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洞裡有鬼啊!”王子濤心悸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是它!”林雨麥冷冷的說道。
“你見過?”萬煉山道。
“鍾老頭就是被他所傷的,他之前也是變化成王子濤的樣子,我們還差點以為是王子濤百鬼上身了,現在想來一切都是這厲鬼搞的鬼。”林雨麥道。
“一開始我還不相信,現在親眼看見,當真很恐怖!”大谷道。
“你們恐怖個毛線,我睜開眼的時候看見一個跟我一樣的人站在我面前,整個人嚇得都炸毛了!”王子濤罵道。
“它好像一直在跟著我們!”林雨麥道。
注視著洞壁內,此時卻什麽也看不見了,那詭異的厲鬼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
“這……這是個什麽東西,怎麽還能變成我的樣子!”王子濤心悸的說道。
“我們沒看到他的真身,暫時還無法了解!”萬煉山道。
“這東西恐怖就是利用我們身邊人的身體去傷害人,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一直選擇王子濤。”林雨麥道。
“很簡單,我們陽氣都偏重,唯有王子濤陰氣會更重一些,我要是鬼,我第一時間也選擇它下手!”萬煉山道。
“我靠,說白了我就是軟柿子唄,好捏?”王子濤道。
“差不多!”
王子濤真想一頭撞死,他已經不是一次被當成誘餌去吸引鬼怪了,這都算了,他明明都不想去招惹它們的時候,他們卻會自己找上門來。
“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我做法將這洞壁給封印了,諒他有十個膽也不過再來。”萬煉山道。
說著兩袖一揮,只聽見“咻咻咻!!!!”的破空聲,一下子從他身上飛出了九柄烏木劍,直接釘死在四周的石壁上,形成了一個劍陣。
“在我的劍陣內,只要一有東西靠近,我的劍就能感應到,現在我們先休息吧,等天亮在趕路。”萬煉山道。
眾人點了點頭,才安心的繼續睡去,只是這次每個人都警惕了幾分,不敢深深的熟睡過去。
……
……
清晨。
早晨的山林,有些淡淡的薄霧尚未散去,遠遠看去若有若無,像仙女舞動的輕紗。柔柔的陽光灑在山林間,鬱鬱蔥蔥的葉子便有了深深淺淺的有層次的綠。
遠處山嶺上一叢叢,一簇簇不知名的樹木,野草,野花,沐浴在陽光下,猶如孩童般燦爛的笑臉。花瓣上露珠在晨光的照射下,閃動著五彩的光,鳥兒嘰嘰喳喳的在林間歡躍的叫著,一些林子裡的小動物也在早晨的時候開始出來覓食,此時的原始森林,不在是荒山野嶺,不在是恐林鬼山,到處都出滿了靜謐的陰鬱,到處都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林雨麥一行人在天剛亮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盡快找到沒有自保能力的吳磊和陳鋒。
在大白天邪魔道人不可能肆無忌憚,所以他們選擇按照原來的路線一路往東走,穿山越林,穿過亂世疊嶂的山澗,也走過高低起伏的山嶺,跨過清泉般流淌而過的小溪,也爬山了陡峭的山壁。
四人幾乎沒有任何耽擱,一路往前,以最快的速度,以最快的腳步在大白天裡走最多的路,否則一到晚上,整片山林鬼氣森森,很多未知的凶險都是無比致命的。
在中午的時候,四人都稍稍休息了半小時,吃了些乾糧和視頻,補充水分之後,又繼續趕路。
一路往東走,果然如鬼手所說,地勢越發的平坦了,唯有密集的叢林和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
有大谷老道的獵戶經驗在,在山林裡的猛獸毒蟲都沒有任何的威脅
。
大谷在休息一晚之後,臉色也好轉了許多,拿著他的大砍刀在前方帶起了路來。
“應該不遠了!”萬煉山看著前方的密林說道。
王子濤疑惑的轉過頭道:“萬大哥,你怎麽知道他們在哪?”
萬煉山浮起一笑道:“他們手裡有我做法的符紙,距離越近,我感應越強!”
王子濤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林雨麥則張了張嘴道:“萬大哥你竟然能感應自己的符紙嗎?”
“你不是一樣能感應你的青冥劍嗎?”萬煉山轉過頭道。
“那不一樣啊,我能感應青冥劍沒錯,但是我感應不了我的符紙!”林雨麥道。
“其實原理是一樣的,在以法力做符的時候,你用控制青冥劍的法力注入符紙,你也能像控制青冥劍一樣,有精神聯系!”萬煉山說道。
林雨麥一拍腦門,懊惱道:“我靠,原來這麽簡單,以前好幾次為了找他們兩個,費了好大的勁!”
“不過,如果距離太遠的話,也是感應不到的,畢竟我的修為有限!”萬煉山道。
“我去,你們兩不要搞的跟修仙之人一樣好不好,讓為何大谷情何以堪!”王子濤撇了撇嘴不爽的說道。
林雨麥一笑,然後望著遠處無邊無際的森林說道:“大概還有多遠!”
“我的精神感應還比較微弱,估計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不過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就對了!”萬煉山指著林子的正東面說道。
林雨麥心急如焚,要是這林子裡有信號的話,林雨麥第一時間就打打電話過去了。
“走吧,一定要天黑之前找到他們,不然……”林雨麥說著不敢接著往下說。
如果不是昨天萬煉山拖住邪魔道人的話,他們兩恐怕活不過昨晚。
……
密集的原始森林另一邊。
“師傅你堅持住啊!”雪兒一臉擔心的捂著鍾老頭的腹部,看著還不斷滲出的血,更加的擔憂起來。
此時鍾老頭臉上看不到一點血色,蒼白如紙,嚇人的可怕,更可怕的是從昨晚到現在他的傷口又複發了,繃帶和止血藥根本止不住血。
鬼手看了一眼鍾老頭的傷口道:“我們先休息一會,我幫你處理下傷口!”
“可是,鬼手大哥,那東西要追來怎麽辦?”雪兒一臉擔憂的說道。
“現在是大白天,它應該不敢追來,你師傅的命要緊,不然真支撐不到鬼嘯崖了。”鬼手急促的說道。
“好!”
原來在林雨麥爬山山崖去摘石斛被水蛭鬼卷走的時候,他們在谷底遇見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家夥,正是蛔魁鬼,帶領著無數蛔魁朝著他們追來
。
蛔魁窮追不舍,連夜追著這一行人到這大山裡,直到大白天才消失。
蛔魁只能算是一個稍稍恐怖的厲鬼,但是在埋骨溝那片地方,那是蛔魁的地盤,無數的蛔魁湧過來,看一眼就覺得頭皮發麻了,更別說與之戰鬥了。
鬼手拿出了止血藥和繃帶重新給鍾老頭包扎了起傷口,再將石斛草咀嚼爛了以後,將它一塊包扎在鍾老頭的駭人的血洞處。
石斛草的功效也是厲害,那麽大一個血洞,一般人早流血而亡了,可這石斛草不僅暫緩了傷勢,竟還有愈合的趨勢,要不是連夜逃跑,牽動了傷口的話,鍾老頭也不至於這麽痛苦。
“吃點東西,補充點體力吧,我相信已經走了這麽遠蛔魁是不會再追來的,不過到了夜晚的話,恐怕這林子還有些其他鬼祟的東西。”鬼手道。
一行人也找了個乾燥的地方開始吃起了乾糧,無風如瘋子一般在樹上爬上爬下,時而摘著野果果腹,渾然不知道累字怎麽寫。
雪兒看了眼無風,不明白爺爺為什麽要帶無風這個精神存在問題的人來,雖然沒給他們拖後腿,但是他的這種奇怪舉止行為實在讓人看不透。
他朝著身後埋骨溝的方向看了一眼,滿眼的擔心道:“鬼手大哥,雨麥他……”
在林雨麥被水蛭鬼卷走後,她心裡無比的擔心和忐忑,也害怕他的下場和大谷一樣,一去不回。
“那小子命硬的很,一個水蛭鬼不至於要他的命,估計他已經逃出來也說不定。”鬼手道。
“是啊,雪兒雨麥那小子他一定沒事的。”鍾老頭安撫道。
稍稍休息了半個小時後,鬼手和雪兒開始攙扶著鍾老頭繼續往前走,因為是白天,他們不必在過匆忙的去趕路。
然而幾人走了很遠,鍾老頭突然皺起了眉頭道:“無風跑哪去了!”
鬼手和雪兒都一愣,才發現從剛才休息到現在,無風一直沒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會不會又去摘野果吃了。 ”雪兒道。
鬼手也擰起了眉頭:“去這麽久?”
平時無風雖舉止怪異,在林子裡亂跑,但每隔十幾分鍾都是回到隊伍裡,可這次竟然一下失蹤了將近兩個小時,到現在也沒出現,所以鍾老頭覺得很不正常。
“鬼手你去看看吧,我們在這等你!”鍾老頭擔心的說道。
“老頭……”
“放心,現在是白天應該沒什麽危險!”鍾老頭道。
“好吧,那你們別走,我去看看!”鬼手說著就開始朝著身後的林子裡鑽去,一下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等鬼手離開後,雪兒不禁好奇的問道:“師傅,你為什麽一定要帶著無風啊!”
鍾老頭看著鬼嘯崖的方向,歎了口氣道:“因為他是唯一下過鬼嘯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