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最終還是最初

　“好了，會長先生，現在請告訴我那個遺跡在哪裡?”希風淺笑道。「域名

　“遺跡?呵呵，希風，大概你們能夠打敗我。但是並不意味著你們能夠要挾我。”昊天強忍著劇痛大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要挾我昊天！絕對沒有！你能夠殺了我，但我永遠不會告訴你那個遺跡在哪裡。”

　“你有其他的選擇麽?”希風毫無表情地道。

　人影一閃，希風已經飛快地掠到了昊天的面前，單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你不是很威風麽?哼！新人類協會?簡直不堪一擊。你不帶我去，這個島上的其他人就不會帶我去麽?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囂張?”

　話音一落，血霧飛揚，希風就像扯開一張紙一樣輕易地把昊天的一隻手臂活生生地扯了下來。噴湧的鮮血立刻染紅了昊天的白色長袍。

　昊天的臉疼得已經完全變形了，煞白的臉上冷汗淋漓。但他驕傲慣了，死都不願吭一聲。只是用一雙的雙眼死死地瞪著希風。

　“你是不是很憤怒?你自認為能夠帶領變異者開創屬於你們的時代，怎麽會這樣輕易的失敗?那麽我告訴你，你們只是在進化道路上誤入邪路的失敗者。這才是你們的最終命運。”希風冷笑道。

　“就算我不殺你，這條路你也走不出多遠。我從來不管阻攔我的是什麽人，以及他們是不是人，所以別逼我大開殺戒。”

　“我是不會說的……所有的新人類都不會屈服於你這樣的人……哪怕你再強大……”昊天再次吐了一大口鮮血。

　“失敗者沒資格說這樣的話，大概我讓你看著他們全部死光才能改變你的想法。”希風殘忍地笑了笑。他英俊到有些妖邪的臉上沾了幾點血跡，淡淡的血腥似乎極大刺激了他的神經。

　“說出遺跡的所在，否則，我們血洗了飛魚島，然後在屍體裡找線索。相信我，我的監察部探員很通曉這方面的事。”幕僚長平靜地道。

　“無恥！”昊天無力地吼道。

　“打算說了沒有?我的耐心很有限。”希風的手在慢慢用力，昊天的另一隻手骨骼爆出一連串的脆響。

　“好！我說！不過你們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那個地方。遺跡已經完全被封閉了，但是在島東面的樹林裡，另有一條被掩蓋在地下的通道能夠直達遺跡的最深處。不過那裡就連林甲和大長老都沒能活著回來。

嘿嘿，我殺不了你們，但是你們終究會死在飛魚島！”昊天狂吼道。

　希風悄然一笑，甩手把昊天從礁石上扔下了大海。新人類協會的會長在他看來和一條死狗沒有什麽分別。

　“閣下，我們現在就去麽?還是靜待後援抵達再說。”幕僚長平靜地道。

　“不必了，我並不打算去對付這些令人惡心的變異者。我們的目標還在遺跡之中，所以不能再等了。林甲等人已經搶在了我們的前面。”希風冷著臉搖了搖頭。

　“鎮靜劑的藥效過了，這兩個試驗體似乎已經恢復知覺了。”幕僚長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兩個俘虜。

　“帶他們一起走。”希風冷笑道，“有電子鐐銬量他們也耍不出什麽花樣的。”

　“是的，閣下。”幕僚長的回答永遠是公式化的謙虛語氣。

　希風話雖然說得很大，但是不代表他不謹慎。在進入遺跡之前，他和幕僚長圍著島上的密林轉了一圈，找到了林甲等人進入的洞口。在確認那個洞口確實被封住了之後，兩人才轉到昊天提及的那條密道。

　密道的洞口被遮掩在層層枯葉之下，有些樹葉已經腐爛，看起來確實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動過了。

　掀開蓋住密道的厚重擋板，裡邊傳出一股霉味。希風頭盔上的空氣淨化裝置也沒能完全去掉這塵封多年的地下氣味。

　踏著往下延長的道路，希風警惕地看著前方。這裡非常暗，希風第一腳踩上去立刻陷下去十幾公分，厚厚的灰塵完全漫過了他們的腳面。

　“這裡有很多石刻的符號。”希風打開了頭盔上的夜視裝置。

　“不錯，的確是亞特蘭蒂斯人使用的象形文字……”幕僚長伸手感覺了一下地下石壁上的紋路，點點頭道。“邊緣沒有鑿痕，能夠斷定是采用激光雕刻。看來我們的方向是正確的，我們正在接近古代亞特蘭蒂斯的都城。”

　希風點頭道。“這裡沒有人到過的蹤跡，說明林甲等人還沒有到這裡，我只希望我們還能來得及。”

　穿過這條隱蔽的道路，他們找到了入口，進入遺跡之後，一切豁然開朗。

　這裡不同於密道內的黑暗，無數水晶照射著亞特蘭蒂斯神廟以及議事廳，市場和劇場的廢墟等及眼之處一片金碧燦爛。

　這些建築雖已倒塌敗落，但從殘存的牆垣、石柱來看，氣勢相當雄偉。

　“終究到了。”希風動容道。“我無數個夢中都在牽掛的地方。”

　幕僚長也似乎驚訝於此處建築的美麗奢華，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

　遠處的林甲驀然驚覺，立刻把晴天和大長老拉到了隱蔽處。

　“怎麽了?”晴天地聲道。

　“希風來了。”林甲咬著牙道。“沒想到他來得這麽快。蹲下，你想幹什麽?”

　林甲察覺到晴天的異常，立刻一把拽住他。

　晴天皺眉道，“我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偷襲到他。”

　林甲苦笑道，“不可能的，我和他交過手，他太強大了。何況他背後的那個人就是幕僚長，這個人也絕對不是好對付的，先別衝動。”

　相隔很遠，兩人的聲音已經壓得很低，但是依然沒能逃過希風超凡的感覺。他把目光慢慢移到了林甲和晴天等人藏身的祭壇處，眼中精芒登時一閃。

　“哼，躲起來有用麽?”希風的聲音不大，卻穿過了很遠的距離準確地能被林甲所聽見。

　林甲苦笑了一聲，慢慢站起身轉出牆角，對著遠處的人影道。“面對危險，人的第一個反應自然是回避。除非他有更多的理由去直面危險。”

　希風冷笑道，“林甲，你倒底還是站出來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得像七分和獵潛一樣，永遠躲在地下不敢面對我了。”

　林甲歎息了一聲道。“在你殺我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這裡到底要找什麽?這東西和你犧牲數十億聯邦人的生命相比真的有所值麽?一些遠古遺傳基因真的比現有生命更有價值麽?”

　希風仰天長笑道，“這個世界最不堪的就是價值這個說法。價值觀的不同，我即便說了，你又能夠理解麽?”

　希風猛然拔出背後的理想之刀，淺笑道，“就好像這把刀，這把武器的製造者以耗資普通能量武器數十倍的代價來製造它。在不會使用者的眼裡，價值以至不如一把普通的能量手槍。但是在有些人的眼中，它是無價的藝術品。”

　再見理想之刀，林甲的眼神透出一股傷痛和決然。“我說過，這把刀總有一天我會從你手中拿回來的。但是你想要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卻不存在，根本就沒有什麽長生基因。你們所找到的那截殘骨，屬於某個變異的亞特蘭蒂斯人，那種變異就好像人類變異者，沒有規律也不可複製。”

　“你說什麽?你怎麽會知道！”希風的臉色霎時變得幾位難看。“難道你已經得到了……”

　“是的，亞特蘭蒂斯傳承的精神遺產。”林甲淡淡地道，“如果你們想要的也包括這個的話，你們會更失望。”

　“不！不可能！我親身測試過，那段陳舊臂骨的基因片段雖然殘破，但是一定有規律可循，長生基因必定存在。你在騙我！”希風怒不可遏，反手一刀斬向林甲所站立的廢墟。

　刀光過處，整片整片的古代亞特蘭蒂斯巨大的岩石建築被整齊的截斷。林甲也只是堪堪避過。

　理想刀劃出的能量波依然讓他的皮膚有種灼熱感。

　希風躍上一幢廢墟頂端，咆哮道，“愚蠢無知的人們，你們知道我為了這個目的付出了多少?怎麽可能因為你一句不存在就放棄?！”

　林甲凜然喝道，“是的，如果背叛和殺戮也算是一種付出的話。”

　希風狂笑道，“夏蟲不可語冰，這不僅僅是見識的問題，而是本質區別。我年少得志，橫行天下。完成了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人完成過的偉業。我給聯邦帶來了人類歷史上又一個高速發展的黃金時代。我自我完善，成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完美基因者。你們這些人又怎麽能夠理解我這樣的天才?”

　“不錯，你確實是個天才。不過，我想任何一個天才，都沒有權利讓其他的非天才們去死。天才不行，聯邦大統領也不行。”林甲冷靜地道。

　“他們有價值麽?默默無聞的人默默無聞的死，有誰會在意?別忘了林甲，你之所以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是因為你也是長生計劃的一個試驗品。而且是個差點報廢的試驗品。”希風冷笑著把手裡的理想刀橫在身前。

　“你要的到底是什麽?到底是什麽值得你如此瘋狂?”

　希風深吸了一口氣道，“長生，不應該說是永生。”

　“不可能的，生死循環是永遠不可逆轉的。生命有開始就有終結，永生本來就是違背宇宙規則的。”

　“不錯，生命總有開始和終結，但是我已經想出了永生的辦法。古代電子技術賦予了我靈感。人就像是一台光腦，如果它的全部程式完全轉向另一台，那麽它的內容會是完全一樣的。我製造出了無數個完美基因者，這些人包含任何種族，但是他們和你一樣，你們的基因結構完全被重新陳列。成為了追接近天才的軀體。我只需順利的處理了回憶植入的問題，我就能夠用你的身體，達到另一種形式的不死和永生。”

　林甲身形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希風喝道，“你是說，我和劉風等人都只是你的備用身體?”

　“不錯，可惜唯一掌控了回憶移植的那個人卻背叛了我。”希風咬牙切齒地道。

　“你說的那個人是雷尼斯汀……”林甲冷冷地看著情續激動的希風。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叛徒！他寧願把技術用在毫無意義的輝之環上。也不肯給我。於是，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利用亞特蘭蒂斯人的陳舊基因。”希風憤怒地道。

　“那麽大災變到底又是怎麽回事?”林甲逼問道。

　“我需要隕星晶體，這種物質很神奇。唯有大量的隕星晶體通過某種未知的能量，才能使亞特蘭蒂斯大陸再次浮出水面。現實上我成功了。”希風興奮地道。

　林甲覺得全身發冷，自己的血液似乎在一霎時凝固了。竟然真的是這樣，這個人的目的就是這麽簡單。為了重現亞特蘭蒂斯遺跡，不惜毀掉整個人類文明。

　一切的目的只是為了虛無飄渺的長生計劃。

　不斷沒有開口的幕僚長突然閃電般地出槍了。一道人影帶著一串飛揚的血珠自空中落下。晴天的肩頭被一槍擊碎，鮮血噴湧而出，灑落了滿地。

　林甲一驚，立刻扶起了他。

　晴天狂吐了一口鮮血，面向林甲，嘴唇卻在飛快地動著。

　他在用口型隱蔽地告訴林甲，“那個人的確很強，不過我們還有機會。大長老並沒引起他們的注意，而我殺人不需要用手。我傷得越重，他們越容易放松警惕。”

　林甲一臉沉重地放下晴天，轉向希風道。“你們會後悔的。人類沒人能夠決定其命運。這裡沒有你要的永生，我卻能夠成為你永恆的夢魘。”

　“哼，我早就該知道，你和將岸一樣，都是不自量力的蠢才。嗯?你什麽意思?”希風臉色驀然一變。他看到林甲的手舉了起來，兩隻手各舉著一枚隕星水晶，兩枚水晶光暈流轉，變幻莫測。

　林甲冷靜地道，“你們雖然對隕星水晶有所了解，但是我猜你們並不知道，亞特蘭蒂斯人曾經用它們乾過一些瘋狂的事。比如，像這樣……”他的手裡的隕星晶體突然爆裂，化作了無數細微的晶體顆粒，像是一層細砂一樣附著在了他的身上。

　“有意思。”希風冷冷地嘲笑道，“不過我一直不認為你會是我的對手。”

　幕僚長低聲道，“閣下，要不我先試試?”

　希風的眼中，突然發出一種十分奇異的光芒來。這種奇異的眼神，令想上前勸說的幕僚長也不由自主的騰、騰、騰地倒退了三步，不由自主地垂下了自己的頭。

　“有些事還是我親身，比較快意。”這話一出口，希風身上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肉都在急速動作。

　他揮出了理想之刀。在揮刀前，他已衝近林甲。這一次他根本不屑動用理想刀的能量模式，只是直直的一刀，刀狠狠地刺向了林甲的胸膛。

　林甲的瞳孔突然收縮，大喝一聲，臉上發出淡淡的藍色光暈。一層水晶砂在他臉上身上分發著詭異的光芒。

　他的雙手光芒更厲。

　林甲的雙手一合，在理想刀刺入胸之前，雙掌挾住刀身！

　刀身銀色。雙掌藍色。掌心和刀之間，所呈現的是一股死色。這一掌的能力，完全不能和林甲以往的能力相提並論。

　刀凝滯在林甲的胸前，不能前進半分。

　這時林甲的胸口卻冒起了紅色。鮮紅的血色。

　鮮紅的血色，慢慢自林甲身上那件陳舊大衣的胸襟上染散開來，很快擴散成一塊血雲。刀鋒沒有及身。破風的凌厲空氣已經深深地侵入了他的肌膚之下。皮膚幾乎在霎時破裂，血液慢慢流出。

　地下洞窟本就極為安靜，靜得連流血聲也清晰可辨。林甲雙掌合著理想之刀，刀鋒滴下鮮血，落到地上。

　希風冷冷一笑。這一笑，充滿慧黯、傲慢和不屑。

　他一笑就收刀。這下驀然收刀，就好像出劍一般驀然。

　林甲的雙掌竟然合不住劍鋒。一個蹌踉，向前搶了半步，但他及時收穩了身形，全身又變得無瑕可擊。胸前流出的血滾燙而沸騰，幾乎把身上那些晶體全部融化在了傷口。林甲的臉色變得更青，變得有點那種水晶的顏色。

　幕僚長驚叫道。“閣下小心，他的血液在逐步融合那些晶體。”林甲喘息著道，“不管如何，殺掉你們就算是成功。”

　希風冷哼道，“我感覺出來了，不過這種利用晶體的方式似乎對他自己很不利。況且就算他融合了全部的晶體也不會再強多少了，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一直不是正途。”

　正在說著希風像是突然被人狠狠地擊了一拳，他猛然後退了一步，轉身死死盯著躺在地上的晴天。晴天再次噴了一口血，張開滿是血汙的嘴冷笑道，“怎麽了，大統領。你也有中暗算的時候麽?”

　希風再也忍不住內髒傳來的劇烈震動，“噗”地噴出來一口鮮血。“找死！”他暴喝一聲，手中的理想之刀刀柄橫撞向晴天的頭部。

　那邊幕僚長的槍也響了。整整五槍，槍聲幾乎連成一串。希風身上“噗噗噗噗噗”先後綻放了五朵血花。希風難以置信地轉身身，直直地看著幕僚長，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為什麽?”他隻說了一句話。

　“為什麽?我不斷是你很忠心的一條狗，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等到現在這樣一個機會。”幕僚長慢慢地摘下了眼鏡。他臉上被眼鏡遮蓋的地方全是一條條橫七豎八的刀疤。“大概我現在能夠告訴你我的真名了。”

　“你到底是誰?！”希風踉蹌著喝道，無論是誰被震傷內髒加上連中五槍都不會太好受。他的臉上一片怨毒地盯著幕僚長。

　“我是裡斯特。”幕僚長慢慢地道。“你殺我全家，我殺掉你已經算是便宜了。”

　“生化狂人裡斯特?”林甲忍不住驚呼道。

　“的確是我，裡斯特只是我其中的一個身份，你應該還記得那個救你們幾次的長袍人。那個也是我。”幕僚長冷冷地道。

　“怎麽會這樣?好好，你好，夠忍夠狠，只是我怎麽也想不到會是你。我身邊一待這麽多年，每天看到我你一定忍得很辛苦。你這一身槍法又是怎麽來的?”希風慘笑道。

　幕僚長慢慢地卷起了自己的袖子，顯露了手臂上的無數金屬線和閃爍的微型芯片。“只需和我報仇的想法一樣堅定，任何人都能夠成為神。”

　“這沒想到最終竟然……是你……呵呵，我最信賴的人竟然了我。”希風苦笑道。

　幕僚長冷冷地道，“你只相信你自己，這一點我們心照不宣就行了。大統領閣下，你已經完了。”

　“大概還沒有，我雖然重傷但是完美基因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自我修複。呵呵，你已經沒有子彈了。林甲一個人，要想殺我並不那麽容易。只需我恢復幾分鍾，只怕最終完蛋的依然是你們！”希風奸笑道。

　“錯了，我的手裡還有兩個籌碼。”幕僚長淡淡地道，他的手慢慢一抬，他身後的兩個人立刻脫離了電子鐐銬，一躍站了起來。幕僚長輕聲道，“我昨天就停用了他們的鎮靜劑，改用了營養劑。他們很願意找你清算一下舊帳。”

　劉風和左青葉慢慢地從身後取出武器。

　希風臉色有些難看地後退了一步，冷笑道，“你倒真是處心積慮。”他的心裡恨極了幕僚長，表面卻不動聲色地嘲諷。理想刀的能量模式卻已經趁人不備解鎖了。

　“去死！你個叛徒！”希風身形一晃已經揮刀斬向了幕僚長。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猝然發難，終究他受的傷已經很重。根本沒料到他的動作依然這麽迅速，慘白的能量刀光如雪光般籠向幕僚長。

　幕僚長根本沒有閃避，當刀光完全沒入他胸膛的時候，他突然有一種解脫了的輕松感。刀光之下，他身體的下半截完全和身體分離了，標標準準的腰斬。但是他的上半身卻突然從背後竄出幾條機械臂，把幕僚長的半邊屍體絲絲地固定在了希風的腰間。

　林甲一看到幕僚長的屍體開始閃光，立刻大驚道，“不好，他身上有炸僚長一心求死，最大的願望就是和希風拚個你死我活。他在自己的身上安置了霎時爆炸的高爆炸藥，他的生命體征一結束，炸彈立刻就開始啟動了。

　但是就在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曳然而止，一切人物的動作和行為，包括時間。大長老艱難地從一棟陳舊建築之後轉出來，高舉著雙手大喝道“林甲！”

　林甲似乎剛剛從凝滯的時間中掙脫出來，一腳把凝滯在空中的希風和幕僚長的屍體遠遠地蹬飛了。僅僅數秒鍾，一陣巨大的爆炸幾乎把整個洞窟給震塌掉。渾身是灰土的林甲從廢墟中爬了出來。迷茫地看著遠處炸裂的一道縫隙，那裡透出了一道燦爛的陽光。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他喃喃地道。

　“但願能夠這樣結束。”劉風攙起倒地的晴天，看著遠處道。

　很多天以後，戰爭就像突然開始一樣突然停止了。聯邦在殖民地強烈的反戰浪潮中選擇了撤軍，由於大統領失蹤留下的權力真空，聯邦內部陷入了爭論。最終一位曾經的聯邦英雄，年輕的達裡昂家族承繼人獲得了較多的支持。火星觀察者小組繼續活動，開始了對地球災區的真正援助。 只是沒有人再看到那位美女隊長。

　聯邦殖民地的一家小酒館無聲無息地開張了，老板是個笑的年輕人，為人豪爽客氣。老板娘似乎就是以前那個火星觀察者小隊長。這裡出入的大都是些橫眉立目的彪形大漢，但無一例外對年輕的小老板都很客氣。聽說曾經有人看到，殖民地最新的執政官也經常在夜晚趁人不注意時光顧這裡。

　酒館裡經常有人聊天，聊到一些關於大統領希風的傳聞。年輕的老板聽到這裡連忙湊過去道，“嗨嗨，這個我聽說過。聽說那個拯救地球和聯邦的年輕人叫林甲，英俊瀟灑得和本老板差不多，有這事麽沒?”

　在眾人的白眼中，年輕的老板恬不知恥地瞟了一眼櫃台那頭的老板娘，一臉得瑟樣。他似乎達成了他最初的夢想，對於這一點他深感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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