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聖輝跨步站到葉飛面前,一雙眼睛迸射狠戾之色:“小子,你真是給臉不要臉,太不識抬舉了,我沒有直接動手將你打飛,而是讓你滾,已經是很給你面子,怎麽,給你面子,你都不要,非得讓我扒下你的臉皮在腳下面踩對吧。”
以自己的修為,在昊宗外門弟子中,雖說不是橫著走,也讓不少人忌憚。
也不知道這個外門弟子是哪兒來的,讓自己如此下不來台,今天若是不治了他,以後可就沒臉見人了。
想到這裡,齊聖輝更是心一橫,打算和葉飛杠上了。
葉飛本來不想和這種東西糾纏,可聽他如此沒完沒了,眸中頓時閃過一道冷意:“你是說,明明是我先到,可不讓你,就是不識抬舉,就是不要臉?”
“就是那個意思,因為我更有實力,所以就有權命令你,要求你,”齊聖輝驕傲的抬起下巴:“我看你是個生面孔,一定不知道我是誰吧,告訴你,就在三天前,我齊聖輝已經突破了星魂境一星,擁有了星魂境二星修為,在外門弟子中數一數二,你問問這些人,有誰敢和我過不去?”
說著他環視四周,眼中露出睥睨之色。
這樣的眼神落在眾人身上,讓所有人心裡都很不爽,都是極為不是滋味,可人家齊聖輝說的沒錯,根本連張口反駁的臉都沒有。
畢竟實力不如人,只有被人踐踏,蔑視。
葉飛冷冷的盯著齊聖輝:“你真的覺得,區區星魂境二星很了不起?”
以上一世的經驗,葉飛很快判斷出對方修為,雖然說齊聖輝跨過了星魂境一星,但距離真正的星魂境二星水平,可還是有一段距離。
別說這種偽星魂境二星,自己在化魂境巔峰時,就曾與林肅寒那真正的星魂境二星拚死一戰,對於這種宵小,當然更是並不放在眼中。
齊聖輝並不知道葉飛的厲害,口中仍是狂妄無比:“我的境界根本不是你所能比,當然非常厲害,我看憑你,根本不可能在我一招之下活著。”
“如果我能呢?”葉飛漠然盯著他。
“哈,既然你主動找死,咱們就來一招見個高低,如果你能,我就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承認自己才是給臉不要臉,如果你不能麽……嘿嘿,反正昊宗鼓勵弟子之間的切磋,雖然我不能直接弄死你,但卸隻胳膊,或是斷隻大腿,都是戰鬥中不可控制的意外,”齊聖輝心說你個垃圾,真是徹底將我惹毛了。
“哎,那少年也太自不量力了。”
“可不是麽,別說一招,他能有多少能力呀,恐怕不到半招,就要敗在齊聖輝的手下。”
圍觀者中,無人知道葉飛的厲害,反而是對齊聖輝充滿莫大的信心。
齊聖輝心念一動,周身魂芒湧動,爆發出極強的力量,骨骼竟也劈啪奇異響。
他對著葉飛遙遙一指:“廢物,既然你不肯滾,就立刻過來送死”
現在北辰昊宗外門弟子中,沒有幾人是我對手,我就要讓所有人看看,在我面前找死的下場。
風卷塵沙,齊聖輝跨步向前,每走一步,地面都為之震顫,力量之大,竟讓許多人感到猶如站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
“嘶……”
見到這幕,人群一陣嘩然,看向葉飛的眼神,或是帶著一絲憐憫,或是閃動一絲冷意。
看來就連半招都不用,這與齊聖輝叫板的少年,必死無疑。
“區區垃圾,也敢與我一招之賭,滾”葉飛向前踏出一步,在眾人驚詫目光中,手中握住怒厭,揮出一劍。
這一劍,輕盈,靈活,不帶一絲煙火之氣,
劍身上,隱隱龍形,化為一道璀璨流光,咆哮而出,更是帶著灼熱赤焰,噴射在齊聖輝的身上極致的熱,卻蘊含著殺意的冷。
齊聖輝看到劍中吞吐龍芒,隻覺心頭一陣戰栗,隨即,渾身上下,更是被滔天火光籠罩。
“啊”他疼的就地翻滾,所有衣衫全被大火焚燒殆盡,若非反應及時,以地面塵埃滾滅火焰,就連皮肉都要被火烤熟。
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全身上下赤條條空無一物,狼狽模樣,不僅惹得人群指指點點,更是讓許多北辰昊宗的女弟子大呼流氓,惡心。
齊聖輝本想在眾人面前樹威,結果卻落得這種下場,連忙捂住關鍵部位,弓成一隻蝦米的形狀,整張臉都要紅成火雲了。
直到此時,他還是想不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葉飛只不過是揮出一劍,居然就有如此威能,那種氣勢,分明已經晉入星魂境的程度
“好快的一劍”
“好厲害的能量”
“好駭人的心神震撼力”
“那個少年的修為……似乎已經達到了星魂境的程度”
人群嘰嘰喳喳,不斷議論,尤其是在感受到葉飛劍中力量後,心中出現一股股異樣的波動。
他們本來以為,葉飛那般年輕,看上去也就只有十五六歲罷了,能夠達到化魂境巔峰已經是個奇跡。
在聽到他竟敢與齊聖輝賭一招勝負時,更是紛紛嘲笑,覺得葉飛不自量力。
結果,事實卻是狠狠扇了眾人一個耳光,兩人勝負,的確不到一招就分出來,可勝的卻是葉飛。
虛空中,一道劍芒掃落而下,齊聖輝隻覺脖頸一涼,就看到葉飛輕蔑的視線從上方俯視自己。
“你、你要知道,昊宗弟子之間雖可切磋,卻不允許殘害同門,你要對我做什麽?”齊聖輝嚇得嘴唇直抖。
葉飛面色冷漠,手腕微微轉動長劍,劍身上,釋放著濃濃冷意。
不用葉飛多解釋,切身感覺到這股寒意,齊聖輝立刻怕得要死。
葉飛挑眉道:“我沒打算做什麽,反正昊宗鼓勵弟子之間的切磋,雖然我不能直接弄死你,但卸隻胳膊,或是斷隻大腿,都是戰鬥中不可控制的意外麽。”
這幾句話,是剛才齊聖輝大言不慚的警告。
如今葉飛說出來,就像是一隻巴掌扇在他臉上,讓齊聖輝感到極為丟臉,深深埋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