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又是新的一天到來。
城中的百姓也自睡夢之中蘇醒,雖然知曉城外有水匪作亂,但為了能夠生存下去,也隻好冒著風險去幹活,要不然就連下一年都可能過不了。
“咯吱吱”,老舊的城門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殺!”
當城門徹底打開時候,一陣陣嘶喊聲立時響起。
剛剛踏出城門口的那些百姓登時愣住了,他們這才現在這城門之外,早就已經潛伏了不少的水匪。
眼見城門打開,這些水匪紛紛竄了出來,好幾個百姓立刻便死在了他們的刀下。
剩余的百姓也是慌張無比,連忙調轉頭來朝著城中逃去。
但是那些水匪卻不肯罷休,依舊緊追其後,想要闖入城中大肆開殺。
“砰!”
才剛剛踏入城中,其中一人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放肆。就你們這群水匪,也敢在我赤鳳軍境內?”雷敏手持銃槍,輕蔑道。
那些人心中一顫,眼見自家兄弟胸口出滿是血腥,也是被嚇了一跳,只聽那黑漆漆的鐵棍一聲輕響,自家兄弟就倒地不起,就明白過來對方手中之物,應該就是傳說之中的銃槍了。
被這一嚇,那些人也不敢停留,宛如潮水一般撤了下去。
“呼。還好及時趕來,要不然損失可就慘重了。”
雷敏稍感放心,觸目之中只見那些百姓莫不是沾滿鮮血,說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只是不斷的張開口呐喊著。
他聽著哀傷,連忙令手下出手,將這些死難的百姓屍體收拾起來,那些受了傷的,還有被嚇住的百姓,也被攙扶著送到城中醫館之處,好接受治療。
城門口也就此恢復了平靜。
然而此刻,張威卻也趕到了這裡,他見到這一幕,立刻就起火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
“是那些水匪。”
“水匪?既然知曉是水匪,那為何不去追?”
雷敏連忙應道:“我知道了。”旋即就帶著手下自城門口跑出來,一路上沿著那些腳步追在對方後面,然而跑了也沒有幾裡路,他們就見到那些水匪紛紛跳上了小船上,很快的就搖著船槳,從岸邊離開。
“這幫家夥,當真是準備充分啊!”
雷敏雖是想要繼續追擊,無奈自己手中並無船隻,自然隻好罷休,轉而回到了原地。
然而他剛剛回來,張威劈頭就是一句話。
“你抓到他們了嗎?”
雷敏無奈搖頭,回道:“對不起,沒有!”
“沒有?既然沒有,那你還有什麽臉面,還繼續杵在這裡?”張威神色微愣,旋即便變得猙獰起來了,卻是張口罵道:“他們也不過是一些水匪罷了,竟然就製造了這麽慘重的損失?你可是赤鳳軍高材生,怎麽就連守衛百姓都辦不到?”
“沒辦法。他們熟悉地形,更可以憑借舟楫四處流竄,若要將他們抓住,實在是太過困難。”雷敏辯解道。
張威卻不肯罷休,繼續追問道:“很好。那你告訴我,那些水匪是怎麽闖入城中的?”
“這個。他們借著晚上潛伏在城門口之下,我等未曾提防,這才被他們所趁。”雷敏無奈回道。
張威聲音驀地抬高,喝道:“你說什麽?你竟然沒有找到?枉你也是赤鳳軍中畢業的學子,竟然只有這般程度?你告訴我,你準備怎麽辦?”
見到張威這般憤怒,陳子昂自然連忙插嘴勸道:“那水匪異常狡猾,非是短時間內可以捉住的。這一次,也是雷敏未曾做好準備,下一次定然能夠將這群水匪徹底剿滅。”
“這個,
末將下一次定然將那水匪徹底殲滅。”雷敏也是連連應了下來,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來。張威眼見陳子昂都來勸說,隻好輕蔑回道:“很好。若是能夠成功的話,我自然會嘉獎的。但你若是又一次失敗,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歷經三日之後,水匪再度前來進攻。
這一次,他們沒有選擇凌晨的時候來進攻,而是換成了夜間強攻。
“砰!”
驀地響起來的巨響,讓城中之人莫不是驚訝無比。
張威連忙自床上跳了下來,心中想著:“是火藥。那些水匪,從何處得來的火藥?”
自府邸朝著城門口趕去,他立刻就見到雷敏正率領著麾下之人和對方鏖戰,那些水匪雖然是善於水戰,水性向來都不錯。
但是卻也無法和雷敏麾下之人對抗,幾輪鏖戰之後就被殺退了下來。
見到對方逃竄,張威稍微松口氣,喝道:“又是那些水匪?”
“沒錯。”雷敏回道。
這時,陳子昂卻是神色匆匆趕到現場,他訴道:“啟稟張知州,軍械庫被搶了。”
“什麽?”
聽到這消息,張威整個人都徹底失色了。
雷敏也是頗為詫異,問道:“那軍械庫向來戒備森嚴,如何會被對方搶了?”
“不清楚。不過咱們帶來的那些銃槍全都沒了。”陳子昂無奈道。
旁邊之人聽了,也是感到心情異常的糟糕。
張威也是帶著怒氣瞪了雷敏一眼,喝道:“告訴我,為何這軍械庫會失竊?”
“這個,我也不清楚。”雷敏面露羞愧,低下了頭。
張威喝道:“等會去之後,我自然會了解情況,若是當真是你的失誤,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陳子昂也是有些責備:“你啊,還是莫要這般糊塗,總是中對方的奸計。明白嗎?”
三人各自退下,城中又是恢復了寧靜。
次日,正當中午的時候,雷敏又是看到了那些水匪。
這一次,這些水匪卻是沒有偷偷摸摸的行動,而是正大光面的擺起了架勢,就這麽直接攔在城門口之處。
見到這些水匪這般模樣,張威也是頗為詫異,信步走到城頭之上,低聲問道:“這群家夥,究竟在幹什麽?”
沒等他下令,雷敏也已經帶領麾下人馬走出城池,和那些水匪廝殺起來。
這些水匪人數也不少,估摸著也有上千人,但是終究未曾組成陣勢,在雷敏幾輪衝鋒之後,便徹底的陷入了混亂之中,根本無法對抗,只能就此潰敗下去。
張威見到這樣子,這才稍微感到放心,正欲自城門口之中走下之後,卻見城中忽然冒出一股老大的煙塵。
“這是怎麽回事?”
自城門口走下來,張威直接問道。
陳子昂回道:“是那些水匪,不知道那些水匪究竟用了什麽手段,將咱們的糧食全都燒毀了。”
“什麽?”
張威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好容易恢復過來之後,他也帶著一隊人馬感到現場,然而這糧倉也被熊熊大火燒成了變成了一堆殘磚破瓦,雖然是及時搶救了,但是裡面的糧食自然是燒的一乾而盡了,就連一點殘渣都沒有了,除了城中百姓藏著的那些糧食,其他的全都沒有了。
面對這般狀況,張威也是感到害怕了,他有些坐臥不住,便將雷敏找來,訴道:“你也見到了我們現在的狀況,如今時候咱們只有率軍出擊,徹底剿滅對方了。要不然,咱們實在是禁不起這一次又一次的襲擊了。”
“可是知州。咱們眼下不知道對方藏身之地,若是貿然出擊的話,只怕會是對方的圈套哎。”雷敏苦苦勸道。
張威卻不肯聽,罵道:“那咱們該怎麽辦?和你一樣,始終躲藏在城中,等著對方將咱們弄的是偏體鱗傷。是嗎!如今時候,咱們只有主動出擊,才能夠將對方徹底擊敗。你,明白嗎?”
加強的語氣,讓張威的話顯得特別的沉重。
“我知道,但是不行。在沒有對方巢穴的時候,咱們貿然出擊,只會導致徹底失敗。”雷敏卻不肯開口,以會導致城中守備空虛為由而反對。
“哼!那就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肆無忌憚,禍害著整個均州嗎?”自然讓張威開始生氣了,直接喝道:“而且你莫非以為自己乃是防禦使,我就不能動你?而且三番五次的推阻,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雷敏略感詫異,卻問:“張知州,您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還不知曉你做的那些事情嗎?”張威罵道:“雖然知曉你不會承認的,但是你以為我就無法知曉整個事情?來人,先將雷敏給我抓起來、關入大牢之中。”說著便站起來,卻是訴道:“等到我剿滅了那些水匪之後,找到了相應的證據,自然會和主公稟明一切,讓他治你的罪。”
依著張威這般意思,明顯是將雷敏當成了水匪的間諜。
雷敏雖欲爭辯,但剛一開口便被兩人直接抓了起來,然後押到了那監獄之中。
陳子昂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驚恐,問道:“張知州,你這是在幹什麽?”
“我這是在懲治裡通外國的叛徒,有什麽不可?”張威冷笑道:“而且陳兄,我勸你一句話,莫要也插手其中。不然的話,我連你一塊抓。”
陳子昂胸口微微起伏,卻是強壓下來一身怒氣,低聲喝道:“很好。但是你可知曉,這樣做的後果?”
“當然知曉。但是不將那些水匪剿滅,如何能夠讓百姓安心?如今時候,只能效仿當初曹操之舉,以他姓名平息城中百姓怒火了。”張威說道,莫了又瞪雷敏一眼,喝道:“等我凱旋而歸之後,自然會懲治你的。現在,就先將你關起來,押後再審吧!”
說著,他便穿上鎧甲,領著城中軍隊踏出均州,準備去討伐那些水匪。
陳子昂見到這一幕,也是甚為無奈,低聲訴道:“哎。希望能夠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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