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晚會現場,仍舊是喧囂沸騰,觀眾的熱情高漲不已,接下來上場的是相片表演,歡呼聲雖然也很高,不過夏流心中惦記著那名冰山女神蘇珊兒,因此倒是無心欣賞。
從觀眾席衝出來後,夏流用力擠開擁擠的人潮,直奔舞台後場而去。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蘇珊兒下台之後,並沒有留下來觀看表演,而是在眾多黑衣保鏢的護送之下,直接往會場外走去,似乎是著急離開。
本來,像她這種天語集團的頭號大歌星,身份顯貴,已經是公眾人物,並不單純是名學生,因此上不上學,對她來說已完全不重要了,更沒有必要像尋常學生整天都窩在學校裡。
眼看著蘇珊兒要走,夏流當即發足狂奔,趕在上車之前,轉瞬間就衝到了她的跟前。
“放肆,什麽人敢攔蘇小姐的車,還不快點讓開!”走在前面開路的兩名黑衣保鏢當即怒喝道。
夏流站在這些人的面前,瞥了被五六名黑衣保鏢圍在中心的蘇珊兒一眼,隨即撇嘴玩味道:“蘇乞兒,原來你的名字就叫蘇珊兒呀,可把我騙得好慘呐,馬上就急著要走嗎,這長夜漫漫的,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人生怎麽樣?”
蘇珊兒眉黛赫然緊皺,那張驚豔的絕世容顏,頓時散發出一股冰冷的寒意,盡管夜晚氣溫低,她已經披上件雪白的貂皮絨毛大衣,不過從她的身上,夏流仍舊是能感受到絲絲刺骨的寒意。
她沒有說話,而是立在原地,用一種冰冷的眼神掃視著夏流,整個人就感覺像是一座冰山似的,也難怪學校會把她評為冰山女神!
夏流雙手一攤,直接靠在了背後那輛紅色限量版保時捷上,咧著嘴角,戲謔道:“怎麽蘇珊兒,裝作不認識我了?或者是,看到我這副窮酸樣,看不起我?”
在蘇珊兒的身旁,站立著一名身穿黑色製服的,打扮的極其妖豔的成熟的女子,此人年紀不過三十多歲上下,手裡還拎著個香奈兒的包,看樣子應該是蘇珊兒的經紀人。
這名經紀人當即冷笑,指了指周圍那些密密麻麻追捧蘇珊兒的人群,隨即冷笑道:“小子,看你這副模樣,應該也是珊兒小姐的粉絲吧,看到沒有,蘇小姐的粉絲成千上萬,她可沒空搭理你!”
夏流頓時伸出中指,左右搖了搖,撇嘴笑道:“不,你錯了,小爺我可不是蘇珊兒的粉絲,恰恰相反,她是我的菜!”
那名經紀人霎時冷笑,哼道:“你們這些粉絲,喜歡迷戀蘇珊兒小姐並沒有錯,不過總得要分清楚理想與現實,有些人,在夢中想想可以,這要是在現實中也癡心妄想,那無疑就令人笑掉大牙了。”
很顯然,在場之中,包括這名經紀人,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夏流乃是蘇珊兒的歌迷,迷戀著蘇珊兒,所以這才趁機會要糾纏她!
夏流微微摸了摸鼻子,當著眾人的面,撇嘴笑道:“不怕告訴你,不管是在夢裡還是現實,她蘇珊兒,遲早都會是我的女人!是我夏流的女人!”
轟……
夏流的話剛一出口,頓時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那些追捧圍觀的歌迷,全都尖叫起哄,有的罵夏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有的稱讚他大膽敢表白。
人群越聚越多,很快便以夏流等人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偌大的人潮圈子,甚至於連遠處那些電視台的記者,也都聞訊趕了過來。
對於眾人的起哄叫罵,夏流倒是無所謂,反正這家夥臉皮夠厚,既然要追的女孩子,那就沒有怕丟臉的。
蘇珊兒仍舊是立在人群之中,眉頭緊緊的皺起,驚豔的容顏看起來寒意更甚,仿佛都快凝聚出寒霜來,不過她仍舊是沒有說話,或許是在這等公眾場合,她不宜出面。
那名經紀人頓時大怒,喝道:“這小子簡直就是得了妄想症,珊兒小姐這等身份高貴的人,可不是你隨意就能夠接近的,最後再說一遍,識好歹的就快點讓開,要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那名為首的保鏢也跟著怒喝道:“周姐,懶得跟這小子廢話,一看這家夥就是想糾纏蘇小姐的,我等直接上去,揍一頓完事,看他還敢口出狂言侮辱蘇小姐!”
說著,前面那四名保鏢,微微搓了搓手,挽起衣袖,滿臉怒氣衝衝的,就要朝夏流走過來。
夏流仍舊是懶洋洋的靠著車背上,很是不屑的瞥了這四名保鏢一眼,隨即撇嘴道:“在動手之前,我可得提醒你們,周圍電視台的人這時候都已經趕到這邊來了,你們真要是想動手,明天的報紙頭條一旦傳出某某大歌星教唆手下保鏢毆打歌迷的事件來,這樣恐怕就大大的不妙了。”
“小子,你竟然還敢威脅我們?”那名為首保鏢頓時大怒,捏著拳頭就要朝夏流撲過去。
“住手!”
蘇珊兒終於發話了,她隻冷冷的喝了一聲,那四名保鏢就全都停下了身形。
“你過來!”蘇珊兒忽然伸手指著夏流喝道,聲音仍舊是極其的冰冷。
夏流愣了愣,當即邁開雙腿,在周圍眾多看熱鬧之人的注視之下,大步走到了蘇珊兒的面前。
蘇珊兒冷冷的盯著他,壓低聲音道:“你我不是同個世界的人, 就像倆跟平行線,永遠無法交織,所以……”
還未等她說完,夏流卻是忽然插話道:“不,你錯了乞丐美女,從你的歌聲裡,我聽得出來,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在你心的深處,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悲慘過去,而且在你冰山似的軀體下,依舊有一顆火熱的心!”
蘇珊兒聞言,嬌軀不由一震,就連雙目,也不禁泛起一股漣漪,不過轉瞬又被冰冷所取代,她淡淡一笑,道:“或許你懂我,但這又能怎麽樣呢?”
夏流眉頭一挑,忙問道:“怎麽,你好像有什麽困難,需要幫助麽?”
“幫我?”
蘇珊兒冷冷的笑了一聲,她的笑聲裡含著一絲苦笑,同時還有一絲嘲笑,甚至還有一絲無奈。
“等你哪天,站在天海省城的頂端,到時候再說幫我吧,不過我想,是不可能會有那麽一點的,告辭,請你自重!”
說罷,蘇珊兒直接越過夏流,當即坐進了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