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準備什麽時候解除我和妹妹的限制,讓我們恢復自由行動的能力?” 直到出租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乖巧侍立在楚劍晨身後的愛絲才眨了眨眼,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據我所知,就算是那種條款苛刻的奴隸契約,也沒有直接剝奪艦娘行動能力的功能,你和我們簽訂的契約到底是什麽類型,居然能夠控制我們的身體?”
楚劍晨摸了摸拉爾夫悄悄遞給他的錢包,心痛的看著因為懺悔她們打鬧造成的損害,直接作為賠償金消失了大半的鈔票,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一臉漠然的愛絲和愛麗:“其實我也不知道和你們簽訂的是什麽契約,放開你們容易,但你能不能老實的告訴我,你們恢復了自由後,還會不會繼續找茬打架?”
“哼~~!”
愛麗雖然被楚劍晨剝奪了自由行動的權利,藍色的美眸裡仍然露出濃濃的鄙視:“這位猥瑣卑鄙肮髒下流的主人,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即使你用無恥的手段強行契約了我們,但只要要塞巡邏隊沒有將我們開除,我們就仍然肩負著維持要塞秩序的責任。懺悔號在要塞裡隨意用武器威脅別人,已經觸犯了要塞的法律,必須受到軍事法庭的懲處,即使是你,也別想逃脫乾系!”
“懺悔,不要和她們吵了。”
楚劍晨聽到愛麗的話後,急忙抬手阻止了懺悔反唇相譏的舉動,煩惱的撓了撓頭,轉身朝足有十多米高的學院大門走去:“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們暫時保持這個樣子,直到事情告一段落為止。”
愛麗見楚劍晨聳了聳肩後,就施施然的轉身朝學院中走去,眼中露出不屑的目光:“姐姐,姐姐,我們的主人似乎是個變態呢。”
“愛麗,愛麗,我們的提督似乎真的是個變態呢。”愛絲看著楚劍晨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的目光,楚劍晨的底細她們姐妹倆也算知根知底,所以愛絲心中的疑惑也愈發濃烈:“他到底有什麽依仗,敢正大光明的用奴隸契約禁錮要塞巡邏隊的成員?難道他不知道憲兵隊的厲害嗎?”
“你們還呆在那裡幹嘛?還不跟著我一起進去?”楚劍晨走出幾步後,發現懺悔她們並沒有跟上來,懊惱的摸了摸腦袋,開口招呼她們跟在自己身後,朝騷包的用漢白玉的條石搭成的大門中走去。
提督學院的大門雖然材料堆砌得相當奢華,但整體風格仍然以粗曠簡潔為主,越過美輪美奐的大門後,映入眼簾的,就是東倒西歪了一地的古老炮台。
楚劍晨剛走進大門,就被這種強烈的對比視覺差給驚呆了,難以置信的回頭打量了一下華麗簡潔的大門,眼角不禁一陣抽搐:“這特麽的是什麽後現代主義園林風格?要不是大門上掛著特意鍍了層金漆的提督學院招牌,我還以為回到什麽古戰場了。”
“少見多怪。”遵循著楚劍晨的命令,緊緊跟在他身後的愛麗聽到楚劍晨的話後,不屑的說道:“羅塞爾要塞的提督學院,原本就是建立在原本的鎮守府舊址上的,你所看到的這些陳舊炮台,全都是當年羅塞爾總督指揮血色狙擊戰役,血戰第三戰區的時候,被深海的巨型攻城炮擊毀的岸防系統。當初將提督學院的地址選在這裡,就是為了讓後人記住那些曾今為羅塞爾要塞奉獻出生命的英雄。”
“當然,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和主人你猥瑣無恥的性格完全不同,你無法體會羅塞爾總督他們的高貴意志,倒也在情理之中。”愛麗望向默默打量著鏽跡斑斑,
身上到處遍布著以米為單位彈孔的楚劍晨,小嘴一張,帶著些許不屑的神情,狠狠的補了一刀。 “古來征戰幾人還,紅羅帕,鎖新衣,卻是當初少年郎,殘白發。”
楚劍晨看著眼前雖然被層層青苔雜草所包裹,卻仍然散發出一股鐵血意味的古戰場,歎了口氣,揮手解開了愛絲和愛麗的行動限制,帶著懺悔徑直朝學院內部走去。
“他不是不肯解除我們的行動限制嗎?怎麽剛念了幾句半通不通的句子,就痛快的還給我們自由了?”愛麗不解的望著大步流星朝學院內部走去的楚劍晨,將手中的英式長弓握在手中:“姐姐,現在我們怎麽辦?還繼續跟著這個卑劣無恥的提督嗎?”
愛絲搖了搖頭,淺藍色的眼睛裡蘊滿了疑惑,稍微思索了一下後,堅定了點了點頭:“司令官閣下給我們的指令是帶他前往提督學院,幫他處理好入學事宜,不管以後的事情會發展到什麽地步,我們都必須首先完成司令官閣下的指令。”
愛麗見愛絲略微猶豫了一下後,就邁動著優美的長腿朝楚劍晨的方向趕去,心頭一陣糾結,把口中“他要是再限制我們的行動怎麽辦”的話咽了下去,默默的跟在愛絲的身後,朝楚劍晨追了過去。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楚劍晨一行三人才走出了原來的古戰場,來到了一個用潔白碎石鋪成的小道上。
楚劍晨仔細的看了看四周,敏銳的發覺雖然這條街上的人變多了,但看他們的行為,似乎和正常人又有點微妙的區別。
“這裡真的是提督學院嗎?我怎麽感覺像是到了戀物癖學院??”
眼角抽搐的看著一個手捧120毫米炮塔,眼神仿佛是看到了分別多年戀人的少年從身旁走過,楚劍晨的後腦杓上不禁冒出一滴碩大的冷汗,尤其是看到那個眼中露出濃濃愛意的少年,將炮塔抱在懷裡不停親吻的時候,楚劍晨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蟬,急忙移開眼睛,低頭朝前方走去。
“少見多怪。”跟在楚劍晨身邊的愛麗不滿的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臉龐說道:“他肯定是剛賭出來這門炮,就急不可耐的想去送給對他有好感的艦娘。你剛成為提督,還不知道開發裝備的過程有多麽令人絕望,等你進入學院學習後,遲早也會變得和他一樣神經質的。”
楚劍晨聽到愛麗的話後,急忙將視線從街上行人的身上掃過,只見不管是身穿軍服的提督學員,還是英姿勃發的美麗艦娘,身上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味道。
仔細觀察了下,楚劍晨才發覺路上行人給他的怪異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也不知道開發裝備的過程到底有多黑暗, 只見行走在路上的艦娘,從頭到腳都很難找出幾個裝備整整齊齊的人。
有的明明是一艘小學生,卻偏偏咬牙切齒的拖著一門六聯裝雷管,也不知道就她那個小身板,真要拖著這門看上去就很沉重的雷管下水,到底還能不能浮在水面上。
有的明明是個戰列艦大姐姐,卻相當無語的拎著一門76毫米速射炮,看她臉上那副神采飛揚,仿佛找到了今生摯愛的表情,真不知道她在充滿艱辛的裝備開發道路上,到底經歷過怎樣的黑暗。
其實這些都還不算奇葩的,最奇葩的是一個昂首挺胸從楚劍晨身邊路過的艦娘,身上從40毫米速射炮,到120毫米加農炮,再到六管魚雷加水雷拋射器,簡直是玲琅滿目,應有盡有,光看四周那些賭不出裝備的可憐艦娘,看向她的羨慕眼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就是傳說中的歐皇。
“特莫的你是一艘航媽吧?不要以為你把甲板背在背後,我就看不出你是一艘航媽了!你一艘航媽身上裝這麽多的裝備是想鬧哪樣?難不成你作戰的時候準備先遠距離雷擊,然後開到那些深海面前,用你身上的大炮糊它們一臉?”
楚劍晨一臉崩潰的搖了搖頭,看著那艘洋洋得意的接受著非洲艦娘集體注目禮的航媽,不忍目睹的轉過頭去,忍住幾乎要奪眶而出的辛酸淚水,看向一臉莫名其妙的愛麗:“請問,我如果現在說不想當提督了,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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