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飛單打獨鬥的要求,曹雲飛臉上閃過一道厲色:“可笑,我堂堂傲碧書院同輩第一人,做什麽還輪不到你這種螻蟻說三道四,能夠死在地級魂器之下,你就感恩戴德吧。”
他本來是沒打算用浮籬戰車弄死葉飛,但感覺葉飛極為忌憚戰車的存在,突然就想要用戰車弄死葉飛。
“你可想好了,”葉飛盯著曹雲飛,冷聲道。
“哼,什麽想好想不好的,不要耽誤時間,就憑你的修為,以為用這種低劣的拖延手段就有用麽?”曹雲飛抬起下巴,傲然一笑:“我底牌夠大,就是願意任性,螻蟻你就乖乖等死吧,反正以你的實力絕非我的對手,沒有必要做無所謂的掙扎。”
“是麽?你不親自試試,怎麽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葉飛語調中露出一絲輕蔑,手臂忽然抬起,在身前畫出一個奧妙符紋,猛然向前推出。
符紋卷起一陣颶風,四周魂氣震蕩不休,以壓倒性的力量撲向曹雲飛等人。
這抹光芒充溢整片天空,銳利之意無可抵擋,如同煙花在傲碧書院一眾人頭頂散落,半空頓時充滿了紅色的煙霧。
曹雲飛前一秒還在不住口的諷刺葉飛,下一瞬卻被眼前景象驚的目瞪口呆,像是傻了一般。
隨著葉飛向空中推出符紋,整片空間充滿濃鬱的魂氣,他們周圍也立刻出現了無數縱橫交錯的血紅魂線。
在濃鬱魂氣中,魂線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似乎帶著浸滿毒液的尖刺,似乎只要稍微碰上就會置於死地。
“這是什麽鬼東西?”傲碧書院一個武者手心凝聚魂氣,赫然以魂力朝著紅線攻去。
曹雲飛意識到事情古怪,剛喊出了一個‘不’字,可卻已經來不及了。
那人發出一聲驚恐的痛呼,整個人就像是被什麽力量打中,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立刻撲倒在地昏死過去,幾乎斷絕氣息。
“嘶”
這一幕讓其他傲碧書院武者大吃一驚,眼中忽然充滿驚恐之意,望向葉飛的眼神,全都帶了濃濃的驚疑。
他們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陣法,而且是在他們追襲的這段時間內布下。
不說陣法究竟是否厲害,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布下陣法,莫非這個老頭兒是個陣師?
太大意了
難怪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無論陣師修為高低,只要給他們時間布下陣法,那麽哪怕修為低些,也能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比起那些傲碧書院武者,曹雲飛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而是指著另外一個傲碧書院弟子,命令道:“你用一成的力量斬向紅線,看看情況如何。”
雖然表面平靜,他的內心卻是開始有點緊張,他也沒能料到葉飛居然有這個本事,隻怪太大意了。
“這……”那弟子狠狠吞了吞口水,看著紅線的表情充滿忌憚之色,為難道:“曹師兄,事情不是明擺著麽,這些紅色魂線都是陣法的一部分,如果硬碰硬,就會……”
“你以為我是豬腦子想不明白麽?”曹雲飛輕輕哼了一哼,臉色不悅道:“正是如此,我才讓你使用一成力量,起碼不至於死,通過這種方式才能弄清楚這種陣法。”
他的話音落下,那武者的臉色更白了幾分,說來說去,曹雲飛就是想讓他試驗陣法,也不管是死是活。
這種玩兒命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做,那弟子態度猶豫,根本就不動彈。
曹雲飛腳尖一點,瞬息來到那人身前。
這一過程實在太快,誰也沒有想到曹雲飛會這麽做,驚慌失措下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就被抓住衣領扔在了魂線上。
“啊”
一聲驚叫過後,那個弟子渾身痛楚落在地面,但好在曹雲飛沒有使用全力,人雖然昏了過去,還沒有死。
剩下的傲碧書院弟子立刻向後退了幾步,在不觸碰到魂線的情況下遠離曹雲飛,以防萬一。
曹雲飛也不管那些弟子的反應,漸漸明白了陣法的運轉規則,臉色有些不對起來。
這個陣法的運轉方式,是利用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無論你對陣法施加多少力量,陣法也會立刻作用回來。
他雖然看明白陣法怎麽回事兒,卻還是一頭霧水,畢竟曹雲飛根本不懂破陣。
葉飛一聲冷哼:“不愧是讀了聖賢書的浩然正氣之人,你們傲碧書院真是團結,尤其是你這帶領書院的小輩第一人,害起同門毫不心慈手軟。”
“哼,你不用在那裡挑撥離間,老雜種,想不到你還是個鼠輩,不敢與我一對一戰鬥,就用這種卑劣手段,有種的,你就放我出去,與你來個光明正大的決鬥,用貨真價實的實力來一決高低,”曹雲飛臉色凝重看著葉飛,他雖然瞧不起葉飛的修為,但這陣法卻是太古怪了,他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葉飛眉目一凌,冷聲道:“曹雲飛,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不過你拒絕了,而且說的很有道理,誰的底牌大,誰就有任性的權利,現在我沒興趣用實力和你戰鬥,就打算用這陣法將你給困死,你能拿我怎麽樣啊?或者你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從陣法中離開。”
一抹冷漠的聲音從青色鬥篷下傳出,葉飛語調中的森然之意,讓曹雲飛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傲碧書院弟子都嚇得魂不守舍,在無知的事物面前,一個比一個更加惜命,緊張的臉色無比灰白。
“你想怎麽樣?”曹雲飛被這壓抑的氣氛弄得都要崩了,壓在心頭的怒火無處發泄,拳頭哢嘣作響。
他本來認為隨便出手就能將葉飛給鎮死,結果卻被人困在陣中,什麽都做不了,實在太憋屈了。
“你問我想怎麽樣?”葉飛抱著手臂嗤笑道:“曹雲飛,你果然就是頭豬,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問我想要怎麽樣,白癡。”
“老雜種,你欺人太甚我曹雲飛身份何等高貴,豈能容你羞辱?”曹雲飛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一天他被葉飛連續罵了幾次白癡,氣得額上青筋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