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麥咬著牙,運氣真元之氣,迅速的追了上去。
夜晚的古城內,原本寂靜無聲,此時卻傳來了瓦片被踩踏的聲音。
只見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在古城的房屋上追逐著,前方的黑衣人身輕如燕,身法詭異好似燕子,一躍一縱猶如紅鷹展翅。
而身後的那個人雖沒有如此詭異的身法,但是每一步都平穩快速,即使踩的瓦片“喀喀喀”作響,也沒有拉開他與黑衣人的距離。
忽然,來到一座古代的酒樓面前,黑衣人高高一躍,飛入了酒樓之內,一下子消失了蹤影。
林雨麥抬頭望去,直接這五層樓高的酒樓的牌匾上赫然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蒼勁大字:“望月樓!”
林雨麥也沒有猶豫,連續幾個飛身,直接跳到了最高的酒樓樓宇內。
“身手不錯。”
黑漆漆的樓宇內傳來了一個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
“你是誰?”
林雨麥注視著樓宇內,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
黑衣人沉默了許久,才突然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林雨麥帶著幾分警惕的注視著黑衣人。
黑衣人緩緩的走出黑暗,很快整個人已經在月光能照耀的地方露出了蒙面的真容。
林雨麥皺起了眉頭,由於對方蒙著面,他無法看清他的樣貌。
“臭小子,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一聲冷喝從蒙面人的口中吐出。
林雨麥驚訝不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直到蒙面人摘下了面罩,林雨麥更不置信了。
“三……三叔!!”
林雨麥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三叔,之所以會震驚是因為,眼前的三叔竟然比他當時離開村子的時候還年輕,他讀書都過了十幾年了,而三叔還越來越年輕,如何能不震驚。
“真是三叔啊。”
林雨麥雖然不置信,但是見到三叔之後,還是激動的上前擁抱著三叔。
三叔也很欣慰的點著頭,拍著林雨麥肩膀道:“沒想到這些年沒見,你的修為已經快趕上三叔我了。”
林雨麥眼裡依然寫滿了震驚,不置信的看著三叔那張臉道:“三叔……你這……”
“我就知道你這臭小子會驚訝。”三叔推開了林雨麥道。
在林雨麥的記憶中三叔就只是個憨厚的農民而已,樣貌十分的憔悴,無妻無女孑然一身,只是照顧爺爺而已。
而且三叔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露過任何的修為和武功,可在現在看來三叔是隱瞞了自己的身手和修為了。
“相信你也應該知道了一些事,也猜到了一些。不過事出有因,我和你爺爺不離開的話,整個封水村恐怕都要覆滅。”三叔沉重的說道。
林雨麥也知道這一點,得知爺爺是鬼王的封印守護人之後,更知道封水村的危險。
“三叔,那爺爺呢?”林雨麥問道。
三叔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林雨麥驚愕的看著三叔道:“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當天血月現的那天,你爺爺便獨身去了鬼嘯崖,而我卻被你爺爺趕出了封水村,至今我還沒有他的消息。”三叔說道。
林雨麥看著三叔,三叔一臉的認真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這件事隻好作罷,不過林雨麥始終有些疑惑。
“三叔為何約我來這裡。”
林雨麥問道。
三叔沉默了會,面色無比的凝重。
他突然道:“我走不出這個地方。”
林雨麥愣住了,不明白三叔所說的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林雨麥駭然的看著三叔。
三叔走到了望月樓外,望著夜空中的銀月若有所思的樣子。
“是詛咒!”
三叔突然說道。
“詛咒?”林雨麥驚訝的看著三叔,不解的問道。
“我的身體內被下了南洋邪咒,我不能在白天出沒,更不能離開這座古城。”
林雨麥聞言,不置信的看著三叔。
“怎麽會這樣?”
“三叔,誰給你下的邪咒啊。”
林雨麥擔心的問道。
眾所周知在苗疆流傳著巫蠱的傳說,巫蠱是十分邪惡的巫術,通常用毒性極大的蟲子來煉製蠱術,也有養蠱蟲來害人的邪術,這等邪術非常的邪惡。
但與南洋的邪術相比,巫蠱之術卻又略遜一籌,這也是為什麽南洋邪術會讓人聞言恐懼的原因。
南洋邪術又分降頭、養小鬼、扎小人、蟲毒、邪咒等等極其邪惡的邪術。
而讓人熟知的便是降頭,降頭分很多種,又有細分,有藥降、飛降、鬼降等三大類,隨著降頭術的演化又延伸出了很多的旁支,比如處/女降、蟲降、傀儡降等等都是非常邪惡的邪術。
三叔所說的邪咒恐怕就是降頭術中的其中一種。
三叔搖晃著頭,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林雨麥在一旁急的跳腳。
“你暫時還不需要知道,你現在的能力還不是他的對手,去尋仇只會自尋死路。”三叔道。
“是人?”林雨麥驚訝道。
“嗯。”
林雨麥還以為三叔遇到了什麽邪惡的鬼怪,中了鬼怪的邪術,卻沒想到三叔身上的邪術竟然是人降下的。
“如果離開古城會怎麽樣?”林雨麥問道。
“會死,死的慘不忍睹!”三叔道。
林雨麥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不是從三叔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他一定會認為是無稽之談。
哪有這麽厲害的邪術,竟然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限制在一個局限的區域內,一旦離開這個區域就會死亡,這等邪術,簡直駭人聽聞。
“三叔,那怎麽辦啊,怎樣才能幫你啊。”
林雨麥著急的說道。
三叔這樣的話完全就相當於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很多事都沒辦法出去辦理,更別說去找爺爺了。
林雨麥也問了關於電話的事,後來才知道,原來三叔通信只有都被限制了,只要與這座古城外的人聯系,也都會有生命危險,可見這邪咒的厲害。
不過百密一疏,三叔還是找到了一些破解之法聯系上了林雨麥,才通知到了他。
這種事情簡直有點天方夜譚了,限制人身自由就算了,竟然還限制溝通自由,他能想象三叔遇到的人到底是一個多麽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