,注定淪為底層。
慘烈的哀嚎,聽的難民心頭髮顫,他們麻木的眼睛之中,第一次顯露出恐懼的神情。
“我希望你們能夠看清現實,這次上面下達的命令十分嚴厲,沒有人情可言,所有感冒的難民,必須接受隔離,否則就去死。”
絡腮胡子的話語十分嚴厲,像是要最後一次震懾一下這群不怎麽聽話的難民。
“你,出來,站到左面。”絡腮胡子如一個審判者,高貴的食指也指向了一個臉色有些
紅潤的壯漢。
“我天生就是紅臉的人,這是因為我血氣旺盛的原因,不信你們用溫度計測量一下我的溫度。”隨著絡腮胡子的指點江山,一個武者也十分聽話的走進難民群中間,將那個一直躲閃的壯漢拖了出來。
壯漢不停的辯解,神情很是恐懼。
“我真的沒感冒,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我明天還要出去做工賺錢養家,我真的沒感冒。”壯漢大聲辯駁,可是絡腮胡子根本不理會他。
“寧可錯殺一萬,也不可放過一個,這是上面的命令,你的這些話,還是去隔離室中去說吧!”
絡腮胡子對著噴吐吐沫星子的壯漢皺了皺眉眉頭,最後直接宣判了他的死刑。他就算沒感冒,和那些感染者住在一起,最終也可能被著上。
“你們目無王法,你們是禽獸。”壯漢被一個武者抱住後腰,不過他依然沒有放棄反抗,他雙腳猛蹬地面,以求能突破這個武者的防守。
絡腮胡子隊長本來正在指點江山,這時卻發現這個壯漢正企圖反抗,他二話沒說,抽出手中的鋼刀,直接一刀斬下了這個壯漢的頭顱,這個壯漢直到死前也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真的敢沒有任何理由的殺掉他。
“亂世當用重典,對於這種目無法紀的暴徒,我們只有對其進行人道毀滅。”絡腮胡子再殺死這個壯漢之後,眼中的神色十分平靜,仿佛是幹了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樣。
一眾難民倒吸了一口冷氣,此刻的他們終於知道,他們無論如何都躲不過這一劫了。
“你,站到那邊。”
絡腮胡子隊長一個個的審判著難民們的命運,那些難民,無論是感冒的,還是沒感冒的,此刻都服服帖帖的選擇站在隊伍的另一面,他們實在是怕了,對於膽敢隨便殺人的武者,他們再也生不起一絲的反抗心思。
難民們集體低著頭,不敢和絡腮胡子陰沉的目光對視,他們變得小心謹慎,甚至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生怕自己不小心惹怒了這個絡腮胡子隊長,最後成為他泄憤的對象。
點了半天人頭之後,絡腮胡子的目光一動,一眼便落在了林子雨的身上,他看到林子雨那姣好的面容之後,精神頓時為之一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如此落魄的貧民窟之中,發現一個身材和臉蛋都上好的美女。
絡腮胡子再見到林子雨的第一眼,便決定要將其帶走,只是他畢竟是石城護衛隊的武者,做事情並不敢這麽明目張膽,所以他尋思了一陣之後,一條毒計頓時湧上心頭。
他不動聲色,繼續在難民隊伍之中挑選發燒、流鼻涕和咳嗦的難民,這件工作足足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才逐漸的接近尾聲。
挑選完所有擁有感冒症狀的難民之後,這隊長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就連一起跟隨他來的武者隊員,也都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隊長。
“為了大家的安全起見,我現在決定,將那些抵抗力差的難民也一並帶走。”絡腮胡子隊長的一句話,再一次在難民群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們本以為,這個絡腮胡子隊長在帶走了感冒之人之後,這裡的事情便告一段落了,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渣居然還有後手。
“這個孩子太小,而且看著面黃肌瘦,沒有一絲精神頭,體質極弱,極其容易被病毒所感染,把那個孩子拉出來。”
其實,組織並沒有給他發布這樣的任務,帶走體質弱的人,只是隔離任務的預案,是在病毒控制不住的時候才準備進行的事情,不過卻被這個絡腮胡子隊長提前實施了。
因為他一眼便看到了林子雨攙扶著的那個老女人,隨即便想出了這樣一條毒計,自己把林子雨的母親帶走,她一定會來求自己,到那個時候,自己讓這個尤物趴著,她不就得趴著嗎?貪婪的目光掃了一眼林子雨後,他險些沒流出一口口水,這個女孩和酒吧內的站街女一點都不一樣,她有些自己獨特的氣質,清純且不張揚。
“大人,我的孩子才剛剛三歲,他太小了,不能離開父母,而且他也沒有感染流感病毒,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過我們的孩子吧?”
一位衣著清貧的母親,見這群武者居然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普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這個有些冷酷的軍官。
“這位母親,真不好意思,我不能讓您的孩子威脅到眾人的安全,所以我只能帶您的孩子走,他體質實在太弱了,也太容易得上流感了。”
絡腮胡子武者一臉嚴肅的說到,完全不給這個女人商量的余地,這樣的人,在難民群體之中還有十幾個,不算太多,他們不是病入膏肓的老人,就是體質奇差的孩子。
絡腮胡子目光一動, 盯上了江城這邊。
“你也得跟我們走,還有旁邊那個剛出生的嬰兒。”絡腮胡子終於將魔抓伸向了林子雨的母親,和江城手中抱著的嬰兒。
“我母親並沒有感冒,大人,你不能這樣做,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我媽得了胃癌,需要靜修。”林子豪剛才就一直在擔心自己的母親被帶走,結果現在,他的擔心終於成為了事實。
“什麽叫放過你們?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們做人不能這麽自私,你母親病的如此嚴重,如果她因為抵抗力下降而患上流感,並傳播給大家,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絡腮胡子武者一句話,就問住了林子豪,他本不善言辭,根本不是這個狡詐武者的對手。
“還有你,趕緊把那個嬰兒給我抱過來,她實在太小了,看著真讓人心疼。”絡腮胡子假惺惺地說到。
“我若是不抱過來呢?”江城已經忍了這個絡腮胡子很久了,此刻見他欺負到自己頭上,江城終於將所有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