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朝陽聽到林屹準備著手計劃進攻“牧天教”,他很是振奮。
自從奪了晉州,南境采取的就是守勢。
先是想盡一切辦法在晉州立足,隨後又應付了北府兩次大規模反奪。盡管奪了晉州,但是總是防守,這讓左朝陽和南境群雄心裡憋屈。只是囿於時機不成熟,他們也沒有辦法。其實都盼著早些能采取主動進擊敵人,直至最後攻入北府定乾坤。
現在終於等到進攻“牧天教”了。
左朝陽心裡興奮不已。
左朝陽將手中野味遞給林屹道:“哈哈,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曾兄去。對了,這是我給錦兒打幾隻野味,讓她補補身子。”
林屹接過那幾隻野味,左朝陽則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朝陽等下。”林屹叫住他。
左朝陽佇足回,林屹上前低聲道:“我給你寫的那份信,讓你將我們的寶藏十分之六給鳳連城,你給了多少?”
左朝陽笑了,他道:“幸好我還不算太蠢,我看出你信中真正意思。我將那筆寶藏分成兩份。然後將其中一份多一半給了鳳連城的人。”
林屹也笑了,他用拳搗了左朝陽一下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能看得出來。我當時寫那份信迫於無奈。他們急需銀子,我們何嘗不需要。和北府之爭,曠日持久,花錢的日子可在後頭呢。和鳳連城打交道,得耍心眼……”
左朝陽道:“你放心吧,以後我們哥倆就好好和這鳳大將軍耍耍心眼兒。”
說罷二人都笑了起來。
然後左朝陽看了一眼立在院中柳樹下的秦顧梅便先離去。
此刻林大頭他們都早已各回住地,院中隻留下秦顧梅。
如今做了爺爺的秦顧梅依舊沉浸在巨大喜悅中。回想起被梁紅顏囚禁的那些年,真是秦顧梅感慨。他也沒想到自己能有今日幸福的日子。
他還未走,是準備等兒媳給孫女喂飽再進去抱抱小福,再親親她的小臉。
秦顧梅看著左朝陽背影,他越來越覺得左朝陽極有可能是他秦顧梅的兒子。但是左菁菁不承認,他又無確鑿證據,也不敢貿然。弄不好可就把左菁菁清譽毀了。
林屹看到爹爹望著門外一副出神模樣,便問道:“爹,可有事?”
“沒有沒有,”秦顧梅回過神來,掩飾著。然後他將林屹手裡那幾隻野味接過來道:“你這一路趕回也辛苦。快點換身衣裳,再吃些東西。這些就交給爹。”
林屹道:“那有勞爹了。”
秦顧梅朝屋裡看了一眼,又低聲道:“屹兒,秦家現在就你和定方這兩條血脈。那個畜生喪心病狂,爹就當沒養他。那就剩下你了,小福大些,你們一定生個男孩。讓我秦家血脈不斷……”
林屹笑著點點頭。
林屹先洗漱一番,又換了身衣裳,又吃了些東西。
然後便出了院落朝議事廳而去。
半道上經過一個園子,林屹看到小缺鋒一個人在園中一隅佇立著一動不動。
林屹遂走過去。
原來缺鋒抓了一隻大老鼠,他用繩子縛住那隻老鼠兩隻前爪,吊著它。看著它拚命掙扎。他已經看了快一個時辰了。每當老鼠累的再掙扎不動,缺鋒便用鋼針在老鼠身上刺一下,那隻老鼠便“吱吱”叫著繼續掙扎。
林屹看了眼那隻老鼠,心想這孩子真是太孤僻古怪了。
缺鋒抬頭看了眼林屹,又將目光投向那隻精疲力竭的老鼠。
他開口道:“林叔,我想離開這裡。我想找我的夥伴們去。”
林屹知道,除了和他與蘇錦兒,缺鋒與別人更是話都不說。可以說和其他人非常難相處。他和蘇錦兒接連經歷這些變故,也沒功夫管缺鋒,真是冷落了他。
林屹有些內疚,他摸著小缺鋒的頭道:“你是不是怪林叔沒有教你劍法,也沒有陪你?”
缺鋒不開口,而是用手裡的鋼針又在那老鼠身上刺了一下。
那老鼠出尖厲的“吱吱”慘叫,身體痛苦痙攣抽動。
林屹用指彈出一道指風擊在那老鼠身上,結束了它遭受痛苦折磨的命運。
林屹道:“林叔最近事情太多了。這樣,林叔先請個人給你教劍法。等我有空了,我一定教你,好不好?”
這時太史敏兒來到園中,她近前道:“林王,大夥現在都在議事廳等你了。侯爺也到了。”
林屹對缺鋒道:“我現在有要事,等議完事我們再說。”
缺鋒也沒作聲。
林屹和太史敏兒離開園子後,缺鋒從草叢中拿出一個小籠子,籠子裡還有一隻老鼠。他將那隻老鼠抓出,又綁住前爪吊起來……
路上,太史敏兒對林屹道:“林王,你囑咐我們空的時候就陪下缺鋒,但是這孩子實在太古怪,太冷了。昨兒我陪了他一個多時辰,變著法和他說話,但是至始至終,他隻說了兩個字。還有,他雖然年齡這麽小,但是卻讓我感到很不安。林王,你看到他折磨那隻老鼠沒有……”
林屹沒有搭話,他心裡歎了一聲。
缺鋒這孩子真是太冷了,冷面冷心,林屹甚至懷疑他身上流的血,都是冷的。
林屹和太史敏兒來到議事廳前,門口立著兩排守衛。
見林屹來了,其中一人高聲喊道:“林王到!”
林屹和太史敏兒進了議事廳。廳中各門派座和頭領們有六十七人。
左邊是花家、馬家、太史家、孔家、神龜島、飛虎賽史家、斷劍谷梁家這些門派的座及其各派精英。
右邊則是呼延族,周家、左家、曾家、南院等一乾掌門和精英們。
蘇輕侯坐在左邊最。
正中一把交椅空著,是留給南境王林屹的。
林屹一進議事廳,廳中群雄們都站起來身來。
連蘇輕侯也起身。
也真是給足了女婿的面子。
蘇輕侯就是要在群雄面前豎立林屹的威信。
林屹走到正中交椅前,他環顧廳中群雄道:“各位請坐。”
於是各門派座都坐下,其余精英則都立在各家掌門身後。
林屹先未坐下,他對眾人道:“我們奪了晉州也有段日子了,這期間又遭受北府兩次大規模反奪,敵人雖然勢重,但是仰仗各位我們還是守住了晉州,也在晉州站穩了腳,終於和北府形成了對峙之勢。”
說到這裡林屹停頓了一下,他眼中閃動著一種奇特的光芒。他大聲道:“既然我們在晉州站穩了腳,再無後顧之憂,那我們就準備進攻牧天教!”
林屹此話一路,廳中群雄出一片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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