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正其張口要東西,葉飛頓時明白是什麽。
其實得到那樣東西時,他就已經猜到,如果何正其稍微有點智慧,早晚會找上自己。
那東西葉飛沒什麽興趣拿在手中,交給何正其也無所謂,就是不知道這老頭兒能不能用在點子上。
葉飛微微一笑:”何會長,我就不和你繞什麽圈子,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不過與林家鬥,可沒有那麽容易,你若是沒有把握,還是不要去用雞蛋碰石頭,最後落得個雞飛蛋打吧。“
何正其一拍胸脯:“葉大師,我老何知道你的意思,不過白兄弟的仇是絕對不能就這麽完了,再說,這件事對大師您也有好處,如果不將林肅寒那個喪心病狂的東西徹底弄廢了,日後對您來說也是個麻煩。”
對於林肅寒與葉飛之間的矛盾,何正其多少有所耳聞,若是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弄出這麽多條人命,可不是隨便就完了的。
何正其所說的,其實也是葉飛擔心的,如果林肅寒死灰複燃,對自己來說倒是沒什麽,但那畜生若將黑手伸到葉家頭上呢?
“葉大師,老何我在這向你保證,只要您將東西交給我,我就有八層的把握徹底弄死林肅寒,”何正其知道葉飛的擔心,不過自己畢竟是藥師協會的會長,身份地位在哪兒放著,就不信林家會不怕。
再說了,白兄弟的仇必須要報,就算得不到葉大師的幫助,明天一早也要去說個明白。
“葉大師,白家這次被林肅寒屠門,讓老夫心裡實在不安,在白兄弟的墓前,老夫已經拍著心口做了保證,擔下白家滅門血仇,”說到動情處,何正其有些哽咽:“葉大師,您是沒有親眼見到,林肅寒那個畜生,與白家無仇無怨,屠門不說,每個人被燒焦的骨骼上,都有數不清的刀痕,我……”
那種慘狀,讓何正其怎麽都無法忘記。
見何正其如此下定決心,頗重義氣,葉飛微微點頭,為何正其的義舉暗暗豎起大拇指。
既然對方心意已決,也就沒什麽需要多說了。
葉飛將國令紫牌撂在桌子上:“何會長,帶著這個令牌做個防身之用吧,狗急了還會跳牆,你可別回不來了,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的好,否則會鬧出太多風波。”
這國令牌是從景老那裡借出來的,說好很快歸還,本來是不該借給何正其,不過葉飛總覺得林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殺人滅口,讓事情徹底湮滅。
其實他也不太想拿出來,所以才提醒何正其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
“誒呀呀,看葉大師您說的,我老何多少有點身份,還不至於真被林家給吃了,您這令牌,可未必趕得上我藥師協會的會長身份,還是不用了,”火燭下,何正其也沒仔細看國令牌,推辭不用。
“這樣啊,既然你不用就算了,葉淳,將那件東西交給何會長,送客吧,”葉飛總不會勉強何正其收下,既然人家都說不用,那就算了。
楚余倒是張大嘴巴,嘀咕道:“何會長您可真是太托大了,連國令牌都看不上眼。”
“小余子,你、你說什麽?”何正其聽到楚余的話,方才醒悟過來,一把抓住桌上的國令牌,望向葉飛,結結巴巴的問道:“葉、葉大師,您這國令牌是從哪兒得到的呀?”
這國令牌,聽說景國上上下下也不過只有三塊罷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東西。
何正其知道葉飛的來歷背景,可沒想到大得快要捅破了天,居然能得到如此恐怖的存在。
別說這東西一般人見不到,就算是能見到,
對方要和葉大師的關系多麽親近,才可能隨便借出來呀。何正其都要凌亂了。
“呵呵,這件事說來話長,就不說了,何會長你保重,國令牌我就收回去了,”葉飛伸手去那令牌,想著不如早點給景老送回去。
“別、別、別”何正其一連說了三個別,將國令牌死死捂在懷裡,生怕葉飛給拿回去,急聲道:“剛才是我老何目光短淺,不知道葉大師要給我的是國令牌呀,嘿嘿,這東西可是無價之寶,就算明日用不上,我老何抱著睡一晚上,這輩子也就沒白活了,葉大師,您就可憐可憐老夫,明天辦完事兒,我一準兒立刻送回來給您,成不?”
他倒是真不覺得能用得上, 說實在的,就是想放在身邊好好寶貝寶貝。
楚余對何正其這前後的變化,簡直眼睛都看直了,翻了個白眼兒嘟囔道:“剛才還說不要呢,師傅怎麽可能隨便借你什麽東西麽,你也不想想師傅是什麽人。”
“那是,那是,”何正其不停點頭:“剛才我不是一時豬油蒙了心麽,小余子你都不知道,老夫現在有多麽後悔剛才沒能理解葉大師的苦心,哎,差點就和這國令牌失之交臂,追悔莫及了。”
葉飛對著老無賴表示無奈,反正這東西其中,都與擁有者保持血契,就算是丟了,也能立刻找到,不怕任何閃失。
不過在他看來,這種東西不過身外之物,就算擁有多麽大的代表性,可以呼風喚雨,也無法比得上自身強大更加實在。
“好吧,明天辦完事你就給我送回來,可千萬別動什麽心思呀,”葉飛揮了揮手,讓他離去。
何正其千恩萬謝與葉飛告辭,捧著寶貝般速度遁走。
葉飛向楚余交代了一番解毒的藥,親自查看一遍,方才休息。
這段時間,他為葉家、楚家藥坊以及天雲拍賣行上下奔走,算算時間,距離試煉,也就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
“聽說北辰昊宗有專門用於修煉的修煉室,裡面的強度非常大,明日我就過去看看,也好能彌補倉促的時間,”臨睡下前,葉飛暗暗思索。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在葉飛未起來前,何正其已經離開北辰昊宗,前往林家。
“林肅寒,血債血償,你小子給我等著,”何正其臉色冷如冰霜,口中吐出一道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