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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更,明天恢復兩更)
陸相放下茶碗。
他對林屹道:“現在就你我二人。我問你一事。你可以如實說,也可以不說。我不為難你。”
林屹道:“相爺盡管問。”
陸相道:“土蕃王是不是你殺的?”
林屹道:“是。”
陸相笑了,他道:“當初傳來消息,我立刻想到多半是你所為。林屹,你千裡刺土蕃王。化解我朝傾國之危。才智過人,膽氣過人,又心懷正義!江湖有你,江湖幸!國家有你,國之幸。”
林屹道:“相爺過獎了。”
陸相道:“你這次回京,應該不是專門來向我稟報血魔的事吧?”
林屹道:“還有兩件事,一為救東門大人,二是想盡一切辦法不能讓皇上相信血魔。我已見過皇上,皇上答應了放了東門大人。”
林屹將面聖的事簡明扼要給陸相講了一下。
林屹專門來京救東門鐵胡,陸相突然似明白其中隱情了。
陸相暗忖,東門鐵胡應該就是東西二門中的東門之後。
林屹現在與東西二門聯手,所以才全力救東門鐵胡。
陸相也不問林屹。
因為東西二門,江湖中極少人知道。
他問了,便暴露他對江湖中一些隱秘事件是清楚的。
林屹又面帶憂慮道:“皇上已聽聞血魔的事了,而且我能感覺出來,皇上現在相信血魔是兩百年前的人了。也相信血魔能讓人長生不老。”
陸相道:“我已聽說,有人在皇上吹詡血魔。也有人推薦血魔。其中,還有太師。皇上對太師極為信任,也很尊敬,太師的話對皇上影響最大。”
林屹道:“相爺,我雖然做過一段金面侍衛,但是若說對朝中人和事了解,根本難比相爺你。太師此人怎麽樣?我現在懷疑,血魔一族在朝中,不光隻安插張遙一人。”
陸相實事求是道:“太師七十六歲了,雖然這兩年頭腦不比以往,有些糊塗了。不過自他入朝至今,為人正派兢兢業業。而且更不涉及朝中黨爭。在朝中聲望口碑都極好。當年先皇就很賞識他。他那時候也給先皇不少好的諫言。不過太師一直信鬼神。所以太師未必是血魔一族。我推斷,恐怕這次是有人從太師身上著手,然後讓太師影響皇上。太師知道血魔是神人,能讓人長生不老,自然高興,就向皇上推薦,想讓皇上尋得長生不老之法。初衷也是為皇上好。”
林屹本來懷疑太師,陸相如此客觀評價太師,林屹也打消懷疑了。
林屹道:“看來太師是被張遙利用了。”
陸相道:“太師有可能是聽信張遙之言。但是有一件事我奇怪。這次參東門鐵胡的,除張遙,還有刑部侍郎,還有太蔚。這二人素和東門鐵胡無怨仇,這次卻也落井下石。而且以張遙的職位能耐,難把二人拉下水。背後,或許還有一隻大手啊……”
陸相說著,眉也蹙了起來。
目光也耐人尋味了。
聽了這話林屹心裡明鏡一般了。
陸相又對林屹道:“林屹,你是江湖之王,你也是俠義之人。你雖然在朝中呆過一段時間,也做過一段金面侍衛。但是在朝廷不比江湖。你在江湖中可如魚得水,但是在朝中,未必。我在朝中幾十年,什麽事可都見過。親兄弟,為了升官發財,弟弟都將兄長一家出賣。結果讓兄長家破人亡,還將侄兒侄女發配至蠻野荒之地任其自生自滅。還冠冕堂皇說是大義滅親。所以,在朝中無論和誰打交道,都要多長個心眼兒!尤其,和你稱兄道弟的……”
林屹知道陸相此言所指是誰。
林屹自然明白,陸相也是為他好。
林屹道:“謝相爺指點,我定會加倍小心!”
陸相道:“那你去準備吧。不管血魔有無回信,我立刻派人通知你。”
林屹就先向陸相告辭。
林屹離去後,陸相獨自坐著,慢慢品著苦澀但是卻回味無窮的茶水。
陸相自語道:你也想奪天下,他也想奪。連復活的血魔也打起天下主意。我絕不能讓你們得逞。我並不是忠於皇帝。是因為皇家欠我陸家的。所以天下應該是我陸家的,我得保護好陸家江山。日後‘他’好了,時機也成熟了,就是將江山改名換姓時。而且也只有‘他’有希望能將我陸家明月飛凰練到十二重。無敵天下……
……
血魔現在距京師不到二十裡了。
自從血魔在雲州降雨後就被人視為神靈。
不光沿途受百姓們膜拜,還有不少善男信女追隨血魔。甘願為“神仆”任血魔一族驅使。所以血魔所比之處,被當神仙追捧膜拜。
這也讓血魔及血魔奴們非常高興。
距京城越近,血魔也明白與陸相的爭鬥拉開帷幕了。血魔決定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北宮無羊的。血魔也料定,陸相不會輕易交出北宮無羊。
左朝陽已告訴血魔,陸相武功深不可測。當初還將他擊敗生擒。總之,左朝陽將知道的一切,包括陸相暗中和林屹達成協議殺鳳連城之事都告訴血魔。
血魔雖然不知陸相是百年前奇俠陸爭之後,但是陸相武功如此高,也真是讓血魔意外。
武功高,又多謀善斷,而且又是一國之相位高權重,這樣可怕對手,血魔也不敢絲毫大意。
所以血魔不再讓“信徒”們追隨簇擁。
這樣目標太大了。
血魔讓“信徒”們向京城而行,為自己在京城現身造勢。血魔一族則開始由明轉暗, 秘密而行。
血魔一族在距京城十幾裡一處秘密地方落腳。
陸相的信經過輾轉,也到了血魔手中。
血魔將信看了對余北血道:“陸相爺如果答應換人,必定有詐。因為北宮無羊比陸霸重要。現在提出派人與我們談判,他是既不想交出北宮,又想要回陸霸,或許還有別的打算。”
余北血道:“要不我去談。就算不換,也要逼他將北宮借我們用。”
血魔道:“你想的太簡單了。他能當上一朝之相,又在官場沉浮這麽多年,怎麽會輕易就范。這次談判,恐怕充滿變數。”
余北血自知論智難及血祖,也就再不開口。
只聽囑咐。
血魔想了片刻道:“把鐵面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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