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了望塔上的水手敲響的警鈴,而它的意義,在這幾天裡戚廉、塞娜甚至是拉芙蕾和凱文都已經聽的耳殺裡生出了老繭——海盜襲擊。
沒等威廉和塞娜整理好衣服走出門去,那些原本在水手俱樂部裡逍遙的水手們就紛紛跑上了甲板。在水手長的呼喝聲中他,他們匆忙的調整著船的航向。
而一直呆在屋子裡的劍聖此刻也走上了甲板,遠遠的眺望著從他們側後方不斷接近的敵船。
這時候太陽已經即將落山,一片紅彤彤的顏色籠罩著天地。這使得那艘黑色的海盜船的影象變的愈發清晰起來。
當威廉和塞娜兩人也跑上甲板的時候,雷斯侯爵也已經站在了劍聖身邊。
凱文和拉芙蕾都一臉輕松的模樣,還有說有笑的談論著。顯然並沒有把海盜的襲擊當一回事。劍聖本人別是傲然的挺著胸膛,他當然對自己的能力有充足的自信。在成為十六級的強者之後,他雖然還不能使用鬥氣飛行,但是用鬥氣保護這般船不受幾個普通魔法師的攻擊顯然不在話下。
不過那被海盜船也並沒有急於進攻,他們就像知道拉斯特的船上有一位劍聖一檔,根本普沒有接近過來,而是遠遠的吊在這艘速度並不算特別你的大型遊艇後面。
太陽一落山,天色就迅速的黑了下來。銀色的月光下,那艘海盜船只剩下了一個黑乎乎的模糊的影子。雖然大家都知道它在那裡,但是就連了望塔上的水手也不能確定它到底還有多遠。為了給對方帶來同樣的麻煩,拉斯特也下令讓遊艇上熄滅了所有的***。與海盜船一樣,在黑暗中靜悄悄地前進。
看到對方一直沒有進攻的意思,在甲板上站了幾個小時的劍聖終於失去了耐心。在月亮升到桅杆那麽高的時候,他皺皺眉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凱文與拉芙蕾也在漸漸夜間微顯涼意的海風中走回了一層的房間。不過威廉卻不想在回去,因為他突然發現,這是一個極好的進入那間貨艙地機會。現在整般船地水手的注意都集中在跟在他們身後的海盜船身上,他進入貨艙被發現的可能大大降低。
塞娜一直跟著威廉在甲板上呆到了快午夜地時候。看到威廉竟然還沒有離開的打算,哈欠連天地女傭兵終於不滿的對威廉噘了噘嘴巴說:“我要先回房間了。”
威廉當然明白塞娜一直等他到這個時候是為了什麽,他把早已經披上了自己外衣地塞娜送到一層的樓梯前,輕輕的吻了她一下,然後小聲在她耳邊說:“別鎖門。”
在眾多水手面前的時候。女傭兵顯得熱情而又大膽。可是到了與戚廉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倒反而害羞起來。“嗯。”塞娜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咬著鹹靡的耳朵吐氣如蘭的說:“我會一直等你的。”然後便飛快的跑下了樓梯。
等塞娜跑的不見了蹤影,威廉馬上掉頭向甲板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這般遊艇上一層的生活區與倉庫是被完全隔絕在兩個區域的。所以威廉得從原本位於生活區的甲板船頭走到位於另一邊的船尾才能進入倉庫。
他小心的沿著早已經摸熟的路徑,避開了所有水手的注意。一直來到那件他從上船開始就倍感好奇的倉庫門前。
以前在莫切特鬼混的時候,威廉並沒有和他的狐朋狗友們少乾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這艘船上的倉庫大門對已經準備了許久的他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早就備下的鐵絲,威廉將它輕輕伸進鎖孔裡撥了幾下。
喀嗒。一聲清脆的輕響,倉庫的大門在威廉面前打開了一條縫。
威廉趕緊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然後又重新在裡面把門鎖好。夜晚的倉庫裡一片黑暗,威廉點亮了一支火簽。在微弱的火光下,他卻發現倉庫裡竟然是一片空曠——什麽也沒有。疑惑的威廉又在牆壁上摸索了一會,可是他既沒有發現暗格,也沒有找到機關。
這是怎麽回事?既然拉斯特是到德夏克公國進行一筆生意,那麽無論是人還是物,他總應該帶點什麽到船上來才對。可威廉卻可以感覺到這艘船上根本沒有魔法師,而倉庫裡大沒有魔法卷軸或是其他東西。威廉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
可就在威廉陷入疑惑之中的時候,他卻突然聽到頭頂上穿來了一聲悶響。
“船長!它向我們靠過來了!”這是了望塔上的水手借著通話器對一直監守在了望塔下的拉斯特船長發出的叫喊聲。
這聲喊叫馬上在希爾頓號上帶來了一片混亂,剛剛放松下來的水手們趕緊又一次調整了航線,劍聖也很快就來到了甲板上。
海盜船依然沒有著急對希爾頓號發起攻擊,由於他們的航行速度比希爾頓號快的多,所以沒用多久,他們就從希爾頓號的側後方追了上來,一直追到與希爾頓號平行。兩艘船之間的距離這時只有不到兩裡,眼睛好一些的水手甚至可以借著月光看清對面船上的桅杆。
這時候,整個甲板上都堆滿了水手,倉庫裡的威廉雖然暗暗叫苦,但是卻不得不熄滅了手裡點亮的火折,靜靜的等待著離開的機會。
很快,海盜船上就亮起了紅色的火光。對魔法也略知一二的劍聖一看便知道,那是一個四級的爆裂火焰。如果沒有他在這般船上,一個四級魔法一定能在這般木製的船上炸開一個大洞。不過既然有劍聖大人在此…四級的魔注需要的準備時間並不太長,海盜船上的魔法師很快就將它製作完成,並且向著希爾頓號丟了過來。就在那隻巨大的火球即將擊中希爾頓號的側弦時,劍聖地鬥氣猛然爆發出來,青色的鬥氣幾乎籠罩了整個希爾頓號的船體。
在希爾頓號的水手們發出的齊聲喝彩中,爆裂火焰直接撞在了鬥氣的外表面。
然後就像煙花一樣炸的四分五裂。
魔法的失敗和強者地出現似乎讓海盜們慌張了一陣,可他們卻沒有因此而逃跑。誰都知道,鬥氣雖然在短距離上地攻擊和防禦力都大大的超過魔法,可它比不上魔法的地方就是,鬥氣會隨著距離的增加而很快地消散。所以在海戰中,劍聖雖然可以擋住魔法攻擊,但是卻沒有辦法反擊。
看穿了這一點的海盜們似乎鐵了心要洗劫希爾頓號,他們很快就又發起了一輪攻擊。而且這一次。竟然有兩名魔法師同時施展了四級魔法連珠火球。
大大小小地十幾個火球接連與劍聖的青色鬥氣發生撞擊。黑衣中馬上又一次綻放出美麗地焰火。
在兩輪攻擊之後,海盜們終於停止了攻擊。可是他們卻還是沒有像希爾頓號的船員預料的那樣,馬上夾著尾巴逃跑,而是繼續小心的控制著速度。與希爾頓號平行行駛著。就在大家都疑惑著,這群海盜到底是吃錯了什麽葯的時候。劍聖的表情卻突然凝重了起來。
身為十六級的強者。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在對方船上飛快聚集起來的能量。
那股能量極其強大,就他也沒有把握完全擋住這一擊。
這時候。船艙裡的威爾斯也感覺到了那股不遠處正在凝固的巨大力量。他馬上吃驚的站了起來,與三名戰鬥法師一起走上了甲板。
在倉庫裡的威廉更是已經被接連而來的魔法攻擊弄的頭暈腦漲。一開始的爆裂火焰和連珠火球在腦海裡造成的轟鳴他還能忍受,這一次的禁咒升起時那六個音符在他大腦裡宛如爆炸般的恐怖響聲讓威廉痛苦的抱住了腦袋。這感覺讓他幾乎難受的想在地上打滾。
而在威廉的腦袋頂上,心急的雷斯侯爵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了望塔擔起了了望員的職責。他的聲音隨著了望塔上直通船內各處的管線傳播著。
“對方依然在我們左側一又三分之一海裡,右滿舵!”在劍聖為大家抵抗來自海盜船的攻擊時,拉斯特也在努力著讓他們遠離海盜。不過船速上的差距讓拉斯特的努力一直都收效甚微。
一直到對方用了半個小時的禁咒級魔法準備完畢,拉斯特也沒能指揮著他的舵手擺脫對方的追擊。
在全體水手、甚至是雷斯侯爵目瞪口呆的子之中,一個巨大的發出亮青色光芒的“雲團”從海盜船上升起,然後鋪天蓋地的向希爾頓號籠罩了過來。
劍聖竭盡全力支撐著自己的鬥氣,但他卻悲哀的發現,在九銀的氣系禁咒“死亡之雲”面前,他的鬥氣也被打的千瘡百孔。
死亡之雲實際上就是無數的風刃。它們從各個方向各個角度,像下雨一樣不停的衝擊著劍聖的鬥氣。劍聖的鬥氣雖然可以很大程度抵消魔法力量的衝擊,但是在連續的攻擊下,鬥氣所籠罩的范圍也迅速減小著。很快,劍聖能保護的范圍就隻限於一層和甲板的一個小小區域了。
無數的風刃直接命中了二層、三層的船艙和水下的船體。並且將希爾頓號面對它的這一面打的像一隻篩子。船體迅速進水傾斜,受驚的和受傷的水手們巨大的叫喊聲瞬間便將整艘船都淹沒了。
足足過了幾分鍾,反應過來的水手們才急急忙忙的在水手長的指揮下衝到船底封堵那些正在瘋狂進水的漏洞,在一片混亂中,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了望塔所在的那根桅杆和傳話器一起都在剛才的攻擊中被攔腰擊斷了。它帶著還站在了望塔裡的拉斯特一起掉下了大海。而拉斯特在掉下去的時候發出的那一聲驚呼則根本沒有任何人聽見。
禁咒過去之後,威廉的感覺總算好了不少。當他的意識重新恢復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應該是黑漆漆的倉庫裡竟然照進了銀色的月光。在剛才的攻擊裡,位於船尾地倉庫是最先失去劍聖保護的地方。它的左側船體被鋪天蓋地卷來的風刃完全撕成了碎片。如果不是威廉身上的魔法盾保護了他,他恐怕現在也已經成為一具渾身是洞的屍體了。
威廉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到了這個時候,他相信已經沒有人會在意他為什麽進入倉庫了。但是他剛準備從倉庫裡回到甲板上去。卻突然停到一個十分散弱的呼救聲。
“敕…救命!誰…救命!”叫喊聲是從個被剛才地魔法轟開地那一側傳進來的,而且呼救的人似乎還在漸漸遠離。
威廉趕緊來到那個洞口的旁邊,從那裡探出頭去向下看了一眼。然後他便看到雷斯侯爵正在水裡一上一下地掙扎著,還掛著了望塔的桅杆已經飄到了很遠地地方。
他不會游泳?威廉突然驚訝的想到了這個問題。上甲板呼救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拉斯特就要因為溺水身亡,威廉根本沒有時間多想,捏住鼻子視縱身跳下海去。
戚廉落水地地方距離雷斯侯爵並不算太遠,憑借著在池塘裡練出來的游泳本領。威廉一鼓作氣的遊到了他身邊。但是已經被死亡的恐懼籠罩住的拉斯特這時候已經失去了冷靜。他不顧一切的抓著一切可以抓到的東西。當威廉來到他身邊時,他一把拉住威廉,幾乎將後者也拖進了水裡。
威廉趕緊幾下把握好平衡,想也沒想使用力的一拳砸在了拉斯特臉上。後者應聲暈了過去。然後威廉才開始抱著他向還在不停向遠離兩人的方向行駛著的希爾頓號遊去。不過才遊了沒有一會,鹹廉就慌張的發現。當他帶著一個人時,他三角貓的游泳速度根本就不足以追上那艘遊艇。
就在威廉在到底是放棄拯救拉斯特一個人活命還是和他一起死在海裡的時候。海盜船上的魔法師又開始了攻擊。
使用完禁咒之後,那艘海盜船還沒有放過希爾頓號。而且他們似乎根本就不是想洗劫希爾頓號,而是想擊沉它。鋪天蓋地的火球又一次向希爾頓號飛來,劍聖勉擇的再次支撐起了白己的鬥氣,於是劇烈的爆炸迅速的籠罩了整個希爾頓號的左弦。
魔法攻擊再一次影響了威廉,不但他腦海裡的巨響讓他難以忍耐,那些火球撞擊在劍聖的鬥氣上之後爆發出來的衝擊波也一次次的攻擊著威廉已經支持不了多久的魔法盾。
沒過多久,威廉就發現,如果他再強行向希爾頓號靠攏,恐怕等不到他遊到船邊,那些火球帶來的衝擊波就已經先把他給殺了。
看了看漸漸遠去的遊艇,威廉一咬牙,抱著拉斯特向與希爾頓號航向相反的方向遊去。雖然在夜裡他根本看不清楚五裡地以外的任何東西,但是他還記得,就在他被拉斯特拖進水手俱樂部比武之前,他還在那個方向上看到過一座不大不小的小島。現在他們距離那座小島的距離應該不會超過二十裡。
事實上,在威廉作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對自己生存的幾率感到十分悲觀。無論怎麽看,二十裡的距離都不是他這個半桶水能遊過去的距離,何況他還抱著一個暈過去的大累贅。不過在遊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威廉卻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他遊了這麽久,竟然幾乎沒感覺到疲勞。他還記得自己以前在池塘裡游泳的時候,如果連續遊上半個小時,大概早就已經累的站都站不穩了。
想到這裡,威廉幾乎馬上就聯想起了他在“力量的本源”第三頁上看到的那些東西。看起來那應該是一個提高施法者本身耐力的魔法。不知道這個魔法發揮作用之後能持續多久的威廉趕緊加快了游泳的速度。他又足足遊了幾個小時,直到天又開始亮起來的時候,才來到那個他記憶中小島的岸邊。
雖然力量之本源記載的魔法十分有效,但是遊了這麽久,威廉依然感覺到十分疲勞。他將還處於昏迷中的拉斯特拖上海岸,馬上就倒在沙灘上火口喘起了粗氣。
在極度的疲勞與徹夜不眠之後,躺下的威廉馬上失去了再站起來的**。
在沙灘舒適的海風中,他竟然漸漸地睡了過去。
等威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正好掛在他的頭頂上。強烈的光線直射過來,他趕緊又閉上眼睛。等了一會才轉過頭去重新睜開。
拉斯特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距離他不到兩米遠的地方,而潮水已經不知不覺的漲起來,將兩人的腳都淹沒了。
恢復意識地威廉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焦急地向四周眺望,希望能找到回頭來營救他們的希爾頓號,但是卻只看到了一片茫茫的大海。
“唉…”戚廉歎了口氣。他走了兩步,然後才發現自己的鞋子裡和衣服上都已經滿是海水,每動一下都會擠出不少水來。他皺起眉頭。乾脆脫掉鞋子打起了赤腳。至於衣服。他倒沒敢全部脫完。因為他只要一想到雷斯侯爵那特殊地癖好就會一陣頭皮發麻——尤其是在他還不得不與那個變態一起在無人小島上呆上一段時間的時候。他可不希望拉斯特誤會自己也有那種癖好。
等到威廉把自己地問題處理完,他終於將目光轉向了拉斯特。一晚上海水的浸泡讓他地衣服全都與威廉一樣貼在了身上,而這才讓威廉發現了一點問題。
他的胸部竟然像女人一樣微微的突起。不過如果不是衣服完全貼了上去,恐怕那稍許的一點不平整絕不會引起注意。
驚訝的威廉趕緊幾步走上前去。一把拉開了雷斯侯爵的外套。然後他便看到了令他感到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尷尬的一幕。
在雷斯侯爵的胸前,一條白色的布帶纏成幾道。緊緊的裹住了她的胸部。
將原本應該挺拔高聳的雙峰幾乎壓成了兩塊大餅。
她是女人?威廉在瞬間的呆滯之後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其實他倒很高興能發現拉斯特是個女人,至少這可以讓他不必再為與一個令他感到恐懼的男人單獨呆在一起而發愁。
不過這時候的鹹廉還沒有精力產生佔拉斯特便宜的念頭。雖然經過了半天的休息,但他依然十分疲勞。稍微想了想,威廉還是先將拉斯特從淹沒了她腳脖子的水裡拖到了岸邊的草地上。然後才一屁股坐在她身邊,考慮起今後幾天的生活。
威廉並不擔心希爾頓號不來營救他們。無論是神聖帝國的那些水手們還是他帶來的那些大使團成員,兩邊的人都失去了最高指揮官,他們不可能不進行搜索。威廉相信,最多兩三天,他們就可以等到前來營救的人。不過在這兩三天裡,他得首先解決食物和水的問題。好在小島的中央有一個半大不小的湖泊,在品嘗了一下它的水質之後,威廉確定這是可以飲用的淨水。但是小島上雖然有各種鳥類可以食用,但是他卻既沒有能用來抓它們的武器,也沒有用來燒它們的工具。
想到這裡,威廉不禁又把目光對準了小島上的那些樹。他的口袋裡還有一個可以發出小火球的魔法卷軸。用它或許可以升起一堆火,這樣他們就可以在小島上吃些烤鳥蛋或者烤鳥肉之類的東西——當然,前提是他能抓到那些鳥或者找到它們的蛋。
就在威廉四下觀察著小島的環境,並且規劃他與拉斯特在小島上未來幾天內的生活時,拉斯特小姐終於從昏迷中緩緩的醒了過來。
當然,醒來之後的拉斯特最先發現的事情就是她的衣服被人拉開過了。然後她才注意到周圍陌生的景色,以及正在四處張望的威廉。
“你醒了?”在威廉發現拉斯特是女人之後,他再看到那張漂亮的臉蛋時,就完全沒有惡心的感覺了。
“你…”拉斯特緊緊捏住敞開的上衣,緊張的看著威廉。
“我看到了。”威廉並沒有打算隱瞞,他笑著說,“看起來之前我們都對對方有一些誤會。”
威廉的話讓拉斯特的臉馬上紅了起來。不過很快她又問道:“我們在哪兒?”
“一個小島上。”威廉聳了聳肩膀回答。
“哦。”拉斯特點點頭。
“嘿,你到底是誰?幹什麽要裝成男人?”威廉疑惑的問道,“嗯…我是希爾頓·雷斯公爵,神聖帝國海軍最高指揮官的女兒。”
“哦?那你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名字?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
“不!”拉斯特搖了搖頭,“我只有一個名字。”
“那是為什麽?”威廉很意外的問道。
“你知道神聖帝國的法律吧!”
“哦!你是說繼承權?”威廉馬上,比然。
根據神聖帝國的法律,女兒是沒有權利繼承父親的爵位的。所以希爾頓在主下這個女兒,並且發現自己已經不可能再擁有兒子的情況下,他很可能讓女兒女扮男裝,以固讓她繼承家族的爵位。
“難怪你叫拉斯特。”威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這不是對你很不公平。你父親瘋了嗎?犧牲你一生的幸福,只為了延續短短的一代?”
“不是的。”說到這裡,拉斯特的臉突然火燒一樣的紅起來,“父親說,我將來可以在其他的國家找一個丈夫生下孩子,然後只要把男孩帶回神聖聯盟,通過聯盟教會的檢測認定擁有雷斯家的血統之後,那個孩子就可以繼續繼承雷斯家的爵位了。只要咬定那孩子是我的私主子,就不會有破綻的。”
“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父親。”威廉撓了撓頭,覺得實在無法理解。
“我把什麽都告訴你了!”拉斯特突然像撒嬌似的嚷了起來, “可你卻什麽都不肯說,這不公平!”
“你可沒告訴我什麽。”威廉搖了搖手指,笑著說,“你去德夏克公國的目的。我現在對此還是一無所知。”
“如果我告訴你,你會坦白你真正的身份?”
“我是劍聖的弟子,你是知道的。”威廉迅是死都不肯松口。
“我先全都告訴你好了!”拉斯特想了想說,“首先我父親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然後…神聖聯盟的陸軍指揮官阿方索·雷斯公爵是我們家的遠親。所以阿方索他也一直支持父親的觀點,反對神聖聯盟對光輝聯盟出兵。父親知道,如果我們出兵攻打光輝聯盟,你們的皇帝肯定馬上全集中所有的兵力,先把我們乾掉。可皇帝陛下卻怎麽都不肯放棄攻打光輝聯盟的計劃,而且帝國右相和帝國左相兩位人人也堅定的要求開戰。”
“文官要打仗,武將要和平?神聖帝國的貴族都瘋了嗎?”威廉睜大了眼睛叫道。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皇帝陛下的決心很堅定。所以我這次去德夏克公國,其實是想找德夏克大公出面,勸皇帝陛下放棄攻打光輝聯盟的想法。你大概不知道吧,德夏克大公和我們的皇帝陛下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但是我這次去德夏克公國也完全失敗了。德夏克大公根本不肯出面勸說皇帝陛下。”拉斯特無奈的攤開手,然後她又笑嘻嘻的說,“現在你可以承認你是威床·瑞納了吧!我從傑夫那裡聽說過你了。他可是把你誇的天上少有,地上唯一呀。能讓他乾乾脆脆認輸的人,我見過的人裡面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