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望著心口汩汩不斷的血流,李松已是魂飛魄散,兩眼當中,露出濃濃的驚懼。
別說他不清楚心口何時被扎,甚至根本不知道葉飛如何奪下匕首。
一切都只是瞬息而已,詭異、奇妙,讓李松感到無比的懊悔和絕望。
這些全都說明,葉飛的修為很高,最起碼也要高於自己。
比自己年紀還小,卻能擁有超過化魂境六星的修為,李松清楚,葉飛的實力,絕對是驚才絕豔,人中翹楚。
早知如此,他肯定不會打葉飛的主意,惹來這殺身之禍。
李松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求恩公救救我,恩公身上一定還有療傷藥物,求恩公……”
“真是可笑,我好心救你,你卻狼心狗肺置我於死地,換了是你,會再救麽?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活著,”葉飛握住匕首,向外一拔,大量鮮血從李松心口飆射而出,宛如泉湧。
李松兩手胡亂抓住心口,瞳孔發白,嗓子裡只能發出嘶嘶的漏氣聲,沒過多久便斷了氣。
一具屍體從車邊落下,馬車繼續前行。
經過這番耽擱,葉飛的時間更加緊迫,哪怕有一點延遲,也要與這次考核失之交臂。
尚未開始入宗考試,就遇到這種事情,這讓他漸漸意識到此次考核的殘忍性。
並不是自己不想殺人,別人就不會來殺自己,為了利益,為了名次,哪怕是救命恩人都要殺。
如果李松的修為比自己高,那麽現在自己已經死了。
“我不犯人,人亦犯我,看來這次考核,我要處處小心才行,”葉飛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在心中警醒自己。
快馬加鞭,在即將黎明破曉前,他終於聽到了遠方浩蕩波濤,滾滾之聲。
前方,便是北辰昊宗入宗考試聚集點之一,長白津渡。
長白津渡,乃是一帶長河。
水系縱長綿延,水色淺白,清澈見底,因此以長白得名。
長白河邊,有一渡口,船舶停靠,往來穿梭,是連接兩大郡與七小郡的重要水系樞紐,在整個景國,也擁有極為重要的地位。
一天一夜,葉飛終於趕到長白津渡,河中百舸爭流,千帆飛揚,一眼無法望到盡頭。
渡口人來人往,浩浩蕩蕩的纖夫,跑碼頭混飯的低級武者,身著綾羅綢緞的富家公子,各色人等不一而足,極為熱鬧。
因為臨近北辰昊宗入宗考核的隆重盛事,就在渡口附近非常醒目的位置,立著一塊告示牌匾,指示出報名集合的位置。
牌匾下一字排開五個桌子,全部都是負責接待的人員。
雖然只是黎明,剛剛破曉,五隻桌子後方,早已排滿了長長的隊伍。
每列隊伍都甩出很遠,超過二十幾米的長度,幾乎擁堵了長白津渡正常的人潮往來。
今天,是報名的最後一日,如果錯過,就再也沒有機會。
快速看了一下,葉飛發現,只有其中一列還沒有滿,其余四列後面,都立上了‘人滿’的標志。
不過這一列,也就只有最後一個名額,如果沒有能夠報名,或者只有放棄,或者去其它報名地點碰碰運氣。
但是誰都知道,其余的報名地點,只會比這裡更加激烈,每一個名額,都是彌足珍貴。
“還好,總算是趕上了,”葉飛嘟囔一句,抬腳邁向那列。
看到有人走過來,負責清點數目的人員立刻找來標志牌,就等著葉飛過來,
在他身後立上標牌。 也就是說,今年北辰昊宗長白津渡的報名地點,將會徹底關閉,直到來年。
稍後趕來的人,見到五列都將要滿,頓時滿臉沮喪,露出心灰意冷的表情。
只是晚了一步,就差一步,他們千裡迢迢趕了這麽久,便都白費時間了。
可是規矩就是規矩,眼見葉飛站到隊尾,遲來者紛紛無奈搖頭,打算離開。
不過這些人中,忽然閃出一個壯漢,大步走過去,就在葉飛要站到隊尾之時,在他肩膀上狠狠推了一把。
“你不能站在這裡,”壯漢語氣不善,粗魯的說道。
葉飛抬頭,看到對方大概三十來歲,皮膚古銅光澤,高過自己半頭還多,滿臉肥肉盤結,身體壯碩,肌肉發達,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媽的,居然沒動,你小子腳底生根啊,”壯漢不耐煩的掃了葉飛一眼,嘀咕道。
他剛才用了挺大的力氣,就是為了將葉飛推到一邊,好佔最後的位置,沒想到葉飛看上去小小身板,自己卻沒能得逞,有些鬱悶。
“幹什麽?”葉飛無緣無故被人推了一把,總不可能心情陽光燦爛,皺眉道。
“當然是叫你讓路啊,爺爺黃壯先看到這最後的位置,你這龜孫子不該站到這裡來,”黃壯理直氣壯的指了指自己,對葉飛一揮手:“快點滾,別耽誤爺爺的時間。”
葉飛皺起眉頭,這家夥如此出言不遜,根本就是要找削麽。
難道自己想要成為一個安靜美男子的願望,又要不能實現了?
這人明顯比葉飛晚到一步,卻要強搶這最後一個名額,排隊等待的報名者, 還有那些因為來晚沒有報上名的人,見此情景紛紛駐足,打算看看將會發生什麽。
負責隊列的人員向後一退,避開葉飛二人的衝突,臉上表情漠然,根本就不打算插手。
這種事情他們早就見慣了,每年都有幾出,為了爭這最後名額大打出手一點都不奇怪。
宗門考核,本來就是要挑選最優秀的人才,如果折在這裡,也只能說是實力不濟,活該。
他們的責任,只是維持現場不會混亂,至於誰生誰死,誰能奪得這個名額,根本就不重要。
但在他們看來,葉飛是沒什麽希望的。
發現北辰昊宗的負責人員根本不打算出手,葉飛一聲冷笑。
不僅是參加考核的人,就連這些負責人員,也是一樣冷血無情,任由考生像是野獸一般嗜血撕咬。
能夠存活下來的,便是強者,便能成為人上之人,而死去的,便是弱者,便是活該。
葉飛眯起眼睛,語氣冷道:“先到者先得,我已經站在這個位置上,你沒有資格讓我離開。”
黃壯大腦袋一搖,雙目圓睜:“我說你這怎麽這麽不長眼呢,還是腦子有病,聽不懂爺爺說話,我又不是讓你離開,是讓你滾開。”
他仗著身強體壯,又是化魂境六星修為,平日只要見到弱者任意欺負,根本就沒有底線,覺得這葉飛年紀輕輕,連毛兒都沒長齊,自然可以隨便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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