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三、級長角甲蟲擺出的最強戰鬥姿態,江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等的就是三、級長角甲蟲的最強戰鬥姿態。 其實,三、級長角甲蟲最最擅長的是運用三頭六臂近戰,觸角為盾,六條刀腿齊齊攻伐,可惜,江城最擅長的也是近戰。所謂一寸短,一寸險,近戰的優點是招招凶險,頃刻間便能分出生死。
長角甲蟲這樣的戰鬥姿態看似完美,防禦逆天,攻擊更加逆天,可惜,它卻把其最脆弱的肚皮露在了外面。
如果換做第一次和它戰鬥的武者,或是戰鬥經驗不足的武者,甲蟲就算是露出了肚皮這樣一個破綻,憑借兩條盤成圓形面的觸角金盾,任誰也難以透過兩面龐大的金盾傷害到它,可惜,它碰上的是江城,一個多次和三、級長角甲蟲作戰過的武者,並且盡知它的破綻。
“那隻三、級蟲子居然用觸角為盾,六條刀腿為武器,身體獨立在場中防守,這下那武者麻煩了。”
“難道這就是這隻三、級蟲子的最強攻擊姿態?這蟲子的底牌還真多。”就連黑大壯等,一些和江城出過任務的A、級武者,此刻見到那蟲子顯露出最後的獠牙,也都隱隱替江城擔憂起來。
“如此強悍,如此有心計的蟲子,他能敵得過嗎?”霍正華雙拳緊握,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江城也敗了,那海城軍士的士氣將被打擊的一落千丈,到時候,蟲族大軍繼續攻城,海城將危在旦夕。
這已經不是江城一個人的戰鬥,而是全海城的戰鬥。
一人一蟲在場中僵持了幾秒鍾,之後,江城直接把手中的狙擊步槍扔在了地上。
“他在幹什麽?怎麽把自己的武器扔了?這是在向蟲子投降,俯首稱臣嗎?”海城的士兵們紛紛議論,不知道江城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見江城扔掉了手中的狙擊步槍,那隻三、級蟲子的複眼中難得露出一絲警戒之色,那警戒的眼神一閃而過,之後那雙複眼看了看江城背後背著的古刀,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沒錯,就是凝重,這裡距離海城城池太遠,守城的士兵們看不到,但江城卻看得清清楚楚。
江城雙目凝視著呈現守勢的甲蟲,默默從後背上抽出了邪刀龍牙,刀鋒如墨,散發著滲人的氣勢。
終於到了最後的決戰,江城知道,這已經是這隻三、級蟲子最後的底牌了,所以,江城也底牌盡出,抽出了他引以為傲的邪刀龍牙。
江城丹田深處,蚜蟲母皇武魂的威壓頃刻間從身體內爆發出來,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海城的人根本感受不到江城那蚜蟲母皇的威壓,可是眼前這隻三、級蟲子卻感受的最深,因為它是一隻蟲子,又距離江城很近,對自己同類的氣息還是十分敏感的。
這是蚜蟲母皇的王者威壓,雖然蚜蟲和長角甲蟲不屬於同一種類,可是母皇的威壓,還是對這隻三、級蟲子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蟲子的目光中第一次露出了驚訝,那一瞬間,它甚至以為,江城是它的同類,可它複眼仔細打量了一番,江城確實是人類無疑,這完全超出了它大腦的想象空間范圍。
蚜蟲母皇威壓爆發後,江城縱身上前,和自己徒弟程武一起練習的天行健步伐已經略有所成,他身影縮地成寸,快若閃電。
“誰說他不是速度型武者的?這速度簡直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李鶴此刻的神色更加複雜,任何語言都無法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他一直說要徹底碾壓江城,結果江城每次都把他狠狠碾壓。
“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嗎?”李鶴喃喃說到。
近了,近了,當江城和長角甲蟲交鋒的那一刻,六條刀腿、兩面金盾與江城手中的黑色古刀狠狠撞擊在一起。
叮叮當當的武器撞擊聲響起,江城運用天行健步伐,腳下縮地成寸,在甲蟲周圍顯現出一道道殘影,古刀與那六條刀腿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相反的,這甲蟲的速度居然變得異常的緩慢起來,甚至比第一次對敵上官林時候的速度還要慢半拍。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江城丹田內的蚜蟲母皇武魂的威壓,蟲子的世界,強者為尊,而蟲族母皇為蟲族九五之尊,當江城母皇威壓釋放出來的那一刻,蟲子的動作還是受到了影響,完全被蚜蟲母皇的威壓所壓製,現在,這隻三、級長角甲蟲面對的,就像是一隻蟲族母皇,雖然是等級較低的母皇,卻也給了它無盡的壓力。
不過三、級長角甲蟲畢竟是六條刀腿齊齊攻殺,雖然速度緩慢,卻用數量將這一缺陷彌補了過來。
高手對決,一絲的失誤都會給自己造成致命的傷害,現在,這隻三、級蟲子的威勢被江城母皇威壓死死壓住,在加上江城十分了解這隻蟲子的招式,所以,勝負變得越發明朗。
在釋放蚜蟲母皇威壓的時候,江城本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可沒想到的是,正是這蚜蟲母皇威壓,卻讓江城少了一場激烈的血戰。
和這隻蟲子作戰,江城越打越順手,狂風暴雨刀被運用的虎虎生風,將蟲子逼得連連後退,已經露出敗勢。
“這蟲子的速度怎麽慢了下來?難道是在預謀什麽殺招?”城牆上觀戰的士兵隱隱不安起來。
就連擊鼓的士兵此刻也停止了敲擊,他完全被場上的精彩戰鬥所吸引,完全忘記了敲鼓,場面一時間居然詭異的寧靜起來,一根針掉在地上,甚至都能聽到聲音。
不光是海城這邊安靜,蟲子那邊也十分安靜,這一切都透露出一股詭異。
“依我看,正是用前面兩個武者的死亡為代價,才消耗了這恐怖蟲子身體內的力氣與元氣,不然它的速度怎麽可能慢下來?”
“難道是因為前面的兩個武者和這蟲子對戰,消耗掉了它大部分的體力,才造成它現在速度變得如此緩慢的?”
一個士兵急忙追問到,完全忽略了江城之前的優秀表現。
“應該錯不了,這武者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被他撿了個漏,可恨!可氣!如果我早點鼓起勇氣上場就好了,我的二十噸大米啊!”一個德高望重的武者說到。
所有人都自動忽略了江城剛剛那恐怖的槍法和風一樣的速度,把這一切都歸功於蟲子體力的消耗。
人們往往把他們認為驚訝或是不可能的事情, 認定為傳說或是謠言,其實,他們這是一種對自己的心理欺騙,在他們看來,自己達不到的事情,或是想不到的事情,別人也同樣不可能達到。
這樣的人是大多數,卻不是全部。
霍正華兩眼冒光,看江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裸、體的姑娘,他剛剛緊鎖著的眉頭,此刻也舒展開來。
“這小夥子好的很,好的很,可惜!可歎!”
“霍公緣何可惜又可歎?”旁邊周慧明問說到。
“可歎的是他的實力,可惜的是他不是我的兒子,生兒子就應該生江城這樣的。”霍正華絲毫不掩飾他對江城的愛意。
場上的局勢變得越發明朗起來,海城的士兵們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生怕錯過一個細節,此刻都認真的看著場中的戰鬥。
這甲蟲的攻勢變得越發凌亂,而江城的古刀卻上下翻飛,打出了一股大勢,他修煉《力轉星移》功法,同等級相比,他本身的元氣比其他武者雄厚的多,持久力也更加強悍,元氣輸出連綿不絕,如滾滾向東流的大河。
終於,在長角甲蟲一招失誤之後,江城黑色的古刀,帶著漆黑的刀氣,從六條刀腿的縫隙之中鑽進去,從上至下,一刀豁開了甲蟲的肚皮。
甲蟲雪白的肚皮被豁開了一道一丈長的大口子,肚子裡面內髒、鮮綠汁液流了一地,如一條決堤的大壩傾斜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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