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秘密?
也許,他的確不能讓她以身犯險。
隨手彈滅了燈火,陳煜攬著懷中的人兒沉沉睡下。
翌日,沈靜儀起身,這些天她早已習慣了每日醒來身邊總是空著。
雖說心中還是有些失落。
“小姐,謝嬤嬤一一大早便燉了血燕,奴婢給您端來去。”珍珠收拾著臉盆出去,引得沈靜儀挑眉。
“嬤嬤作什麽給我燉血燕?”她轉頭問向綠拂。
“啊?”綠拂眨了眨眼睛,“哦,是世子爺今早吩咐的,說小姐晚上累著了,要奴婢們今兒好生伺候著,補補身子。”
沈靜儀:“……”好你個陳子銘,竟然,竟然……
她氣得紅了臉,咬牙道:“等他回來,非得……”不許他上床。
暗暗下了決定,沈靜儀用過早膳後,便去了慈溪堂。瞧她一來,堂內坐著的其他人便偷偷笑了起來。
“瞧瞧小九媳婦兒,豔若桃李,怪不得每次起的最遲。”六夫人掩嘴笑道,眸子掃了眼,掠過她的肚子,“母親,想來,您抱上曾孫已經不遠了。”
其他人的目光皆掃了眼沈靜儀的肚子,人人暗自思量著。
老夫人點頭,微微笑著,“只要能早點兒給我再添個曾孫,便是不來請安也成。”
沈靜儀立即福身,“靜儀不敢,自古以來晨昏定省便是小輩們該遵的孝道。”
“真是懂事,”三夫人笑道:“偏偏我們穎姐兒,若不是拘著她,早無法無天了。”
老夫人不讚同,“你也別總貶低她,穎姐兒性子活潑,誰見了都愛。往後到婆家了,也是個遭人疼的。”
“那就托您得福了。”
沈靜儀看著她們,在一旁坐下,有些索然無味起來。
“二嫂,聽說今兒個花房裡有新品種送來,不若我們一道兒過去瞧瞧?”五房的四奶奶王氏說道。
不等柳氏回答,薛氏撇撇嘴,“有什麽好看的,年年都一樣。”
“據說今年京城裡來了一批新品種,是海外傳來的,咱們府中也買了吧?”柳氏說道:“要不一道兒去瞧瞧?”
沈靜儀原本在吃茶,有人撞了她一下,抬起頭,“九弟妹一塊兒去麽?”入眼的是六奶奶程氏,她睜著一雙杏眼,溫和地看著她。
“我……”
“一塊兒去吧!”薛氏說道:“反正大夥兒也無事。”
“也成,要不把八弟妹也叫上?”
“那個病美人還是算了吧,別回頭又大病一場。”
沈靜儀來不及拒絕,想了想還是跟了她們一道兒過去。
幾個長輩在說著話,並沒有阻止,待她們離去後,這才有幾個說道:“這人群裡呀!就屬沈氏最是突顯,瞧著走到兒都讓人賞心悅目的。”
“你們家的也不差,薛氏聰明又孝順的。”三夫人笑道。
“瞧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沈氏的婆婆呢!自個兒兒媳不誇,倒是天天誇著人家媳婦兒。三嫂嫂,你可真是大方啊!”六夫人斜眼,扯著嘴角道。
“可不是,看的我們呀是自愧不如。”五夫人笑道。
二夫人與四夫人皆沉默不語。只是垂著眼簾,品著手中的香茗。
老夫人抬起眼皺了皺眉頭,“都是一家人,鬧什麽?”說著,冷哼一聲,“怕不知道丟人似的,都出去吧,今兒個不必過來伺候了。”
天天在眼前蹦噠,瞧著都心煩。
眾人撇撇嘴,起身應諾,一個個退了出去。
花房裡,沈靜儀與柳氏走在一塊兒,她們說的沒錯,今年似乎真的有許多品種出來。
“這十八學士不錯,回頭送我院子裡去。”薛氏指著幾盆說道,身邊跟著服侍的婆子立馬應諾。
見此,眾人也不跟她搶,由了她去。
哪回不是她拿得最多?
“聽說有新品種出來,可是這些?”柳氏指著幾排開得異常豔麗的花道。
婆子聞言,立馬上前,奉承道:“是是是,奶奶眼光真好,一眼就瞧出來了。”
柳氏只是笑了笑,並未搭話,只是聽到了她們的聲音,後頭那幾個倒是上前來看了看。
“這花兒開得好生豔麗,這個天兒放在院子裡,倒是養眼。”薛氏說道:“搬幾盆到我房裡去。”
這回倒是沒有全部搶走,不過,也搶不走,這花還是挺多的。
“也給我搬幾盆去。”
“我那兒也要。”
“當心著點兒,若是摔壞了,有你們好看的。”
婆子立馬應道,“是,奴婢省得,請奶奶們放心。”
不知道為什麽,沈靜儀卻皺了皺眉頭,她似乎在哪兒看過這樣的花兒,只是,似乎太久,想不起來了。
“九弟妹,你不要麽?這花兒還挺多,顏色又好,不若搬幾盆回去賞賞。”柳氏說道,她也要了好幾盆,又要了些墨菊。
沈靜儀瞧著,不好相拒,隻得應下,“那給我也搬幾盆吧!”
走在後頭的人想了想,也低聲吩咐,要了兩盆。
“我還以為有多少新品種呢!不過就這麽幾樣兒。”薛氏說道,“不過,也湊合了,這些花,只怕京城裡都購置了。”
“外海傳來的,自然是多的人購買。”柳氏說道。
沈靜儀退到她們後頭,看到幾盆白菊, 覺著顏色不錯,便吩咐了婆子。
見著差不多了,眾人也都出了花房,因著各自都想著回去收拾,便都分開了。
沈靜儀回到聞香齋,婆子已經將花送來了。
“九奶奶,這花兒甚好,不若就放在窗台上,您一抬眼就能瞧見,睡在榻上還能聞見,可香了。”
看了眼婆子奉承的笑著,沈靜儀望了眼窗台上原來放著的月季,想了想,點頭道:“成吧!”想了想,顏色太豔,又道:“一盆就行了,其他的給我放到院子裡頭,那盆白菊也給我擺在上頭。”
婆子頓了頓,應諾,“是,奴婢這就給您擺起來。”
換上那新顏色,眼光總不自覺3g被吸引過去,饒是珍珠與綠拂也很是喜歡。
沈靜儀又看了會兒,還是覺得眼熟,她似乎真見過。
“你們有沒有覺著這花兒眼熟?”她問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