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抬頭,張口道:“不是這樣,這是我自願的,主動的。”
“為了愛情?”張天賜一笑,問道。
女鬼臉一紅,道:“夫妻一場,感情總是有的。他在商場打拚也不容易……”
張天賜揮手,打斷了女鬼的話,問王凱道:“行了行了,王老板,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
王凱點頭微笑,向張天賜敬煙。
張天賜搖頭拒絕,唐傑卻伸手接了一根煙。
“你還不去洗澡換衣服,在這裡幹什麽?”張天賜一瞪眼。
唐傑這才想起來,剛才被女鬼程招娣嚇得尿了褲子,刷地一下紅了臉,轉身向衛生間衝去。
王凱點了煙,坐在沙發上,說道:“金思羽跟你說了吧?我在尋找高人,幫我解決一個天大的麻煩。這次遇上張兄弟,是我的榮幸啊。”
“等等……你的麻煩事,等兩天再說。因為這兩天,我的事多,你說了我也不記得,更沒有時間幫你解決。”張天賜打斷了王凱的話,問道:“現在我想問問,你和金思羽,是什麽關系?”
王凱一怔,道:“我和金思羽,也是很普通的合作關系。她有通靈眼,也算是江城的名人。很多人遇上鬼鬼神神的事,都會重金請她幫忙,溝通鬼神。這些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原來如此。
張天賜默默點頭,沒想到金思羽除了法醫工作之外,還私下裡接活,兼職做神婆。這也難怪她出手闊綽,大手大腳地花錢。
王凱打量著張天賜,道:“我找到了金思羽,但是金思羽解決不了我的事,便向我介紹了你。於是,我用這個房子,來試探一下張兄弟的手段。得罪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我明白了。不過金思羽跟我說,這房子,可以免費讓我住三年。解決了你的麻煩,你還會付出不低於五十萬的報酬,是不是這樣?”張天賜問道。
說到錢,王凱笑了,道:“這個自然,鄙人做房地產開發已經多年,雖然算不上巨富名流,但是百萬之數,對我來說不算很多。”
張天賜想了想,道:“好,下周一傍晚六點,到江城大學北門接我。我們再來談你的大麻煩,能接這個生意,我就接了。不能接的話,我就從你的房子裡搬出去,以後互不打擾。”
這兩天事多,日程安排的非常緊湊。今天是周六,晚上要解決銅鏡樓的事;明天是周日,要解決桃林墳場的事;王凱的事,只能放在周一來談,這已經是最快的安排了。
王凱大喜,道:“張兄弟快人快語,我很佩服。不過我這人,說話向來算數,這套房子,以後的三年屬於你的。我們一言為定,下周一我親自去接你,再談談我說的麻煩事。”
“不客氣,你們夫妻倆,可以走了。”張天賜指著衛生間,道:“程招娣的牌位,是不是放在衛生間的吊頂上面?一起帶走吧,既然未來三年,這套房子屬於我。那麽程招娣的牌位放在這裡,就不合適。”
王凱大吃一驚,站起身連連拱手:“張兄弟果然高人!招娣的牌位藏在上面,連金思羽我都沒說,你竟然可以一眼看出,實在讓我萬分佩服。”
張天賜微微搖頭,笑而不語。
程招娣並非死在這裡,魂魄和這裡沒有瓜葛,以她的道行,想賴在這裡不走,必須有牌位供奉才可以。
而衛生間的吊頂很低,明顯不合理。所以張天賜可以斷定,上面藏著程招娣的牌位。
唐傑這時候,
剛好洗了澡,扭扭捏捏地走出來。 王凱端了凳子,走進衛生間,打開吊頂,從裡面取出三隻香爐和一塊木製牌位出來。牌位上,果然是程招娣的名字。
女鬼程招娣鬼影一閃,附在了牌位上,消失不見。
打包了牌位和香爐,王凱衝著張天賜抱拳:“鄙人告辭了,張兄弟早點休息吧。這套房子的物業費和水電費,都不用擔心,我會安排的。”
“慢走,不送。”張天賜打了一個哈欠。
辛苦了一夜,換來這套房子的三年居住權,也值得。
王凱告退。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張天賜回到臥室睡覺。
“老大……”唐傑可憐巴巴地跟在身後。
“女鬼已經走了,先前的貓臉女人是她,衛生間的死字,也是她寫的。現在沒有女鬼來調戲你了,不要害怕了,唐大太監!”張天賜懶洋洋地說道。
唐傑臉一紅,道:“老大,原來我在外面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我、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不要自責,就算是一張衛生紙,也用它的用處;就算是一粒耗子屎,也能壞了一鍋粥。”張天賜轉身關門,道:“自己滾去睡覺,不要再打擾我, 否則我就讓你變成真太監!”
“……”唐傑退後兩步,不敢再說話。
一轉眼,已經是紅日初升的清晨。
張天賜還在睡夢中,卻被門鈴聲吵醒。
開門一看,是金思羽帶著一個木匠大叔,一大早趕了過來。
這是昨天說好的,要木匠來做棗木劍。木匠大叔,是金思羽在路邊找來的,帶了一套傳統的木工工具。
張天賜喊醒唐傑,讓他下樓,從金思羽的轎車裡面,把昨天的棗木樁搬了上來。
然後張天賜領著木匠大叔,來到餐廳外的陽台上,交代了棗木劍的尺寸和造型,讓木匠大叔自己做活計。
金思羽坐在客廳沙發上,問道:“昨夜裡,王凱來過吧?”
“還好意思問?金大美女,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是吧?”張天賜翻了一個白眼,道:“我農村人對你一片真心,你城裡人卻對我套路深。知不知道,你又一次傷害了我!?”
“噗……我知道你的本事,要不,就不會這樣試探你。而且王凱不讓我說,也向我保證了,女鬼程招娣不會傷害你。”金思羽賠笑,道:“不過呢,我的做法終究是有點欠妥,我賠禮,我道歉。”
“算了算了,原諒你這一次了,誰叫我喜歡你呢?”張天賜揮手,道:“你虐我千百遍,我待你如初戀,男人啊男人,就是這麽賤!”
“得得得,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金思羽笑得花枝亂顫,道:
“其實你在心裡感謝我,給你介紹了這麽一個大生意,對吧?生意談得怎麽樣,我有沒有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