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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道》第17章 美人心 海底針
  胤G戌時前一刻定會來到采鳳苑,至少陪雲惠度過最疼痛的時分。  雲惠知酉時將過,戌時即到,暫時也不管那雲薇雲惜,麻利地拔了珠翠、卸了脂紅,臥倒在榻,將前情後路全想了一遍,盼著關鍵人物――胤G前來。

  果然,胤G見雲惠面如死灰的模樣,趕忙關切地問:“又肚痛了麽?”

  雲惠流著淚,一手捂著肚子,一手緊緊抓住胤G的手,可憐兮兮地說:“孩子,孩子好可憐!”

  未等胤G再勸,雲惠突然大叫一聲,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起來。以前從未發生過此狀,一時把胤G嚇著,雲惜雲雁等奴才也不能再躲在門外避事,紛紛進來看個究竟。不一會,雲惠站了起來,雙瞳發直,竟連鞋也不穿,撞開屋內的一個個人,行走如同飄影。

  雲惜怛然失色說:“宋格格這是怎麽了?難道是鬼上身?”宮女太監面面相覷,膽小的更是退了幾步。

  “胡說!”胤G身邊的蘇培盛說,“依奴才看,宋格格這有點像夢遊。”

  “夢遊?”所有的人都關注著飄忽行走的雲惠,會下台階,會開門,不像傳說中的繃直腿跳著走。

  胤G說:“跟著她,看看她要去哪?”除了一些膽小的奴才,采鳳苑的大半奴才都跟著胤G、蘇培盛去了。

  眼見雲惠離開了采鳳苑,直奔緋煙居。

  緋煙居

  亦蕊與怡琳正在下棋,忽見雲惠撞進門來,神情古怪,後來還跟著胤G等人,二人均驚得目瞪口呆。

  雲惠進屋後,直直地站了一會,突然又抽搐起來,癱軟在地。亦蕊見無人攙扶,連忙過去。雲惜好意提醒說:“福晉小心,宋格格可能是鬼上身呢!”

  怡琳斜覷她一眼,說:“什麽鬼不鬼的,此乃宮中大忌。”說罷,親手去扶雲惠。雲惠悠悠醒轉,迷迷糊糊地說著:“我這是在哪啊?孩子,孩子還好嗎?”

  怡琳溫言勸道:“妹妹,孩子很好,你在緋煙居。”

  “緋煙居?我怎麽會緋煙居呢?”雲惠四下張望,哭道:“四阿哥,妾身剛才肚痛,迷糊中見到我們的孩兒,正大聲向我求救,他在前面跑,我在後面追。可是,為什麽會來到緋煙居?”

  胤G冷冰冰地說:“言下之意是孩兒引你來害他的人處?讓你救他對吧!”

  雲惠哭得梨花帶雨,斷斷續續地說:“或許吧……但一定不是李福晉啊!不會的……”

  “既不是,那走吧!”胤G抬腳欲走。

  雲惠心道,慘了,壞事了。正欲開口挽留,隻聽亦蕊道:“四阿哥,請容妾身一言。”

  胤G轉過身,亦蕊徐徐道來:“宋格格大張旗鼓地駕臨緋煙居,打得是謀害皇嗣的旗號,若不能還李福晉一個清白,往後若宋格格的胎有個三長兩短,李福晉如何自處?”

  怡琳也福下身去,恭聲道:“妾身問心無愧,願意接受任何搜查盤問。”

  胤G點點頭,說:“蕊兒說得也不無道理,既然怡琳也願意配合,這樣,雲惜雲薇,你們去搜搜這間屋子,看看有沒有發現?”

  亦蕊笑道:“雲惜雲薇是宋格格身邊的人,妾身覺得若要公平清白,最好由四阿哥身邊的人去搜,例如蘇公公。”

  胤G衝蘇培盛使了個眼色,後者“喏”一聲,開始檢查起來。緋煙居分為三間,地方並不大,因此,很快就搜了個遍。蘇培盛前來回話:“四阿哥,除了榻榻,其他地方都已搜過,無可疑。”

  胤G知宮中規矩,

太監不得碰女眷榻榻。他本身就不信怡琳會做這樣的事,站起來準備走,而這次亦蕊和怡琳均無再開口挽留。  雲惠心知錯過這個大好機會,就白費她一番心思。於是,她撲向榻邊,拉開榻幾拐角處的小屜,迅速取出那細心藏匿的小匣,哭喊著奔來,道:“這就謀害我們孩兒的罪證啊!求四爺做主。”

  胤G打開小匣,內裡赫然是一個針扎的草人,背後有一黃紙。眾人私下嘀咕起來,敢情李福晉嫉妒成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亦蕊笑笑說:“宋格格真是厲害,第一次見這匣子就知道是罪證?”

  雲惠面如土色,暗怪自己操之過急,壞了大計,結結巴巴地應對道:“孩兒既然能帶妾身來到這兒,找害他之人,也能引妾身尋出害他的物事。”

  亦蕊又說:“那孩子未成形便有如此靈性,長大後真是不得了啊!”

  雲惠以為計謀已成,傲然說:“四阿哥的孩子自然與眾不同!”接下來,她指著怡琳喝道:“賤人!膽敢出計謀害阿哥之子!”說罷,她上前給了怡琳幾個乾脆響亮的耳括。

  這一下,出乎亦蕊所料。瞬間怡琳的臉頰泛紅,發髻散亂,她咬著牙不為自己辯解,但淚卻忍不住流了出來。

  雲惠還欲再罵,卻聽胤G厲聲喝道:“賤婢,還不跪下!”

  雲惠心喜,指著怡琳說:“聽見沒,四爺讓你跪!”

  背後的聲音森然響起:“本阿哥是讓你跪,宋雲惠!”

  雲惠轉喜為驚,骨子裡的奴性卻讓她不由自主跪了下來。只見一張黃紙飄到面前,胤G說:“看看,這是什麽?”

  雲惠揀起一看,黃紙上眷寫著“丙醜壬寅癸巳丁巳”,與自己的八字有一字之差,看來是被怡琳洞悉計謀,並更換黃紙。雲惠一夜之間連布兩局,均被摧毀,心中氣苦,強辯道:“就算不是妾身的八字,李福晉向他人施厭勝之法,也屬犯宮中大忌,理應受罰。”

  “宋雲惠啊!”胤G苦笑道,“到現在還嘴硬,你可知八字年柱中並無丙醜年?怡琳向一個莫需有的八字下術,有何意義?”

  一般人都是找算命批八字,皇宮則有欽天監,對八字算法的確鮮有人知。雲惠小心翼翼地說:“或許是李福晉匆忙間寫錯了呢?”

  “寫錯!哈哈哈……”胤G不怒反笑,“宋雲惠啊,虧得爺還相信你。當蕊兒相告,是你設計陷害怡琳時,爺還不信,果然,難倒你覺得本阿哥是你手中的草人兒,任你擺布麽?”

  雲惠是胤G的第一個女人,最早在海定閣就是她的天下。胤G大婚後,嫡福晉亦蕊性子柔順、氣度寬容,偶爾去作弄一番便罷,雲惠從未曾想過害她。而這側福晉李怡琳,外表似大方得體,言詞間咄咄逼人,一股威嚴勢不可擋。雲惠甚至想,若有一天李怡琳成為嫡福晉,她定然沒有好日子過。趁四阿哥對怡琳無甚憐愛,而自己又喜得貴子,定要借機除了這禍害。沒想,反被怡琳倒打一耙,想到此,雲惠向怡琳望去,今日怡琳著一襲淺白色銀紋錦裙,裙上布滿角銀絲織就的梅花紋,清雅中發出貴氣,她很少如此裝扮的。怡琳的雙肩微微顫抖,泣不成聲,一股憐花落英之姿灑落凡塵……呵呵,雲惠完全明白了,但她已無機會了。胤G下令,軟禁雲惠采鳳苑,待孩子生產後,再行處置。

  雲惠被帶下去後,胤G走到怡琳旁,見她愁眉啼妝,我見猶憐。胤G與亦蕊勸慰了半天,怡琳這才顫巍巍地止了哭泣,吩咐問蘭取她的玉瓶來。亦蕊見那玉瓶精致,似整玉雕成,觸手生溫,覺得有趣,拔開塞子一聞,一股馨香迎面襲來,似蘭非蘭,似麝非麝。

  怡琳捂著胸口道:“姐姐當這是什麽好東西呢?怡琳自幼有心鬱病,情緒激動時,心絞難忍。終求得名醫,調製這丸藥,心絞時服下一丸便可。”

  亦蕊忙道:“還好還好,有這救命的方子。”說罷,親自服侍怡琳服下丸藥。

  怡琳皺眉說:“已過戌時,四阿哥與姐姐早些回明月樓安寢吧!”

  亦蕊見她仍疼痛不已,說:“這丸藥怎麽不起效用?妹妹還如此疼痛?”

  怡琳苦笑道:“丸藥服下,快則半個時辰,慢則兩個時辰方能起效。”

  亦蕊與問蘭將怡琳扶身上榻,掖好被角,溫和地說:“姐姐今晚留下陪你吧!你這樣,讓姐姐如何放心?”

  怡琳一凜,忙笑著答道:“有問蘭、菊意伺候著就行,哪裡敢讓福晉照顧。”

  亦蕊見怡琳捂著胸口直哼哼的樣子,她又堅決不讓自個留下,轉過頭,見胤G雖不說話,卻也一臉關切地望著這邊,便說:“怡琳既然體恤姐姐,那我便回明月樓去。但怡琳這樣,妾身實在不放心交給奴才。夫君可願代勞?”

  看著亦蕊有點調皮的眼光,怡琳又楚楚可憐,胤G便點了點頭。

  自那夜胤G留宿緋煙居後,沒過幾日便又去了一晚,一月下來,也有十日左右宿在緋煙居了。

  大約三個月後,緋煙居也傳來喜報,怡琳有喜。

  凝秋見亦蕊忙乎著籌備給怡琳的賀禮,心中暗自苦惱,正巧亦蕊讓她先將一批東阿阿膠送去給怡琳。凝秋一人便先行來到緋煙居。

  凝秋見到怡琳,恭敬地行了禮,將阿膠呈上。

  怡琳笑盈盈地收了,遂讓問蘭上茶,拿了一塊銀子打賞凝秋。

  凝秋朗聲道:“李福晉的禮,凝秋不敢收。凝秋在宮裡伺候主子已愈十五年,李福晉是否有心聽奴婢說幾件宮中趣事?”

  怡琳笑了笑,讓問蘭等奴才都退了下去。

  凝秋見這場面,說:“李福晉果然是個明白人,這樣,說話也痛快明白。以前,宮中有個貴人,為了上位,不斷拉攏受寵的嬪妃,好讓皇上多注意自個幾分。當貴人發現自己被一名答應設局陷害時,並不張揚,而是拉上了寵妃。利用皇上對寵妃的信任,為自己洗清冤屈的同時,還將那害人的答應打入冷宮。最關鍵的是,從此,貴人成為了皇上身邊的新寵。這一石三鳥之計,紫禁城中可謂經典。”

  怡琳鼓掌道:“精彩,精彩,真沒想到姑姑如此會說故事。”

  凝秋也不說穿,道:“凝秋不想搬弄是非。德主子希望福晉平安,宋格格母子平安,凝秋也希望能當好這個差事。李福晉若閑來無事,奴婢大可與您多講幾個有趣的經典故事。 ”

  怡琳笑道:“多謝姑姑,福晉與宋格格母子平安也是本福晉最大的心願!你先回吧!本福晉有些疲累了!”

  凝秋離開後,怡琳方顯了猙獰面目。那日上午雲惠鬼鬼祟祟的前來探她,分明另有他意。怡琳樂得給個機會,看看她使出什麽詭計。當怡琳找出藏在榻屜裡的暗匣,心知就算把此物呈交,依然會讓人懷疑她作賤心虛終自首。她知胤G近日興趣摹畫,欲作畫了一幅,請他鑒賞,再尋個機會“意外”讓他發現此物。沒曾想,亦蕊先行一步,撞了個正著。怡琳將計就計,利用胤G對亦蕊的信任,將局勢把握在手裡。後來,更是想法子將胤G留下。隻是榻屜太不容易“意外”發現,當時就隨便裹在被裡。這點小聰明,能瞞過單純善良的亦蕊,又怎能滿住全程關注、心細如發的凝秋?想到著,怡琳粉拳緊握,牙齒格格作響,心想:“若要除亦蕊,必先除凝秋,我李怡琳絕不會輸給任何人?”

  這時,問蘭進來倒茶,關切地問:“李福晉,您還好吧!怎得面色如此蒼白?”

  怡琳忙將攥緊的手一松,笑道:“沒沒,剛剛凝秋姑姑講了個故事,讓人回味無窮。謝謝你,問蘭!”

  問蘭忙道:“難得跟了您這樣一個好主子,又心善,對奴才們又好。奴婢怎能不上心。”

  怡琳慢慢品著茶,卻沒將問蘭的話聽進耳去。她向來知道,要取勝,就隻能靠自己,其他人全然都是不可信的,尤其是宮中見風使舵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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