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個樣子謝宸瞧了可會嫌棄?謝嬤嬤你可是說他是有名的才子呢!”沈靜儀話雖是這麽說,卻已經將信拿起吹乾,折在了信封裡。
看著信封,她又提筆寫道:謝宸親啟!
與他寫給自己的一樣。
“好了,拿去交給大容吧!”她道,謝嬤嬤伸手接了過來,“奴婢一會兒就去。”
靜儀猶豫了會兒,問道:“二哥三哥那裡還不知道這事兒吧?”
正說著,有小丫鬟進來通報道:“小姐,溫府的夫人和小姐過來了。”
沈靜儀抬頭看向她,“哦?快請她們進來吧!”
“小姐,您需要休息。”珍珠有些不滿地道。
“我沒事兒的,這不好著呢麽!”
謝嬤嬤也笑道:“溫夫人是小姐的姨母,既是來了,便不可怠慢。”她雖是說著,面上卻無太多熱情。
靜儀搖了搖頭,這人與人之間的隔閡還是需要時間來消磨的。
謝嬤嬤出自謝家,謝家當年的那場災難也是經歷過的,自然對於溫夫人這些外嫁女印象不怎麽好。
其實,謝家也有高嫁的女兒,可謝家出了事後,謝家的女兒沒有一個站出來。不僅如此,謝淑媛幼時與溫夫人關系最是親密,可這麽多年來卻未見她來看過沈靜儀,這才是謝嬤嬤對於她的印象不妥之處。
這廂,溫夫人帶著溫嫻過來了,對於謝府的老人,謝嬤嬤又是曾經服侍過謝老夫人的,溫嫻並不陌生。
她看著謝嬤嬤,眼中酸澀,“可是……謝……”
“奴婢見過溫夫人,奴婢如今是小姐跟前伺候的嬤嬤。”
溫夫人點點頭,臉上有些落寞,不過很快又恢復自然,她來到床邊坐下,溫嫻坐在了綠拂搬來的繡墩上。
“……你覺著怎樣了?傷口可還疼?太后竟讓你頂著個大太陽跪了幾個時辰,她也真是夠狠的。”
溫夫人拉著她的手,心疼道。
沈靜儀笑了笑,“您不用擔心,我養段時間便好了,至於太后,她畢竟是太后。”
“都是那個郡主做的吧?我都聽說了,她這種人,遲早會有報應的,你且放心!”她對沈靜儀道,語氣頗為肯定。
靜儀微微一頓,她原是想問她為何如此肯定,不過想到太后也沒幾年好活了,便沒問出口。
“讓姨母和表姐擔心了,還讓你們特意過來一趟。”
“你這是說哪裡的話,我是你姨母,你如今這個樣兒,我怎麽也要過來瞧瞧不是?”溫夫人道:“嫻姐兒也是個有心的,聽說你的事,便硬要跟我過來照顧你呢!”
“表姐?”她驚訝。
溫嫻點點頭,“我都打聽過了,這府裡跟你關系好的姐妹也沒幾個,想著我好歹是你的表姐,過來陪陪你解解悶兒也是使得的,只要你不嫌棄我煩就好。”
“表姐客氣了,靜儀感激還來不及呢!”她笑道。
“那我先讓你表姐陪著你,”溫夫人此時站了起來,“我還要去老夫人那裡瞧瞧,來了總是要拜見下。”
沈靜儀表示理解,到了別,溫夫人便離開了。
嚴格來說,珍珠與綠拂對溫嫻的印象還算不錯的。謝嬤嬤見著溫嫻眉目大方,舉止得體,便也沒了意見,隻吩咐道:“您若是累了就歇歇。”
“知道了,乳娘,你也去忙吧!這裡有珍珠和綠拂伺候著呢!”
謝嬤嬤點了點頭,又看了眼溫嫻這才離去。
“你怎麽住的這樣偏啊?我聽說你們老夫人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溫嫻進來時便想問了,雖然這裡挺大的,不過看起來就像是年份久了的地方。
這樣的地方,怎麽能給她住呢?
靜儀靠在大引枕上,聞言笑了笑,“我原是住在悠然居的,離祖母那兒最近,不過這裡是我娘之前住過的地方,我便有空過來小住幾日。這回出了事,想著需要靜養,就沒搬回去。”
“原是如此,我道你家老夫人對你卻不如外界傳聞一般呢!”
“祖母待我是極好的,只是我自己總不爭氣罷了。”
“小姐……”有丫鬟進來通報。
珍珠有些不耐地看了眼,“何事?”
小丫鬟連忙低下頭去,“是,三小姐和五小姐過來了。”
珍珠聞言看向沈靜儀,等她決定。
既是見了一個,索性都一並見了吧,她這裡從昨日到今日,可是下了令不許打擾的。
她給開了例,也難怪會有人找來了。
“請她們進來吧!”靜儀神色淡淡道。
溫嫻有注意到,便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你放寬心,有事我替你擋著。”
沈靜儀回以一笑。
不一會兒,沈敏如和沈凝香進來了,看到她,沈凝香卻先道:“呀!我道二姐姐之前還是誇大其詞,卻不想竟然真的病重,我瞧瞧,你的腿怎樣了,我可是特意去買了些傷藥來。”說著,她到床前就要撩開她的褲腿。
珍珠一把按住,“五小姐,小姐的傷不宜動彈,您把藥給奴婢吧,回頭奴婢給小姐用上就好。”
“這怎麽行,我就看看,這藥可是我花了一月的銀錢買的,怎麽著也是一份心意。”
“是嗎,”溫嫻徑自拿過她手裡的藥瓶,“真是什麽好東西嗎?我看看?”說著,不等她回答,她已經翻看了起來。
不過是個普通的小瓷瓶,裡面裝得藥水也是屬於那種味道比較刺鼻的劣質味兒。
縱然不懂醫理,可她也不傻好吧?
“我道是什麽好東西呢!不過就是一瓶普通的藥水兒罷了, 竟然還花了你一月的銀錢?我說,你該不會是給人騙了吧?”說著,她捂著嘴笑起來。
綠拂在後頭偷偷地彎了彎嘴角。
沈凝香臉色微紅,“你,你是誰,憑什麽說我的藥水被人騙了。”
沈敏如這時也將目光轉到了一旁的溫嫻身上,她穿的比較素淨,粉白色的褙子,水綠色的湘裙,頭上也隻插了兩根琉璃簪,帶著米粒似的珍珠耳墜子。
起先站在一旁,她們還以為是哪個體面的丫頭,這一看,雖然衣著素淨,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卻不是丫鬟能比的。
突然的,她想起來似乎溫家來人了,溫夫人不在,可還有她的女兒。
這一想,便知曉她的身份了,上前見了禮笑道:“這位便是溫家表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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