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進展順利,高峰這天卻把風小默、吳玠、項充叫來,安排道:“明天我們把保家軍拉到大沙河訓練馬術,讓大家提前做好準備吧。ΩE 』』小說WwㄟW.』1XIAOSHUO.COM”
這是一項重要課目,高峰早就給大家提起過,所以幾人都心中有數,自然不會反對。特別是風小默,她好久沒騎馬了,正想借機馳騁一次。
不過,高峰卻把她攔住道:“我們這個訓練要分批進行,至少持續十天以上,吃住也在那裡,小默,你先去找芷欣,她有一些關於新一期教育學刊排版的事和你交流,事後你再去大沙河吧。”
聽到這種安排,風小默雖然悻悻,還是答應下來,反正早一天晚一天也無所謂。
幾人回去準備,高峰卻把宋二蛋叫來安排。
宋二蛋領令而去,高峰長出了一口氣,看來又要了一樁心事啦。
第二日,高峰跟著隊伍望南行去。這次保家軍只出動了一半,還有一半要守護莊園。
加上幾個頭目,二十多人的隊伍,化身為普通百姓的形象,走在路上並不惹眼,很快就抵達河岸。
張白仁提前得到通知,早已做好了準備,找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搭了幾個草棚,算作營地,又抽出了十來匹健馬,給他們訓練。
人馬由吳玠帶領開始訓練,半酣時,高峰卻把莫虞單獨叫了出來。
莫虞納悶,問道:“高大哥,找我何事?”
高峰私下問過他,知道他對母親並沒有印象,於是說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無論生什麽事,希望你對此事保密。”
莫虞看高峰說的鄭重其事,雖然不知道要見什麽人,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
高峰帶他來到河堤處,指著一處雜草叢說道:“那人在那裡,你去吧。”
高峰沒有跟過去,母子倆見面,肯定有許多話要說,甚至還有傷感的情緒表露,他跟過去實在不合適。
剛往回走了幾步,便看到吳玠走來。
“莫虞呢?”吳玠看只有高峰一人,有些擔心地問道。
“他去方便一下。”高峰隨口應付了一句,卻也不敢向他說實話,他怕這事傳到風小默耳朵中去。
吳玠並沒有多疑,陪著高峰走了幾步說道:“公子,這些馬—”
高峰知道其意思,不就是這些馬矮小,不適合騎兵訓練嘛。只是他現在也沒有好的馬匹,只能湊合著用了。
他本想讓賈鳴幫著去北方買馬的,結果那人不敢做這個買賣,其它的門路他也沒有,更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買馬,所以至今還懸著。
接過吳玠的話頭,高峰說道:“先讓大家學會馬術再說,我會想法弄些好的馬匹過來的。”
“公子可有路子?”吳玠問道。
嗯!高峰一聽十分意外,難道吳玠有路子?
“我暫時沒有門路。”高峰答道,“不知吳兄—”
“我是認識一個販馬人,而且關系還不錯,只是他經常四外遊走,現在何方也不知道,只能看是否有運遇到了。”吳玠略有些遺憾地說道。
“沒關系。”高峰安慰道,“不能成批的買,那就單匹的買,近期我會安排人到周邊地區轉轉,有好的馬匹都給買來,積少成多,夠訓練用就行了。”
“只能如此了。”吳玠應了一聲,又道,“光有馬還不行,馬上技術所需的弓箭、兵刃等一應俱無,這些還得籌備。”
高峰答道:“這些器械好辦,回頭叫鐵匠坊和木工坊按要求製作出來就行了,具體要求你和他們說。對了,這只是臨時訓練用的,吳兄的要求也不要太高,後續我會籌備更好的裝備,保證讓你滿意。”
得到高峰的許諾,吳玠這才滿意下來,他朝河堤處看了看,問道:“莫虞怎麽還不出來?”
怕吳玠懷疑,高峰說道:“吳兄先去忙,我去看看他。”
吳玠離去,高峰又等了一會,感覺差不多了,便信步來到河堤處,隱隱約約看到兩個人影在草叢間說話,他走至近前。
看到高峰過來,莫虞呆愣了一下,蘭瑛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多謝公子讓我們母子見面。”
倆人臉上都掛著淚痕,應該有過一段傷感的歷程,高峰說道:“莫虞,把你母親扶起來。”
莫虞把蘭瑛扶起,高峰又道:“莫虞,有啥話以後再說,我還會讓你們母子見面的,我有話給你母親說,你去河裡洗把臉,先回去吧,且切,此事不能讓外人知道,懂嗎?”
“我知道了,高大哥。”莫虞聽話的答應下來,不舍地望了蘭瑛一眼,快步離去。
“你準備怎麽辦?”高峰盯著蘭瑛問道。他與蘭瑛的關系複雜,實在不知道如何稱呼了。
蘭瑛盯著莫虞漸漸消失的身影,神情又有些麻木的說道:“還能怎麽辦?我是個有罪的人,也不想乞求原諒,只能苟活幾天罷了。”
“我覺得事情或許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小默……她的母親可能不是你害死的。 ”高峰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麽?公子可確定?”蘭瑛猛然間驚了起來,她眼中瞬間露出了一道神彩。
那是一道壓抑太久的神彩,也是一道乞求真相,還她清白的神彩,她之前的所有憋屈都在這一道神彩裡顯現出來。
果然不是她的本意。高峰說道:“要想還你一個清白,還需對事實進行了解,希望你能告訴我。”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蘭瑛問道。
“那只是個大概過程,我還要了解細節,任何一個細節都要了解,所以請你不要有任何保留。”高峰說道。
聽到這裡,蘭瑛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說道:“實際上,我和風雪是最好的姐妹,我們無話不談,無話不說。我們從小結識,因都沒有家人,靠相互支撐著活下去。我們那時生活雖然艱苦,卻沒有任何不愉快,無論誰有一點好東西,先想到的就是對方。就這樣,我們一直堅持到長大,我們間的那份情義已越了親生姐妹。只是他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