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裡,謝嬤嬤見沈靜儀回來,再看了看她身後,松了口氣,“表少爺來信了。w著,她將信遞給她。
沈靜儀身形一頓,接了過來,“你又給他去信了?”
謝嬤嬤垂首,默認了。
距離上次來信,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這次……
她打開,看著足足寫了兩張的紙,一行一行地掃過,不一會兒,她氣紅了臉,一把將信拍在幾上。
謝嬤嬤和綠拂被她嚇得一跳,只聽她氣道:“什麽叫我怎麽這麽蠢?”
她很蠢嗎?她只是不小心而已。沈卓的事,是她一時疏忽,大意輕敵,可是那也並不代表她蠢好不好?
“小姐,表少爺說什麽了?”謝嬤嬤伸了伸脖子問道。
沈靜儀撇了撇嘴,“還能說什麽,數落了我一頓。”
不過,這頓數落,她受了。
誰叫謝宸說的有理呢!
沈卓抓住了她的弱點,那麽,她也可以抓住他的弱點不是?
只是這步棋究竟該如何落子,倒是有得她煩心的。
不如,從沈含玉?
還是顧氏呢?
想到這裡,不得不佩服老夫人,竟然給了她這麽一個好機會。
沈含玉不能再來她這裡找麻煩,可是,在別的地方,可就沒了束縛。
沈坤,他想保住她,也得看她答應不答應。
“準備筆墨。”她吩咐道,綠拂立馬將已經準備好的筆墨拿過來。
這點讓她很是滿意。
翌日,她收拾妥當,去嘉善堂請安時,沈含玉已經在那兒了。印象中,似乎是第一次看她這麽早過。
“過來了,可用了早飯?”老夫人拉著她問道。
沈靜儀搖搖頭,“還未,就想特意過來陪您的。”她看向一旁的沈含玉,“四妹這麽早啊?”
沈含玉明顯臉色不好,雙眼微腫,臉上還敷了粉,遮住她眼底的青黑。
看來,昨晚睡得並不太好。
見她同她說話,沈含玉噎了噎胸中的悶氣,道:“二姐也挺早的。”
這樣不鹹不淡的話,讓老夫人皺了皺眉頭,不過到底沒說什麽。
“走吧!陪我用飯去。”老夫人牽著她的手,“玉姐兒也一道兒吧!”
“是……”
兩人應諾,目光遊移間,暗自沉了沉。
用完飯,她們到宴息室喝茶,此時,大夫人等人也陸續過來了。沈靜儀看了看,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告辭。
出了門,在約定的地方,陳穎的馬車和溫嫻的馬車已經停在了那兒,見到她的馬車,兩人立馬鑽了進來。
如此,倒顯得有些擁擠,是以,謝嬤嬤與綠拂隻得下了馬車,做到她們的馬車裡。
溫嫻見著謝嬤嬤也在,不由地奇怪,“怎麽將謝嬤嬤帶來了,難道你沒丫鬟使了?”
“謝嬤嬤是個妥善的,帶著也好。”陳穎挽著沈靜儀的胳膊,讚成道。
對此,沈靜儀只是笑了笑,問她們,“此番宴會都有哪些人?”
“名單是陳穎擬的,我也不知。”溫嫻說道,於是,兩人的目光都看向陳穎。
陳穎想了想,“也沒請多少人,來的都是平日裡性子好,容易相處的,大概十五六吧!”
沈靜儀點點頭,又向她打聽了些,幾人坐著馬車,終於來到天聖觀內。
天聖觀是京都有名的花草園林,裡面名花各異,幾乎是常年不休。來此的人,可謂多不勝數。
下了馬車,她們便被早已候著的侍者請到一早包好的園子。
這一片,剛開的菊花絢爛奪目,在她們之前,已經有幾位姑子先到,見到她們,立即迎了上來。
“幾位妹妹,你們來了。”說話的是上次在成國公府有過一面之緣的馬家小姐,在她身邊,還站著吳家小姐。
沈靜儀上前,幾人互相見了禮,“兩位姐姐可是真是早,正巧選在這晨輝遍灑之時。”陳穎笑眯眯地道。
“賞菊自然是要在這個時候,”馬小姐話音一轉,看向沈靜儀,“聽聞你的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如今見到你人,我與吳秀這才放下了心。”
吳秀便是那吳家小姐,沈靜儀聞言,感激地看著她們,“倒是讓你們擔心了,我無事的。”
“也不知是誰編造了那等惡毒的謠言,分明是想毀了你的聲名。”馬小姐氣道。
吳小姐也點頭,“往後你可要小心了,女子的名聲最為重要。”
“是,多謝兩位姐姐的關心,我日後定當小心些。”
“看到你無事便好。”
溫嫻在一旁撇了撇嘴,“家中尚有蛇蠍之人,如何能好?”
陳穎手肘撞了下她,示意她別再說下去。而溫嫻也識趣地閉嘴,畢竟她說的人可是郡主。
幾人就當沒聽見,正好此時,又有幾位姑子過來,上前介紹了一番,她們便三三兩兩地湊到一起賞花去。
好在還是早上,天兒也不算熱,反而有股清涼之意。
坐在亭子裡,沈靜儀趁著這時,將她的目的說來,“乞巧後就是我生辰,我在家中備了薄宴,屆時,你們可要來玩玩兒。”
幾人眸子一亮,“自然是要去的,你的生辰,怎麽說我們也得去湊個熱鬧不是?我可聽說了,你們家的糕點做的可是好吃呢!”吳小姐說道。
沈靜儀微微一笑,“怕是穎兒這饞貓同你說的吧?”
“靜儀姐姐,可不準說我是饞貓,我不依的……”
眾人掩唇一笑。
沈靜儀挑了挑眉,看著陳穎羞紅的臉蛋,覺得甚是可愛,“哦?你敢說不是?我家的點心花樣兒可都被你嘗遍了。”
陳穎張了張嘴,懦懦道:“那是,廚娘做的好吃嘛……”
“你呀你,還說不是饞貓。”馬小姐點了點她的腦袋,突然,眼光一瞥,笑容僵了下來。
幾人注意到她的臉色,不由地轉頭一看,見到來人,沈靜儀微微沉下了眸子。
有些時日不見,徐錦璃看起來瘦了些,只見她走到亭子裡,也不看眾人,隻對沈靜儀道:“我有話跟你說。”
正當徐錦璃轉身之際,沈靜儀開口道:“抱歉,我沒話跟你說。”
就這麽拒絕了,亭子裡的人不由地皆緊了緊呼吸。
“你說什麽?”徐錦璃咬牙,看著沈靜儀,深吸了一口氣,“我這次來,不是為了蔣華,而是另有別的事。”
她已經這般低聲下氣了,她若是識好歹,就不該再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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