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臉皮?我?有沒有搞錯,你才剛見面,怎麽就知道我厚臉皮了?”
楚劍晨看著毫無理由指責他的島風,臉上露出既好笑又好氣的表情:“難怪我剛進來的時候,現這裡好像住的人剛走一樣,連灰塵都沒有多少,原來是島風你偷偷的住在這裡,每天早出晚歸的避過所有人的視線。八一中文 ≤≤≤”
“因為島風沒有地方住,所以才只能躲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
島風悶悶不樂的用手卷著飄逸的長,氣鼓鼓的看著楚劍晨說道:“這裡明明是島風最先現的,而且也是島風最先住進來的,你卻大模大樣的闖進島風的房間中,還將島風的寶物全都塞進皮箱扔到床底下,你的這種行為,不是厚臉皮是什麽?”
楚劍晨哭笑不得的看著氣鼓鼓的島風,無奈的擺了擺手:“拜托,我被分配到這個宿舍樓裡面來,當然要找一間適合我的寢室了。你的房間又沒上鎖,我肯定以為是沒人住的房間。不過島風你是怎麽進來的?我明明記得出門之前有反鎖的,你怎麽可能打得開我的房門?”
“嘿嘿~~!”
島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兜裡摸出一根彎曲的鐵絲說道:“這種簡單的學院門鎖,只需要一根鐵絲就能搞定,你們可別小看了島風,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宿舍樓裡住上三年,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做到的!”
一滴冷汗從楚劍晨的額角劃過,看著島風獻寶似的舉在自己面前的鐵絲,楚劍晨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慈祥的摸著島風的腦袋,開心的誇她乾得好,還是該義正言辭的將鐵絲從島風的手裡奪下來,將這個在歪路上走得頗遠的萌物拉回正道。
“島風,艦娘在學院裡學習的時候,不都是住在艦娘專用的宿舍樓裡的嗎?為什麽你會一個人跑到第四宿舍區裡面居住?難道就不怕被那些名聲不好的提督現嗎?”
考慮了好一會後,楚劍晨還是摸了摸島風的腦袋,趁她露出貓咪般的舒服表情的時候,出其不意的問道。
“因為島風不是提督學院的學生啊?”島風奇怪的瞥了楚劍晨一眼,似乎在納悶楚劍晨為什麽問出這種簡單易懂的問題:“島風可是十年前就從提督學院畢業了,怎麽可能還住在艦娘宿舍裡面?”
楚劍晨挑了挑眉,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十年前就從提督學院畢業的島風,為什麽會偷偷的跑到第四宿舍區來居住?”
島風看著楚劍晨露出思索表情的臉龐,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從兜裡掏出一根工地上使用的鉚釘,將鏽跡斑斑的鉚釘塞進紅潤的小嘴中,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提督,你為什麽會被分配到第四宿舍區?這裡我記得幾年前就不分配新生過來了,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才會被人塞進了這裡?”
“你怎麽知道,我是剛被分配到這裡來的?”楚劍晨看著大口咀嚼著生鏽鉚釘的島風,心頭忽然劃過一陣心疼,微微思索了一會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從宴會上順走的餅乾,遞到啃得鏽屑飛揚的島風面前:“島風,別吃這種生了鏽的鋼鐵了,來試試這個餅乾,真的挺好吃的。”
島風尷尬的將塞進口裡的鉚釘拿出來,用雪白的小手使勁擦了擦,頗為心疼的看著紛揚而下的黃褐鐵屑,仿佛那紛飛的鐵屑不是鐵屑,而是代表著財富的金粉一樣:“不用了,那種人類的食物,我越吃越餓,不管塞多少都填不飽肚子。提督你看,這根鉚釘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鏽屑了,完全沒什麽問題的。”
“這種生了鏽的鋼鐵,口感真的比資源做成的餅乾更好吃嗎?”楚劍晨看著島風雖然有些局促,但仍然洋溢著微笑的小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將餅乾的外包裝拆開,往島風嬌豔紅潤的小嘴裡,塞了一片散著蔥香的餅乾。
“當你嘗試過長達三個月的時間,連一口燃料都喝不到,只能每天趁著短暫的平靜,去彈坑裡刨些沒有爆炸的炮彈補充給養的生活,這種只是稍微散點霉味的鋼鐵,已經算是無上的寶物了。”
島風還沒說完,就被楚劍晨塞進自己嘴裡的餅乾弄得一陣愕然,呆呆的看了楚劍晨好一會後,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將薄薄的餅乾從小嘴裡拿出來,呆愣愣的看了好一會後,露出如同朝聖般的表情,伸出舌頭舔了舔餅乾焦脆的外皮,輕輕的將餅乾重新塞進嘴裡,用雪白整齊的牙齒小心的咀嚼著,眼神中露出無比幸福的神情。
看著島風小心翼翼的吃著餅乾,每次咬下前,都要用小舌頭托住餅乾,生怕浪費一點餅乾屑的摸樣,楚劍晨的心裡一陣緊,趕緊抽出幾張餅乾,塞進小口品嘗著無上美味的島風嘴裡:“放心,今天晚上餅乾管夠, 你可以放開肚皮使勁吃,不用再啃這種鏽跡斑斑的鐵塊了。”
“倪震師哥號人!”
被香味四溢的餅乾塞滿嘴巴的島風,幸福得眯起了雙眼,紅潤的小嘴不停的開合著,吞咽著楚劍晨帶給她的美妙食物,口中含混不清的嚷道:“勾了,勾勒!沃豆凱尺補過來了!再者養轄區,窩就要唄強似了~!!”
“糟了,投食得忘乎所以,都忘了島風的嘴巴塞不下這麽多食物了。”楚劍晨望著被塞滿口腔的食物咽得兩眼翻白,卻仍然小心翼翼的用手堵著嘴唇,生怕浪費了一丁點來之不易的美食的島風,急忙從兜裡掏出一罐燃料可樂,打開蓋子塞進了島風的手中。
島風接過楚劍晨遞來的可樂,雙眼猛地一亮,欣喜的將看上去只有不到的飲料罐遞到唇邊,咕嘟咕嘟的仰頭灌了下去。
隨著燃料可樂的灌下,島風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的顏色,戀戀不舍的搖了搖小巧的燃料可樂罐,島風心滿意足的摸了摸小肚子,將飄忽的眼神重新放到布滿鏽漬的廢鐵上,目光忽閃忽閃的,似乎在吃與不吃之間艱難的抉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