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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純陽宮》第46章 緣由
?

 “你,想怎麽死。

 夜謹言的語氣一如開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救出小久明明應該高興的,可看到久兒哭了之後,心裡好像被什麽東西緊緊堵住了,胸口很沉,就和以前站在瀑布裡修煉一樣,整個人都被死死地壓住,喘不上氣來。

 許是純情小男生的本能,自前世,他就看不得女人在他面前哭,即使明明與自己無關,也總會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更何況,現在正在哭泣的,是自家人。

 那黑衣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剛剛那一拳著實不輕,左邊的顴骨微微下凹,不過對於他這種道心境界的強者來說,這種程度的傷勢還算不得什麽。

 只是左半邊的臉沒有知覺了,不太方便。

 隨口把嘴裡的血沫吐乾淨,那黑衣人抬起頭來。

 只看還算正常的那半邊臉的話,這黑衣人也算得上俊逸,劍眉星目淡薄唇,可惜正中間的那個鷹鉤鼻有點礙眼,頭剃了個乾淨,腦袋上有塊被燒傷的疤痕。

 看上去有點眼熟。

 四肢修長,看來身體能力應該不錯

 武器,應該是背後那把長刀吧?

 那黑衣人看了看兩人,也不打算逃了。

 平時他們這些黑衣人是必須呆在王爺身邊不許外出行動的,若是想外出,必須是以任務的名義出去。

 任務分公活,私活,還有黑活。

 公活就是王爺下了命令,為他辦事;私活就是從大管家那裡接任務,自己組織小隊去辦事;不過辦私活需要通過的程序很多,如果沒有通過這些程序,自己私自外出,那就屬於黑活。

 這回他們乾的本來就是黑活,如果給王爺帶了點什麽有用的東西,那一切都還好說,可是這回不但賠了夫人還折了兵,第六隊一百四十四人就剩下自己一個,如果還敢回去和王爺複命...

 嘿,不給他剁碎了喂狗才有鬼呢!

 所以,他必須拿走點什麽。

 王爺想要的洞陰環骨體質的鼎爐,就是個很好的禮物。

 至於這小子,雖然自己沒把握殺了他,但是打敗他還是綽綽有余的,自己可是‘真正’的道心境。

 不過...

 揉了揉自己那有些下凹的臉頰,黑衣人的面色有些黑。

 這小子的身體能力真強。

 索性也不多話,提刀向前。

 夜謹言也沒想廢話,斬了這貨就能回家了,早殺早完事。

 只是不知為何,一旁的蘇緣久眉頭有些皺。

 “你...到底是誰?”

 兩人聽到這話都是一愣,夜謹言有些疑惑的向蘇緣久望去,那黑衣人則是咧起難看的嘴角,裂開的顴骨彎起一抹凹陷的弧度。

 “好像被認出來了啊。”

 “三妹...”

 蘇緣久刹時無言,兩眼瞪得大大的,小嘴微微張開,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的情緒。

 “你..是誰?”

 自蘇緣久記事以來,家中只有自己一個孩子,父親蘇南飛也是家中獨子,正因如此,自己這個孩子也就備受各位長輩的關照,從小開始就過著公主一般的日子。

 這麽些年,她從未聽說過家中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別的孩子。

 可現在這個人說的‘三妹’是什麽情況?!

 這個哥哥是從哪來的?

 雖然大唐相較以前的朝代,大唐朝男女較為平等,可大部分家庭還是偏向於男孩子的,如果蘇家有個男孩子來繼承家業,想來無論嫡庶之分,都會順理成章的獲得最好的培養。

 可自己為什麽連聽都沒聽說過?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自己從未聽說過的哥哥的話,為什麽他要殺掉自己的父母?

 到底是什麽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寧願承受遺臭萬年的名聲也要將自己的父母殺掉?

 蘇緣久的心中幾乎完全被疑問和不甘填滿。

 那可是你的家人啊。

 她真的不明白。

 那黑衣人卻依然帶著那扭曲的笑容,一手提刀,一手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露出布滿疤痕的精壯上身。

 一道道傷疤縱橫交錯,左胸膛上的刀痕劍傷就足有六七處,一道最大的斧痕甚至從右胸口撕裂到了左腰,幾乎將他完全劈開。

 常人完全無法想象,一個人受過如此的傷後,為什麽還能活下來。

 那黑衣人卻仿佛展示勳章的驕傲士兵一般,毫不在意的裸露著自己身上的傷口,一邊撕扯衣服還一邊轉著身。

 刀傷、劍傷、斧傷、鞭傷、燒傷、貫穿傷,各種各樣的傷疤疊加在一起,看得夜謹言都有點眼暈。

 感覺跟地圖似的。

 那黑衣人卻是毫不在意,轉了一圈,隨手把已經撕爛的黑衣扔在地上,微微凹陷的顴骨隨著臉部肌肉的運動顫抖著。

 “看見了嗎?”

 黑衣人的表情微微猙獰,目光直視蘇緣久

 “這些傷疤,都是他們給我的啊。”

 兩眼瞪大,氣勢好像猛虎一般,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丈許長短的大刀,就這麽狠狠的砸在地上,插裂了青石地板,穩穩的佇立著。

 “我來殺他們,又有何不可?”

 夜謹言則是滿臉的不屑,狗血故事前世聽得多了。

 無非是什麽家族內鬥,這家夥作為一個犧牲品被如何如何,如今武功大成,前來報復之類的。

 這樣的人也就那麽回事了,小反派而已,自己作為一個主角乾掉他肯定沒問題的。

 誰想那黑衣人說完,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豪邁,氣息悠長

 可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淚水順著凹陷的顴骨流了下來,那真可謂是一個聲嘶力竭,一個八尺男兒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到了最後,聲音微微尖銳,喉嚨完全沙啞。

 蘇緣久看了卻沒有絲毫同情心理,滿眼都是冷漠,無論他是誰,和自己父母有什麽仇,是自己的哥哥還是弟弟,他殺了自己的父母都是既成的事實,無可改變。

 此生若不能殺他,雖出身巾幗,卻也枉為人女。

 只是不知道這貨的狗嘴裡還能吐出什麽象牙來。

 夜謹言的表情也差不了多少,臉上滿是冷漠。

 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這些被家族拋棄之人對家族的怨恨。

 只是無論你是否被家族怎麽壓迫,自己的身世如何坎坷,都沒必要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殺吧?

 不管是從血脈還是生活上,他們都是一個人自生來就最應該親近的人吧?

 再說你一個道心境的強者,有這麽一身武功,足夠讓蘇家這個小家族跪舔了吧?

 可你呢?

 幹什麽不好,非得把自家祖墳掏乾淨?

 作為一個正常人,夜謹言也確實沒辦法理解這個黑衣人的腦回路是怎麽轉的。

 只見那黑衣人哭了又笑,笑了又哭,來來回回不知多少次,可算蹦出一句正文了。

 只是不知為何,夜謹言突然有種辣耳朵的預感。

 那黑衣人暫且抑製住了自己悲憤難名的情緒,幽幽敘來

 “我名蘇良春,按年齡來算,應該算是你的大哥。”

 “沒錯,我爹就是蘇南飛那個狗東西。”

 “我娘早在我出生時就已難產而死,也沒什麽可說的。”

 蘇良春頓了頓牙,那凹下去的顴骨還是有些別扭

 “後來的母親也不是現在這個,而是另一位,是我二弟的生母。”

 “我二弟蘇良塚,應該是在我三歲時出世的吧?我們二人可以算得上是自小玩到大,感情一直不錯。”

 “我們二人雖然都沒什麽武學方面的天賦,各個宗門來招生時從未被錄取過,可我二人的經商天賦也算不錯,走南闖北一路,也算為蘇家掙下了不小的基業。”

 “只是不知為何,我那二弟自小不喜女色,獨愛男子,本想為他買來一班孌童供他玩耍便可,誰想他的這個愛好居然被父親現了,正巧那夜他還跑到我房裡。”

 “蘇南飛一開始還未曾多說什麽,只是漸漸將二弟外派,並且立刻給我訂了親,娶了妻。”

 蘇良春一臉苦笑

 “想來,這也算是一種取舍吧,畢竟有這種龍陽之好的家族中人那是絕對不可放在大台面上的。”

 “我也沒多說什麽,與我訂親的那家姑娘同樣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一個玩伴,自小關系甚好,兩家也算秦晉,結了這婚,也算親上加親。”

 “可誰知...”

 蘇良春的語氣漸漸瘋狂,

 “在我新婚之夜那天,蘇南飛那狗東西喝大了,居然跑進了婚房裡,還把我老婆上了,結果被我當場抓住。”

 “被現的蘇南飛眼看出事了立刻逃了出去,第二天還徑自狡辯什麽我與我二弟皆為龍陽,娶親本為掩飾?”

 “放他娘的屁!”

 蘇良春的語氣逐漸接近崩潰,聲音近乎咬牙切齒

 “老子他娘的當然不是龍陽!”

 “而且蘇南飛那狗東西,為了殺人滅口掩飾自己的罪過,居然還借口吊死了我妻子?”

 蘇良春被疤痕縱橫的臉上淚水交錯著,近乎歇斯底裡。

 “隨後現了這事的二娘也被蘇南飛喂下了毒酒,我和我二弟更是被蘇南飛以什麽大義滅親的冠冕理由抓去燒死!”

 “那可是活活被架在行刑架上烤啊!”

 蘇良春摸著自己身上的褶皺的皮膚,那是被火焰灼烤出來的傷口。

 夜謹言已經有些怎舌了,略微還有些蛋疼。

 再看看一旁的蘇緣久,舌頭都快掉出來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瞥了瞥不敢想象的蘇緣久,蘇良春不屑的笑了笑, 語氣嘲諷

 “你娘應該也算我三娘了,不過我不認識。”

 “還有,你應該感謝我,若不是十年前我托人給蘇南飛下寒冥神針,卻陰差陽錯扎到你身上,把你送進了純陽宮裡...”

 “不過也好,十年前雖然沒能宰了他,不過卻斷了他的生育能力,沒能讓他再造出什麽孽來。”

 “隻得善待你這個唯一的女兒,為他養老送終。”

 雙目再次直視已經被血水布滿的蘇府,蘇良春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一絲快意。

 “我從地府爬回來,就是為了報仇的。”

 “背上弑父的名義,又如何?”

 眼中漸漸帶上了邪氣

 “再說,那東西,也算父親?...也算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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