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威廉剛剛離開聖都的時候,在教會某一個角落,教會裡的某位主祭與一位祭祀進行了一次長談,而他們談話的內容,完全是圍繞著威廉展開。 “主祭大人,瑞納先生已經前往法爾考鎮了。”祭祀站在主祭身邊,一臉擔憂的說。
“讓他去好了。”主祭冷笑著,“一個愚蠢的鄉巴佬,能做出什麽?”
“可是大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祭祀顯得有些憂心衝衝,“您知道嗎?他在聖都的貴族中間有相當高的威望,而且他本人似乎也頗得菲特烈大公的歡心。如果讓他發現我們在那個小鎮做的事情,很可能會讓龐厄那個家夥借機向您發難。”
“哦?”主祭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您看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瑞齊神父,讓他小心一點?”
“不必。”主祭斬釘截鐵的說,他臉上陰沉的表情完全不配合一個主祭的身份,“去找那位實驗室裡的魔法師先生,他已經在那兒待的夠久了。”
“您是說,要把他……”祭祀不敢相信的看著主祭,“大人,他可是教會五十年以來冊封的唯一一位世俗伯爵呀!”
“神所不能做的,將借由我的雙手完成;神所希望懲罰的,將由我去懲罰。”主祭用緩慢而低沉的聲音念著教義,“神說,除了我,這世間再無永恆。”
祭祀立刻明白了主祭大人的意思,他連忙在胸前畫了個“口”字,匆匆離開。
在教會最深處的另外一個角落,一個封閉的小石屋就如同凱瑟琳曾經住過的地牢一般矗立著。沒有人知道這間小石屋的鑰匙在那裡,就連掌管整個教會鑰匙的基教士,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它門上的那把鎖。
祭祀先生走到門邊,他很有節奏的敲響了那扇緊鎖的大門。等待了幾分鍾之後,門上的鎖竟然自動打開了。一位身材瘦弱,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憤怒的打開了石門,惱火的看了祭祀先生一眼,然後才領著他走進石屋。
兩人進門之後,中年男子又關上大門,而那把巨大的鐵鎖也如同有生命一般再次自動合攏,鎖上。
“你破壞了我的實驗!”大門剛剛關攏,中年男子就惱怒的對祭祀大喊起來。
“是主祭大人吩咐我前來的。”在黑暗中,祭祀低聲說道。
“什麽事?”中年男子暫時壓製了自己的惱火,悶聲問道。
“您的實驗恐怕已經不得不中斷了,先生。”兩人來到用魔法長明燈點亮的地下室裡,祭祀聳了聳肩膀說。
“為什麽?”中年男子十分驚訝。
“因為我們的財源受到了限制,恐怕沒有辦法提供給您足夠的材料。您知道,您的實驗是尊貴的主祭大人私人提供經費的項目。”
“我知道。”中年男子傲慢的昂起了頭,“但是只要我開口,隨意會有貴族願意讚助我的研究。”
“那是當然。”祭祀微笑著,“但是那樣一來,恐怕您就不得不為那些貴族賣命,讓他們吸您的血。”
“哼。”中年男子又憤憤的轉過頭去,“主祭大人答應過,絕不會要求我做任何事情。”
“是的,我們絕不是要求。”祭祀依然微笑著,“這是主祭大人對您的請求。他請求您可以為他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只要那位先生死了,您依然可以繼續您的研究。”
“這是威脅。”
“不,這是請求。”
“我要完成這個實驗再出發。”中年魔法師無可奈何的堅持著自己的尊嚴。
“隨您的便。今天是星期三,只要您在這個星期之內出發就可以。”祭祀笑著退了出去。
中年魔法師的實驗完成是在星期六,也就是敗家子出發的三天之後。他跟著一家前往沙漠邊緣的馬車行出發,然後在那裡,他又花錢進入了一支前往法爾考鎮的商隊。
由於尋找商隊花費了不少時間,而且商隊前進的速度緩慢,所以魔法師大人在敗家子到達法爾考十幾天之後才跟著他們一起進入那個小鎮。
進入小鎮之後的魔法師立刻與商隊脫離了關系。他獨自找了小鎮裡一家相當豪華的旅店住下,然後便向人打聽領主府的位置。
對於這位魔法師而言,殺死一名貴族簡直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他的腦子裡記憶著不下二十條強力魔法,無論哪一條都可以在十幾米外,一瞬間就把那位領主大人乾掉。
就當魔法師大人正在自己所住的旅館裡打聽消息的時候,一個穿著全身平民服裝的男子匆匆的走了進來。
隨著這個男子的出現,魔法師大人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但是卻很清晰的魔法波動。他驚訝的抬起頭來,與那位青年面對面對視了一眼。
那位青年卻顯然沒有發覺魔法師先生身上的魔法波動,他只是在被魔法師盯住之後,才好奇的稍微打量了他一下,然後便匆匆走進旅館深處。
這個小鎮裡也有魔法師?魔法師先生心中有些猶豫。如果在這個小鎮裡也有其他的魔法師,那麽他很可能就在領主身邊。如果是這樣,對於一個獨身潛入小鎮行刺的魔法師來說,後果將是災難性的。因為在與另外一位魔法師戰鬥的時候,他不可能分出精力來對付其他人的襲擊。
只希望剛才那名青年的老師已經死了,或者並沒有為貴族服務。中年魔法師暗暗祈禱著。他已經打聽到了領主府的位置,只等晚上便可以行動。
“克萊迪特先生。”走進傭兵團長房間的青年對團長微笑著。
“大人。”傭兵團長爽朗的笑著與青年一起在桌前坐下。
想必看到這裡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知道,這位走進團長房間的青年,正是那位魔法師大人晚上的目標,法爾考的領主大人,敗家子威廉.瑞納。
“你上次的差使辦的很不錯。”敗家子坐下之後立刻帶著滿意的笑容表揚傭兵團長。
“謝謝您的誇獎,大人。”傭兵團長禮貌的對敗家子點了點頭,小聲的說,“我已經將上次行動的那兩個小夥子送出了小鎮,您不必擔心他們會被人抓到。”
“做的很好。”敗家子笑著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需要行動兩次嗎?那麽,今天又是行動的日子。”
“好的,大人。”傭兵團長點了點頭。
這天與上次行動之間過去了九天,街上的衛兵又開始漸漸放松下來,傭兵團長也覺得可以再次行動了。
不過威廉還是再三叮囑了傭兵團長。他告訴那位傭兵團長,由於上次的行動讓蕾格羅絲擔了責任,所以她似乎加強了衛兵的力量。
傭兵團長立刻表示,自己一定會謹慎從事。
不宜久留的敗家子在與傭兵團長寒暄之後又立刻離開了旅館。在出門的時候,他再次與那位奇怪的魔法師先生對視了一眼,因為敗家子總是覺得他在打量自己。
難道我被認出來了?心虛的敗家子在腦海裡回憶著有沒有在什麽時候見過這樣一位臉色蒼白,長相普通的中年人。從沒見過。奇怪……敗家子疑惑著,走出了旅館。
在參加完史密斯先生家宴之後的這麽長時間裡,敗家子再沒有出席過任何人的宴會。領主大人的家裡也一直很安靜,幾乎沒什麽人上門打擾。只是偶爾有一些官員會上門匯報工作的情況。
對此,斯特瑞克先生幾次向敗家子表示了自己的疑惑。在一個如此繁華的小鎮,領主的官邸竟然會無人拜訪,這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情況。
敗家子覺得可能是商人們正在觀望,他們對自己這個領主並不放心。想到這裡,敗家子又更加堅定了自己掌控軍隊的決心。他相信,只要軍隊聽從了自己的吩咐,那些商人遲早要站到他這邊來。
由於沒有宴會,也沒有人拜訪。所以除了去軍營大發雷霆或者表揚某人的功勞,威廉就一直留在家裡給那兩個小家夥當家庭教師。隨著越來越深的接觸,小克瑞斯對威廉的依戀越來越嚴重。這從他整天跟在威廉的屁股後面,威廉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就可以看出來。
威廉也挺喜歡這個有趣的小家夥,至少他在練劍的時候從來不哭,也從來不叫累。雖然有的時候,他委屈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但是卻無論如何都能忍住。
可能是由於慢慢適應了威廉教育方式的關系,小克瑞斯的劍術學習速度正在漸漸的好起來。而每天與他一起訓練的拉芙蕾卻給這樣痛苦的訓練方式弄的叫苦不迭。小丫頭在練了兩次之後,就完全放棄了再與小克瑞斯一起練習劍術的念頭——那實在是太累了。
不過他們兩個人都以極大的熱情期待著敗家子給他們準備的語言學課程。比如這天,威廉剛剛從克萊迪特先生的旅館回來,就被兩個小家夥一左一右纏住了。
對小克瑞斯的親昵,威廉到沒覺得有什麽。可是拉芙蕾竟然也漸漸的和小克瑞斯一樣,每天在威廉回來的時候都會跑上來親昵的挽住他的胳膊,就讓威廉感覺到有些吃不消了。
這個小丫頭在與威廉親近的時候,她腦子裡似乎還轉著其他的念頭。至少威廉能看出來,每次上語言課的時候,兩人都會呆呆的看著自己。敗家子覺得,小克瑞斯很顯然是被故事所吸引,但拉芙蕾恐怕就不是那麽單純了。
面對著一個完全不設防的,已經發育完全了的漂亮小姐的誘惑,敗家子覺得自己就像是站在懸崖的邊上。他開始考慮如何才能讓自己盡快恢復自由身。每天被一個會很可能將自己一切行動都報告給皇帝陛下的漂亮小姐誘惑,敗家子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就快要到達極限了。
得趕緊把她打發走。敗家子鬱悶的想著。就算他想來一兩次豔遇,也得找個借口將拉芙蕾弄走才行。不然,一次夜不歸宿就可能讓這個小丫頭產生懷疑。
在吃完晚餐之後,威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劍術課上午已經上完了,而語言課下午才剛剛結束。他總算可以暫時擺脫兩個小家夥的糾纏,獲得一點清淨的空間。
今天傍晚,克萊迪特應該已經製造了混亂。那麽晚上就會有報告傳來。敗家子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等待著那位注定要來官邸的送報告的士兵。
威廉本以為最多不超過七點,小鎮又發生械鬥的消息就會傳進他的耳中。可是一直到晚上七點半,窗外依然是一片平靜。
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威廉有一點心煩意亂起來。
就在威廉的腦子有點混亂的時候,那久未在腦海中出現的六個奇怪的符號又猛然間如同洪鍾一樣在敗家子的腦海中振蕩起來。
真他媽的見鬼!敗家子惱怒的咒罵了一聲。他急忙跑到床邊,將那本一直藏在那裡沒有動過的書拿了出來。
他覺得一定是那本書又出了什麽問題,才導致原本已經安靜下去的古怪符號產生異變。
急急忙忙將書翻開,敗家子果然發現書裡又出現了不同。在書的第二頁,那些原本他根本看不明白的字符突然間也如同活過來一樣,在他翻開的一刹那便深深的印入了敗家子的腦海裡。
“西爾德奧福艾阿,瑞斯艾斯特艾佛瑞信。”敗家子不自覺的念出了第二頁那八個字符的讀音。
就在他念完這些詞語之後,敗家子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周圍有些不同了。他看不到自己的周圍有什麽不同;伸手去摸,也依然摸不到任何異常;可是心裡卻明明白白的感覺到,周圍有不同了。
他媽的見鬼!敗家子又罵了一句。他立刻又將這個問題歸結於那該死的書裡的字符的副作用。敗家子繼續翻動書本,可後面的字符沒有一點變化,原來看不懂的現在依然看不懂。
將書快速的翻到最後一頁,敗家子將書又塞回了他在床頭割開的夾縫中。
後來出現的那八個字符在敗家子的腦海裡漸漸淡去,可是一開始記憶住的那六個字符卻還在瘋狂的響著,如同耳鳴一般讓敗家子無法安神。
在房間裡走了幾個來回,敗家子拿起那隻架在房間裡的長劍掛在腰間。他決定出去走走,到花園裡放松一下。
拉芙蕾和小克瑞斯在威廉隔壁的房間裡一邊聊天一邊嬉笑。走出房門的敗家子聽到兩個小家夥的聲音更覺煩躁,他趕緊加快步伐走出了小屋。
這時候正是夏天,沙漠小鎮的七點半時,外面即將變成全黑的天空中還染著最後一線火一般的紅色。
敗家子一走出小屋,突然覺得腦海裡的那六個字符更加猛烈的響了起來。
這時候夕陽終於完全落了下去。天邊的最後的一線火焰如同被冷水澆上,突然間便失去了顏色。但就在太陽落下的同時,敗家子卻猛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在他官邸的樹林深處,竟然如同有第二個太陽一般,閃耀著火紅色的光芒。
是著火了嗎?敗家子驚訝的向那裡跑過去。他可不希望這個才住了幾天的舒適官邸被付之一炬。敗家子衝進樹林,然後便吃驚的看見了那火焰的來源。
那是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魔法師。他正在小聲的念頌著一個很長的魔法咒語。威廉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真正的魔法師在自己面前出現。
呆呆的看著那個幾乎已經完全被火焰包圍的火人,敗家子幾乎驚訝的想要大叫出來了!
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到這裡來?他在這裡念咒語想幹什麽?
一瞬間,無數問題突然湧上敗家子的頭頂。它們與那越來越響,已經如同巨大的爆炸聲一般震的威廉頭暈的六個字符一起,讓敗家子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滿臉震驚而又有些恐懼的看著那個曾經在旅館裡見過一次的家夥。
不但是威廉產生了恐懼,那個魔法師心中的恐懼比威廉更加強烈。他清楚的認出了,威廉就是上午看到的那個青年。
魔法師正在準備的是一個極其強大的法術,他的目標是將那邊的白色房屋和整個領主官邸一起轟上天去。這樣就可以保證將領主殺死,並且可以讓他從容逃走。
但是威廉的突然出現卻打亂了魔法師的一切布置。中年魔法師的魔法力並不太高,所以使用這個強力的咒語需要五分鍾念咒時間來聚集全身的魔法元素。
當威廉出現的時候,中年魔法師還需要一分鍾才能完成這個魔法。可是威廉腰間的劍卻讓他不能自已感覺到了強烈的恐懼。
他知道我是在念一個強力的魔法,他是領主的人!他是來殺死我的!念咒的時候,魔法師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魔法師在心中恐懼的大叫著,放棄了那個強力的魔法。
作為一個熟練的魔法師,他強行用另外一個短咒語將已經聚集起來的魔法元素凝結起來,向目瞪口呆的敗家子奮力的發起了一輪攻擊。
殺死他,然後立刻逃走,等過幾天之後再來。魔法師在發動攻擊之後想著。
一個還不能辨認魔法波動的魔法學徒是不可能會使用魔法的,那麽他的大火球一定可以將這個家夥轟成一堆碎渣。
大火球如同魔法師的願望一樣,直線擊中了根本來不及躲避的敗家子。但是就在魔法師心中的希望升起到最高點的時候,在威廉的身前卻爆起了耀眼的白光。
火球術撞在威廉的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莫名其妙的猛然由紅轉白,然後變做一團耀眼的白色光芒向四周發散開來。在威廉身前閃耀的強光狂暴的衝入了根本來不及閉上的魔法師和敗家子的眼睛,兩人都隻感覺到眼前突然一亮,然後周圍便陷入一片漆黑。
魔法師本能的感覺到不妙,但是咒語失敗的結果卻讓他渾身酸痛,無法移動。
突然降臨的黑暗和剛才向自己直線衝來的大火球讓敗家子從呆滯的狀態清醒了過來,雖然他依然是滿心的恐懼。但是敗家子強韌的神經卻讓他堅持著拔出了一直別在腰間的長劍。
那個魔法師是一個危險的刺客,他是來殺人的!我必須阻止他!在巨大恐懼的壓力下,敗家子的混亂的腦海中在無數的念頭閃爍過之後,剩下了唯一的一個:把他找出來,殺死他!
白色的光芒如同雷電般,隻一閃便消失不見。失去了刺激之後,敗家子的眼睛漸漸的恢復了視力。當敗家子剛剛能看見一點模糊的光線時,他正巧一眼看到那個魔法師就站在只有幾米遠的地方,而且對方還在死死的盯著自己,猶如一條最陰險的毒蛇。
因為咒語沒有完成而滯留在魔法師身體周圍的火焰元素依然讓他身邊籠罩著一片令敗家子心膽劇裂的火紅色。
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可是敗家子卻再不敢有半點猶豫。他拚命的一個箭步跳到魔法師身前,用盡全身的力氣,閃電般一劍向他的心臟戳了過去。
恐懼之中的敗家子用的力氣是如此之大,他的長劍完全穿透了魔法師的身體,一直到只能在他的身體外面看到一個短短的劍柄。
魔法師的視線根本還沒來得及恢復,他便感覺到心口的劇痛。一陣頭暈眼花之後,他連一聲臨死前的慘叫也沒有發出,只是如同長歎般呼出了人生中最後一口濁氣,雙手徒勞的在天空中抓了一把,意識便從他的軀體裡永遠的離開。
感覺到刺客的死亡, 敗家子慌忙將手中的劍連同那位魔法師的屍體一起丟在一旁,扶在一旁的樹上大口喘著粗氣。
恐懼依然在他的身體裡來回跳躍,剛才那一刹那爆發出的強烈白光更讓敗家子驚慌,可一直如洪鍾般在腦海中發出巨響的六個音符卻在這一刻又安靜了下去。
夜幕降臨,天空中銀色的月光灑落在敗家子不遠處的那具屍體上,顯得詭異而神秘。
屋子裡的老管家和仆人們也清楚的看到了剛才那一刹那耀眼的閃光。他們好奇的走進樹林,看見了威廉和倒在地上的魔法師。
一個仆人突然指著旁邊的樹木驚訝的大叫了起來:“這裡剛才失火了嗎?怎麽樹都被烤焦了?”
“沒什麽。”威廉陰沉著臉從魔法師身體裡拔出他的長劍,將它丟給了一個仆人,“那個死掉的家夥是個魔法師。”
“什麽?魔法師?魔法師到這裡來幹什麽?”仆人們吃驚的紛紛議論起來。
“他是來行刺的,剛才差點就殺了我。”威廉毫不掩飾自己在恐懼之後噴湧而出的怒火,“把他抬到外面去。”
仆人們七手八腳的抬起魔法師不算太重的屍體,準備將他丟的越遠越好。可這時候,領主官邸外的林蔭道上卻突然間嘈雜起來,似乎有人正騎著馬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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