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色已經非常的黯淡了,殿蒲區居民住宅區的燈火全都熄滅,只有寥寥幾盞燈火從黑暗中投過光來。
林雨麥和雪兒按照刀疤哥的指示到了已經荒廢的供銷社附近。
“那座應該就是供銷社了吧。”雪兒指著一個空曠廣場的盡頭處,一座三層黑魆魆的建築。
這棟建築佔地非常廣,有兩個籃球場般大小,在加上前面的空地的話,完全就像是歐美塗鴉的暴力街區,不過在華夏,這裡已經變成了垃圾場。
垃圾的腐臭味和近乎荒廢的樓層,簡直就像是一個垃圾回收廠,很難讓人能將供銷社聯系起來。
林雨麥望著黑漆漆的供銷社,不禁皺起了眉頭。
刀疤哥說在白天就連撿垃圾的和流浪漢都不會都這裡面,裡面幾乎成了垃圾場和蛇鼠蟲蟻的老窩了。
“你在我們等大谷他們,我先進去看看。”林雨麥見雪兒眉黛不展的說道。
“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讓大谷和祁良隨後進來就可以了,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雪兒道。
林雨麥猶豫了會,點頭道:“好吧。”
兩人翻過了垃圾場般的廣場,小心的靠近供銷社的大門。
腐爛生鏽的銅門一側有一個側門,凹凸不平,像是被人一腳給踹開,估計以前也有人怎麽進來過。
房屋的窗戶近乎都是破碎的,從外面看進去,裡面簡直黑的可怕,讓人感覺像是有人在黑暗的窗戶中窺視著他們一樣。
雪兒臉色有些變動,她的身子輕輕的依偎在林雨麥的身後。
從側邊的門縫鑽了進去,裡面的漆黑讓他們不得不打開手電。
“吱吱吱!!!!!!”
兩人才剛進門,供銷社一樓荒廢大廳內就傳來無數老鼠的吱吱吱的聲音。
林雨麥手電照射過去,就看見一群慌亂的老鼠四竄的朝著整個供銷社鑽去,簡直可怕。
這裡的老鼠恐怕不下一千多隻了吧。
蛛網密布,這裡真的很像沒人來過了。
雪兒剛才被老鼠嚇的花容失色,小手緊緊的拉著林雨麥的衣角。
手電還算是比較清楚的,只是這裡真的荒廢的可怕,特麽讓林雨麥有一種玩生化危機時闖入了荒廢辦公樓裡的感覺,感覺只要打開一扇門就有喪屍撲面而來的恐怖。
一樓荒廢的辦公室有很多,房門破爛不堪,窗戶玻璃沒有一塊完整的,辦公室內的辦公室不是倒塌就是斷胳膊短腿,沒有一塊完整的。
“一樓好像沒什麽線索。”林雨麥抬頭注視著樓梯處,這個樓梯上可通二樓三樓,下可通地下一樓。
林雨麥也不知道該往上走還往下走,正當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動靜,一個燈束打了過來。
“雨麥?”
大谷的聲音傳了過來。
“恩,是我們。”林雨麥回應道。
在電話裡已經和大谷祁良解釋過了,這裡是唯一可疑的地方。
“這樣吧,分兩組,一組上樓,一組下樓。”林雨麥道。
“我覺得沒問題。”祁良說道。
“各自小心點。”雪兒道。
林雨麥和雪兒上二樓和三樓搜索,大谷和祁良選擇往地下搜索,為了確保安全性,四個人的手機同時開啟了多人語音,連接耳麥通話,這樣的話,只要一人有危險就能立刻知道,算是最好的溝通方式了。
各自分散,林雨麥和雪兒朝著樓上小心翼翼的走去。
這個地方林雨麥只是感覺有些陰森而已,鬼氣倒是沒有什麽,所以應該不會出現鬼怪,畢竟殿蒲區的幾十萬人擠在這樣一個貧民區裡。
“要不我去三樓搜索吧,這樣會快一點。”雪兒到了二樓後說道。
“千萬別,一定不能分開,雖然三叔說南洋降頭師已經離開了,但他也不能百分百確定,所以千萬別分開。”林雨麥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吧。”雪兒道。
兩人在二樓找了一圈依然一無所獲,和一樓的情況一樣,到處是破爛的辦公室,老鼠蟑螂滿地跑,蜘蛛網掛四牆,簡直不能在破了。
“雨麥雪兒,你們那有情況嗎?”祁良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什麽都沒發現,感覺就是一座荒廢是樓房。”林雨麥道。
“地下一層有些複雜啊。”祁良語氣驚訝的說道。
“哦?怎麽了?”雪兒也好奇的問道。
“你們知道地下防空洞嗎?”祁良說道。
“是以前那種很早的地下防空洞嗎?”林雨麥道。
“恩,看來你也見識過。”祁良說道。
小時候林雨麥就見過挺多防空洞的,在很早以前,大戰的時候,為了防止敵國的空軍突然襲擊,所以在大到城市,小到縣城很多標志性的建築物下面都有防空洞,防空洞內錯從複雜,毫不遜色於現在的礦洞。
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社會穩定之後,防空洞只有在特別隱蔽的地方和特殊的地方才有,現在的很多都已經被新樓房給打地基的時候重新掩埋了。
“我覺得樓上可能不會有什麽發現了,地下防空洞可能會有線索,這裡防空洞冗長幽深,岔路很多,很容易走丟。”祁良語氣凝重的說道。
林雨麥沉默了會, 抬頭看著三樓,說道:“我盡快檢查完三樓,馬上下來支援你們。”
“好。”
林雨麥和雪兒快速的衝上三樓,剛到三樓樓梯口,前方的第一個辦公室內傳來一陣貨物翻到的聲音。
兩人微微一怔,快速的走了上去,剛到第一個辦公室門口,一個魏然高大的人影豁然站立在門口,嚇的兩人紛紛往後一縮。
雪兒更是嚇的臉色蒼白,驚叫了起來。
林雨麥還算比較鎮定,因為他沒有感覺到恐怖氣息,將手電照射過去,之間一個裹著爛棉被,披頭散發頭髮猶如海帶,滿臉烏黑的男子杵在門口,他的個子很高,頭頂都可以碰到門框了。
此人也驚訝的看著林雨麥,突然驚恐的哇哇亂叫,胡言亂語,瘋子一般推開兩人朝著樓下跑去。
“我去,一個神經病啊。”林雨麥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