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古,你能掐我一下嗎?”
接到遠離船隊戰鬥命令後,和護航艦隊的姐妹們一起跳進冰冷的海水中,抱著必死的決心衝向深海前鋒的舍維奇.科娃目瞪口呆的看著遠處冒著滾滾白氣的海面,眼神近乎呆滯的看著身穿鎧甲般華麗艦裝的美琴,像是遊樂場裡用氣槍打玻璃瓶一樣,輕松至極的橫掃前鋒戰場,隻用了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就將深海前鋒殘留下來的深海巨獸一掃而空,甚至還有閑心回頭朝不遠處那艘巨碩的威武戰艦揮手,看上去像是在邀功一樣。
其實如果她能夠接入美琴和齊柏林的通訊中,一定會為自己的幼稚而痛哭不已:“齊柏林,下一場我絕對不會輸給你了,你的電磁炮雖然射程很遠,但威力遠不及我,等深海主力到達戰場後,我一定能超過你現在的戰績!”
“哼哼哼,可愛的小美琴,身為史詩級超級戰艦的我,怎麽可能輸給你這個不到2級的小家夥?即使你剛才稍微的升了點級,但也絕不會是經驗老道的我的對手,今天的MVP,我齊柏林伯爵號拿定了!”
“想來的話就架好你的德國炮吧,齊柏林,不過這次我不會再留手了,接下來就是我個人MVP秀的時間,很抱歉,今天的MVP,注定是我的了!”
“我掐~~~”
同樣被眼前的詭異場景弄得呆若木雞的站在海面上的鈴古,聽到舍維奇.科娃的要求後,神色木然的伸手掐著她的滑嫩臉頰,將原本是個美麗瓜子臉的科娃扯成了大餅臉:“科娃,疼嗎?”
“疼疼疼~~!!”
被鈴古從斯拉夫人拉成了日本人的科娃一疊聲的叫著疼,掙脫了鈴古好像老虎鉗子一樣的纖細手指,眼角帶著淚花的望向已經變成一蓬飛灰的深海前鋒,臉上閃過一抹悲憤欲絕的神色,朝著變得空蕩蕩的海面上大聲叫道:“老娘我連遺書都寫好了,結果連打掃戰場的機會都不給我!說好的全員玉碎呢?說好的拚死一搏呢!上校我要換劇本,這種三流編劇寫出來的爛劇本老娘我不想演了!嗚嗚嗚~~!”
和鈴古她們一起趕到戰場的艦娘們沒有嘲笑大聲吼叫的科娃,她們在接到遠離有史詩級艦娘鎮守的船隊,前往迎擊上千艘之多的深海的時候,全都在心裡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沒想到剛趕到戰場,就發現自己想要救援的對象,不僅沒有和她們想象的一樣在三百多艘深海的突襲中艱難支撐,隨時都有可能被深海全員擊沉,反而輕松至極的將深海前鋒一個不留的斬盡殺絕,看上去比屠夫宰殺剛出殼的小雞還要輕松,原本支撐著她們決死衝殺的堅定信念,在看到眼前這一幕完全顛覆了她們三觀的場面後,沒有渾身一軟坐倒在海面上,就已經算是意志堅定了。
“這就是高級艦娘的實力嗎?上次聽說龍田和深雪栽在了她們手裡,我還有點不信,現在看來,龍田她們栽得還真是不冤。”
“那艘戰艦到底是什麽來頭?射出的炮彈居然可以直接擊沉深海,這真的是人類能造出來的戰艦嗎?”
“我本來也以為今天死定了,沒想到勝利居然來得這麽突然,看樣子剩下的那些深海也不用我們去扛了,要是貿貿然的上去,恐怕還會被當成搶戰功的。”
一想到被遠處那艘不知深淺的龐大戰艦,和那個站在傳說中的北上前輩身邊,焦急的等待著深海艦隊的主力到達戰場的可怕艦娘誤以為想要搶戰功的後果,護航艦隊的幾十個艦娘就齊齊的打了個寒顫,雖然距離這支可怕的星海艦隊還有一段距離,但被眼前的可怕景象深深震懾住的美麗少女們,還是悄悄的往後退了一段距離,安靜等待著大戲的開演。
“有點意思,那個叫楚劍晨的小家夥,還真是不簡單呢。”
雖然沒有監控設備,但神態悠閑的坐在遊輪的vip艙室中,翻看著擺在白皙長腿上的黑之章的胡德仍然如有目睹一般,抬頭朝美琴所在的戰場上望去,射進舷窗的溫暖陽光沐浴著她披著金色長發的雪白軍裝上,連藍色的坎肩都都透著一抹溫和的色澤:“埃克塞特,你確定那個開著幾百米長的戰艦跑來護航的學員,真的只是個有點小錢的暴發戶?”
“那是當然,姐姐你是沒看見那艘船,光是從殘留的次元力波動中,我就感覺到了企業號的存在,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那艘企業號造出來騙錢的巨獸級戰列艦,能夠毫不猶豫的買下這麽昂貴的戰艦,不是暴發戶是什麽?”
埃克塞特想也不想的抬頭回答道,然後繼續將美麗的腦袋枕在胡德光潔的長腿上,急聲催道:“姐姐你就放心吧,那個暴發戶雖然有點膨脹,但手上的實力還是很不錯的,等他們實在撐不住的時候我再出去好了,其實完全沒必要我們兩個都保存實力嘛,區區深海而已,姐姐一個人就能碾壓過去了!”
“你啊,就是一直長不大。”
胡德慈愛的摸了摸埃克塞特的頭髮,抬頭望向裝飾著複雜花紋的天花板:“如果那個吞噬了十幾支艦隊的神秘深海真的有這麽好對付,山城和扶桑就不會在聯手的情況下連逃都逃不出來了。而且你隻感覺到了企業號的次元波動, 難道就沒有感覺到齊柏林的次元波動嗎?”
“咦???姐姐你說的是那個被蒙大拿偷襲沉沒的德國航母?但巨獸級戰列艦上的人員名單中,並沒有齊柏林的存在呀?”
“你也太粗心了點,齊柏林的次元波動和一般的艦娘完全不同,極易辨認,你這樣都沒能覺察到她的存在,以後我又怎麽放心讓你一個人帶隊?”
“齊柏林這個冷面女,她還欠著我好幾百的資源沒還呢,知道我在外面還躲著不出來,我真是看錯她了!”
“你還記著那筆賭債啊?不過齊柏林恐怕不是不想出來,而是根本就出不來呢。”
胡德莞爾輕笑了下,推了推架在高挺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摸了摸一臉疑惑的看著她的埃克塞特的臉頰,轉頭看向巨獸號的方向,視線仿佛穿透了船艙的阻隔,直接和齊柏林面對面的對視一樣:“好久不見,齊柏林,雖然物是人非,但能親眼見到你從沉睡中蘇醒,還真是一件讓船感到開心的事情,歡迎回來,我親愛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