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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道》第223章 借問歎者誰
 伯堃知道繼續守在這間屋裡,只會坐以待斃。 ..他硬起心腸,喝道:“四阿哥,得罪了!”

 弘歷因慕靈之死而激憤,不顧伯堃白刃在手,弓步衝拳,向他襲去。可惜二人功夫相差遠,交手二十個回合,弘歷便敗下風來。伯堃將他雙手縛了,匕架頸,一推肩膀,厲聲說:“走!”

 二人走出屋去,屋外的侍衛多半識得劉伯堃,不由引發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伯堃朗聲說:“各位弟兄,我無意傷害你們,更不想傷害四阿哥。只是想求見皇上,請幫忙通傳一聲。”

 瑤夕從侍衛群中擠出來,略帶哭腔地說:“皇上他帶著皇后娘娘前往紫雲道觀,要為娘娘祈福。本宮已經派人去通傳了,你先放了四阿哥,好麽?”

 伯堃黑著臉,說:“午時後,四阿哥還在萬方安和見過皇上,怎麽這麽快就去道觀了!”

 瑤夕說:“本宮沒有騙你,皇上見完四阿哥便啟程了。”

 “抱歉,等得越久,四阿哥就得吃點苦頭。”伯堃暗自思忖,只有水才是唯一的活,於是他一個用力,便將弘歷往後湖邊上引去。這杏花村東鄰上下天光,地處後湖西北隅,但從主殿到後湖邊要越過一大片菜地,實在遠。伯堃衝著侍衛喝道:“你們給我全部退開……”

 一進一退,雖然行動緩慢,伯堃終於挾著弘歷抵達上下天光附近的一片假山,假山背後便是浩瀚的後湖,更陰差陽錯的,在那,雖然有個臉頰通紅的監,正“五、十、十五”起勁地自摑掌嘴。

 那個監一見弘歷,欣喜若狂地說:“四阿哥,您總算回來了。這掌嘴……”

 弘歷哪有心思和他們爭執,不耐煩地說:“也不看看什麽情勢,快滾!”

 個監似乎這才意識到弘歷被人挾持,唯唯諾諾地說:“謝四阿哥賞!”說罷,掉頭想要趕緊離開。

 伯堃冷冷喝道:“慢,都給我滾回來!”

 那個監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平日常在圓明園,沒見到伯堃,卑躬屈膝地說:“俠士有何吩咐?”

 “呵呵,俠士?”不要說弘歷覺得諷剌,連伯堃也覺得好笑。

 伯堃向四周張望著,對個監說:“把衣服脫下來,結成繩,快!”監們手忙腳亂時,伯堃則站到假山外,衝成上侍衛說:“別再靠近,讓開十丈(作者按:約100米)。”

 此時,立言也已趕來,她喝道:“劉伯堃,左右你也是個死,不如乖乖把弘歷交出來,本宮可皇上求情,免你一死!”

 “算了吧!娘娘還是自求多福吧!”年羹堯一事朝廷遍知,伯堃脫口而出,正好擊中了立言死穴,他說:“還不速速退開,否則我也不要這條命了,抱著四阿哥一起死!”

 立言氣得臉紅,直要上前和他拚命,瑤夕勸道:“娘娘,莫動怒,小心身體!”

 立言喘著氣,喝道:“你倒底要怎麽樣!”

 伯堃說:“見到皇上,我自然會說。”

 立言眼珠一轉,說:“是為了弘時,對不對?原來,你就是那個奸夫!”

 瑤夕本不如立言關心朝政,加上心中牽掛的全是弘歷安危,被立言一加提點,恍然醒悟。

 聽聞“奸夫”二字,伯堃面露尷尬之色,他說:“少說廢話,再不退開……”他低下身,從假山後拖起弘歷,說:“他就得死!”

 瑤夕慌忙說:“好好,退退!皇上呢,怎麽還沒回來!再加派人手去催!”見侍衛們已退到安全防衛的距離,伯堃滿意地點點頭,閃身回到假山後。

 一棵大榕樹冠蓋亭亭,豐滿的氣根快接觸到了湖面,伯堃用繩分別將弘歷和個監的手腳綁起、並塞住口,又將剩余的繩和自己準備的麻繩結成一條結實的長繩,拋過橫在湖面上的一粗壯樹枝,半開玩笑地說:“四阿哥,你準備好了嗎?”

 等了半點鍾,既不見胤禛來,也不見假山後的伯堃有何動靜。立言猜測道:“他們不會跑了吧!要不派個步輕快地前去打探?”

 瑤夕思忖著說:“也好!來人……”雖然立言階比瑤夕高,但瑤夕已獲六宮掌事之權,只要禮貌上得儀,拿主意安排人的反而是瑤夕。

 未等上前查看,湖面的樹杈上緩緩倒吊起一個人來,伯堃跳到假山上,手中牽著一根繩。

 “弘歷!”瑤夕哭喊起來,“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他!快放下他!”那人雖被綁手綁腳,因倒吊而前襟遮面,但從身形衣飾來看,定是弘歷。

 果然,伯堃不耐煩地說:“過了這麽久,皇上還沒來,看來他是不想要這個阿哥了。”他一松手,繩帶著弘歷猛得栽進了湖裡。

 “不……”瑤夕腿一軟,坐倒在地。弘歷如一隻魚般在水裡撲騰,由於口也被布條緊緊綁住,只能任憑湖水無情地灌入口鼻中,那種苦不能言的滋味,真是難描難繪。泡了半盞茶的功夫,伯堃才將弘歷從水中拉出來,將繩綁在樹乾上,喝道:“每等半個時辰,四阿哥就得到湖水裡浸浸。熹妃娘娘,若心疼你的寶貝兒,就祈禱皇上快點回來吧!”說罷,他倚著樹乾坐下來,悠閑地拔著地上的花草。

 瑤夕看著僵直倒掛的弘歷,偶爾如瀕臨死亡的魚一樣挺挺身,心疼地直掉眼淚。好在這時,聽聞監遠遠唱道:“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一聲一聲地如回音般從遠至近傳來,這聲音在瑤夕耳裡真如天籟。

 伯堃站起身,眼見侍衛群讓開一條道,一抬八人禦輦徐徐走了過來。走到近處,他定睛一看,禦輦裡不但有胤禛,還有亦蕊。伯堃規矩地打了個千:“草民劉伯堃參見皇上,皇后娘娘!”他用劉伯堃的本名,自不是什麽侍衛大人了。

 胤禛還未開口,亦蕊已痛斥道:“劉伯堃,真是你!一上多少人和我說是你,我都不信。可是,真是你……怎麽會是你呢?你和李怡琳私通?你是弘時的親父?你綁架弘歷?這……你根本不是以前的劉伯堃了!什麽都別說了,快,快放下弘歷!”

 伯堃緩緩地說:“皇后娘娘教訓的是,劉伯堃已死,現在活著的,不是阿濟格嗎?以前的劉伯堃雖窮,但合家幸福,父慈母愛,兄友弟躬。以前的劉伯堃,心思單純,隻想與所愛之人長相廝守。”

 亦蕊聽了這話,臉上一紅,正擔心胤禛是否又會誤會時,胤禛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二人相視一笑,恩愛兩不疑這句話,盡在二人眼眸之中。

 伯堃繼續說:“想當日,李怡琳施計對我下迷藥,造成這不倫的事實。大錯已成,但弘時既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他性命垂危,我便不能不顧。只要皇上放了弘時,免了他的死罪,我便立刻放了四阿哥。”

 胤禛焦急地說:“弘歷現在生死未卜,你讓朕怎麽安心?”

 伯堃冷笑一下,將繩松開,弘歷一砸進水裡,便撲騰起來,伯堃立刻將人拉將起來。

 亦蕊肩膀起伏著,複雜的眼神裡,痛苦、憤怒和焦慮交織著,她歇斯底裡地吼道:“劉伯堃,立刻放了弘歷,立刻……”

 胤禛安撫道:“蕊兒,你玉體抱恙,不宜動怒……”

 亦蕊將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身軟綿綿地癱在椅上,淒然淚下:“你不能一錯再錯了……不能啊……”

 此時,一群侍衛押著身裝囚服的弘時趕來,弘時下跪行禮道:“孩兒給皇阿瑪、皇額娘請安!”

 胤禛急於照顧虛弱地亦蕊,面對厭惡的弘時,說:“閉嘴!你沒這個資格,你的親爹在那……”他向伯堃一指。

 弘時嚇壞了,他垂淚道:“孩兒問過額娘,這種事,額娘總是最清楚的。不信,皇上可以傳額娘出來與這賤人當面對質啊!這都是無謂小人製造出來的流言,為了挑撥我們的關系,無所不用其。”

 胤禛根本不理會弘時的苦苦哀求,說:“劉伯堃, 人已經帶到了,你快放了四阿哥!”

 伯堃說:“不行,你再賜一道免死金牌給弘時,免了他的死罪!”

 胤禛一咬牙,拔下腰間一塊玉佩,說:“以此佩為記,任何人憑此佩,免其一死,君無戲言。弘時,拿去,你親爹為你求的!”

 弘時兢懼向後退去,連連擺手:“我不要,我不要……”

 “哦?你寧願腰斬,也不認爹麽?”胤禛頗有意味地問道。

 弘時面顯猶豫,他吱唔地說:“皇阿瑪,你將額娘帶出來吧!她可以作證,對了,我可以與他滴血驗親,以證孩兒清白。”

 瑤夕上前懇求道:“無論如何,你先將弘歷放下來,一切要求,都好商量!”

 伯堃歎息一聲,走到假山後,割斷其中一人雙足間的束縛的布條,將他拉出來。那人僅著內衣,口中塞著布條,雙手被綁,一臉倔強,正是弘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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