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活了兩輩子都沒有遇見過綁架事件。 只是在前世演電視的時候演過的,可那是演的啊,沒有這個來的真實。
她只是慌了一下,便冷靜下來。
這時,馬車又開始繼續行路了。
把婉娘綁了的那人又招呼了一人進來一起坐,外面還有兩人趕車。
“大哥,咱幹了這一票是不是得躲著點了!聽說這娘們的大哥可是將軍!”
綁婉娘的那人對後進來的人說道。
婉娘看向後進來的那個男人,也就是綁匪頭子。
長得跟自己想象中的綁架犯沒有區別,特別是臉上,還有一道十分猙獰的疤痕。
那綁匪頭子看向婉娘道:“小黑子長進了,說得沒錯,是得躲著點,這一票乾完,咱就有銀子去救三弟了。”
那被叫做小黑子的,嘿嘿傻笑兩人。
婉娘心中迅速地思量著。
這群人必定是求財的,但不是求自己的財,看來是被人高價雇傭來綁自己的。
只是是誰要這麽大費周章的呢?
余秋月根本不可能,她定是拿不出這麽多錢的。
張家的人也不可能,現在知道大哥當了官,巴結都還來不及,怎麽會出錢讓人綁架自己。
還有最重要的就是,為什麽?
自己這段時間好像沒有得罪過誰,還有就是綁了自己對方能夠得到什麽好處呢?
那綁匪頭子和小黑子除了之前那句話以外就什麽也沒有說了,婉娘和阿源被捂住了嘴,自是說不出什麽。
車廂裡一路安靜。
大約走了兩個時辰,馬車停了。
“大哥,到了!”
外面有人叫道。
那綁匪頭子朝著小黑子點點頭,於是兩人又拿了黑布,把婉娘和阿源兩人的眼睛給蒙上。
婉娘見那綁匪頭子拿著黑布巾朝她這邊來了,婉娘連忙使勁眨眼睛,然後發出嗚嗚的聲音。
綁匪頭子見此停了一會,說道:“你眨眼也沒用,我們拿了人家錢辦事的。”
婉娘見綁匪頭子這會兒說話了,忙躲過綁匪頭子伸來的手,使勁搖頭,發出更大的聲音。
可是沒用,一邊小黑子一腳踢去,婉娘感到自己小腿疼了,便顧不上黑布巾了。
就這樣,婉娘和阿源被蒙著眼,帶著下了車。
“黃管事,你要的人帶來了,錢呢?”
下車沒多久,走了幾步路,婉娘感覺進了一個房子,這時,綁匪頭子開口了。
“怎是兩個?”
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問道。
婉娘想著此人便是綁匪頭子所稱呼的黃管事了。
“兩個怎了?我這綁一送一還不成嗎?”
綁匪頭子不善地說道。
“是,是。等我們驗過貨了,便給錢!”
黃管事見綁匪頭子不耐煩了,便低聲說道。
這時,婉娘感到又有人來了,聞到一股香氣。但是來人沒說話。只看了一瞬,便離開了。
黃管事丟了一袋銀子給綁匪頭子,道:“你點點,一百兩,都在這兒了。”
綁匪頭子接過錢袋,確認無誤後便帶了另外三個兄弟離開了。
屋裡,黃管事讓人把阿源帶走了,然後讓人揭開婉娘蒙著眼睛的布和嘴裡捂著的布團。
這突然的光亮有點刺眼,婉娘閉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的。
屋裡只有兩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和一個十七八的小廝。
“你是張婉娘?”
那男子開口問道。
婉娘一聽,便知道此人就是剛剛的黃管事了。
“是又怎樣?”
婉娘平靜地說道。
“可知我為何會讓人綁了你來?”
黃管事又問道。心裡卻是驚奇,這不是一個村姑嗎?被人綁架了,怎面上還如此平靜?
“我也想知道你為何讓人綁了我來。我不記得我認識你!”
婉娘說道。
“你當然不認識我!可你能認識此物!”
黃管事說著便從一旁拿出一樣東西來。
婉娘一看,我去!
這不是之前白靈被狗子給偷去的包嗎?
腦袋一轉,婉娘明白了。
之前在府城看見余秋月跟著鎮上繡莊的老板娘一起,然後白靈又說了那些話。
這下婉娘算是明白了。
這黃管事想必是府城繡莊的人吧!
她以前還以為余秋月賣那破了的圖會被鎮上老板娘報復,沒想到兩人還打堆來算計她了。
婉娘腦中飛快地想著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現在問題已經很明顯了,府城的繡莊看上她畫的圖了,卻是用這種方法想法逼她交出圖樣。
婉娘在想,如果隨便畫幾張,她跟阿源是不是就會被放走。
“怎麽?不認識?”
那黃管事見婉娘不說話,隻滴溜溜的轉著眼,便開口問道。
“怎麽不認識,這是出自我手的東西,我們怎麽會不認識?”
婉娘面帶不屑地說道。
“好,既然你認識,想必也知道了我綁你來時幹嘛的!”黃管事也不惱婉娘的不屑,說著又拿出一物,道,“我這有份契約,想給你看看,要是你簽了,咱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大家好說好散,以後合作愉快!要是你不簽,那……”
黃管事沒有接著說下去, 隻笑著看向婉娘。
“呵,你們東家可真是有誠意,難道想要跟別人合作都是以這樣的方法嗎?再說了,我不簽又如何?”
婉娘輕蔑道。
“不如何,只是將來你再見不到你娘,你相公,你的一雙兒女而已。當然,太陽你也是甭想見了。”
黃管事淡定的說道。
這是準備殺人滅口了,婉娘心想。
“怎麽樣?簽還是不簽?”
黃管事又問。
“簽,你也得讓我看看啊!我這捆著手,想簽也是不行的!”
婉娘心道,不可力敵,只能智取了。
就算現在簽了,等回去過後,不相信這布莊管事還敢對她怎樣。
於是開口讓黃管事松綁,這樣她方便行動。
“好!”
黃管事笑著答應了一聲,然後朝一旁站著的小廝使了個顏色。
婉娘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上前拿起契約紙看了一遍。
我去!這黃管事還真是有才,如此不平等的契約都能寫得出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篤定自己一定會同意,又是如何能夠有把握自己從他這兒出去後,不會報復。剛剛她可是聽了綁匪頭子說過,知道她有個將軍哥哥的。
“黃管事,你這契約也太公平了吧!”
婉娘揶揄道。
“那是,我們東家知道你是將軍的妹子,特地做的如此公平!”
黃管事聽出了婉娘的揶揄,回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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