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城,鄭氏。 牡丹大廈的後面,有一個湖泊,名叫花王湖,牡丹城第一大家族的家族住處就在這裡。
湖邊風景秀麗,在一個凸入湖水的岸頭上,柳木蔥鬱,花草芬芳,在這夏日仍是清爽宜人。這半島之上有一座木頭搭建的小屋子,屋子外還停著三輛小小的輔助電車。
因為入了湖邊的一公裡范圍之內,並不讓汽車在其中穿行。
屋子裡,陳設簡單,木床木桌木椅各一,一個女子溫和清雅,只是面帶憂傷哀憐之色,坐在屋子裡唯一的椅子上,從門口看著門前的碧波湖水,靜靜無言。
“我的好妹妹,醫生已經請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鄭家的大公子鄭勝武一表人才,魁梧帥氣,此時卻有些討好的站在一旁,低聲下氣的請這個自己唯一的妹妹。
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心腹保鏢,警惕的看著四周,這個家夥也實在是謹慎小心,就算是在自己家的莊園裡,也要一直帶著保鏢過來。
“醫生麽?就是你給我說的那什麽從滇南請來的神醫?好吧,我去看看。”
女子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自己的親哥哥,還是非常關心自己的,自從自己生病之後,除了到處幫自己找有名的醫生,還向方設法的讓自己開心。
女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了一下空蕩蕩的屋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是她的屋子,她專門選了這樣一個安靜的,濕潤的屋子來做自己的住處,因為她覺得住在這裡非常的舒服。
她更喜歡寧靜無人,連個保姆保鏢什麽都沒有,這樣在深夜無人的時候,她坐的某些事情才不會被別人看到。
“走吧。”
鄭勝武看著突然的又陷入了沉思之中的妹妹,知道妹妹自從生病之後就常常這樣失神,必須要叫她一聲,才能回過神來。
“哦,抱歉哥哥,我又走神了。”
她手掌不自主的放在肚子上,微微欠身表達著歉意,然後跟著自己的哥哥坐上了電動助力車,車子啟動,四個人三輛車,朝著鄭家的核心區而去。
鄭家核心房舍,乃是一個一牡丹花為主題的園林,夏天時候牡丹雖然大多都已落敗,但是蔥鬱的花樹還是栽滿了園林各處。穿過假山,穿過小橋,穿過一排小樹林,四棟三層古樓就出現在了鄭勝武等人的面前。
四座古樓一字排開,每座古樓的二樓與三樓之間,都有一塊大石刻著一個字,連起來便是:美在人間。
花王牡丹,美在人間。
有幾個黑衣保鏢站在門口,聽到電動助力車的聲音,都把目光看向鄭勝武,見到是鄭勝武等人,連忙叫到:“公子,小姐,你們來了!平神醫正在廳內等候。”
鄭勝武很隨和的性格,即使面對這些花錢聘來的保鏢的時候,也一樣是點頭打著招呼。
隨後幾個人便走進了第二棟古樓,樓上有“在”字的那個。
入門之後,氤氳香氣便從屋子裡飄來,毫無疑問便是鄭家的一家之主,鄭成功正在用他的霧山清茶招待客人。鄭家人和歷史上的鄭成功一家並沒有什麽血脈關系,所以鄭成功絲毫不避諱的取了這個和歷史上的台灣主宰者一樣的名字。
而且鄭成功比起歷史上的鄭成功,也許武力不夠,但是在經商方面,現在的鄭成功可是一個成功人士。雖然是借著鄭家的余蔭,有著雄厚的資本,但是中南商界第一英傑鄭成功,這個名頭可不是白叫的,鄭家的幾百億資產,
也不是白來的。 皆來自眼前這個泡茶的男人。
鄭成功穿著一身暗紫色的唐裝,紫色在古代是貴族之色,就算是在現代,這一身暗紫色的唐裝論手工,品位,也遠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想象的。當然對鄭成功來說,可以彰顯地位與品位的東西,他還是很喜歡的。
他年紀看起來約莫四十幾歲,由於保養的好,看起來應該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所以他實際的年齡其實已經有五十幾歲了。頭髮短而黑亮,身子有些發福,臉蛋胖胖的,一臉的和藹可親的模樣,帶著牡丹鄭氏的特點,那就是和氣。
而此時鄭成功殷勤的倒著茶水,他的客人,卻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而且還是一個穿著有些怪異的男子。
“爸,我把靜文帶來了。”
剛一進門,鄭勝武就朝著正在沏茶的鄭成功喊道。
“好,靜文過來啦,來來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滇南滄府的醫術名家,沐桂山沐先生。本來還請不到沐先生,恰好你的病情我發布在了網絡上,重金求治,有人認識沐先生,就去滄江邊上,把沐先生給請了出來。”
鄭成功喊著自己的女兒,為她介紹。
“沐先生,這就是小女,名叫靜文,受病患折磨已經兩三年了,怎麽都看不好,現在就多拜托沐先生了。只要沐先生能夠藥到病除,沐先生的條件我可以答應。”
鄭成功又朝著沐先生說到。
“份內之事,鄭先生不必擔心,在下一定盡力。”
沐先生說著有些癟腳的普通話,客客氣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出了有些發青,看起來如同死人一般的左手,躬身要與鄭靜文握手。
鄭靜文出於禮貌,伸出了自己的白皙修長的素手,與沐先生的手握在了一起。
鄭靜文的手本就沒有什麽溫度,然而入手握住了沐先生的手之後,鄭靜文隻覺得握住了一塊寒冰,而且是極其寒冷的那種,整個人一瞬間都陷入了冰寒之中,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噤,連忙要把手給抽出來。
然而這個沐先生似乎沒有感覺到鄭靜文的想法,握住了鄭靜文的手之後,不但沒有握過之後就分開,反而是把鄭靜文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面前細細的端詳,並且伸出右手,撫摸著鄭靜文手腕處的細微血管凸起。
鄭靜文看著沐先生的臉,皮膚有著滇南地區的偏黑特色,整個人都很瘦,臉上還有許多刺青,都是一些奇怪的小昆蟲。雖然還能看得出是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然而整個人的陰鷙氣質還是讓鄭靜文從心眼裡感覺到害怕。
尤其是他的手遊走過鄭靜文的手腕的時候,鄭靜文感覺那是一條毒蛇在爬。
她忍不住的想要縮手,但是沐先生的手掌好像鋼鉗一般,不管她怎麽用力都無濟於事。
“你們中原的醫生,診病講究望聞問切,我們滇南的醫生治病,雖然沒有那麽多的規矩,然而最基本的套路還是一樣的。”
沐先生說著癟腳的普通話,目光卻在鄭靜文的臉上掃來掃去,好像是在看一件美好的藝術品一樣,欣賞之中還帶著毫不掩飾的渴望。
鄭勝武看到沐先生這樣輕薄的態度,就要生氣,然而鄭成功卻用眼神製止了他。顯然對於脾氣古怪的滇南神醫,鄭成功還是有一些心理準備的。
“請問鄭小姐,這幾天還做夢麽?”
沐先生已經掌握了鄭靜文的一些資料,知道鄭靜文的基本病情是怎麽樣的,所以開口直接問道。
“還是那樣,每天總要做一次噩夢,每次做了噩夢之後,人就會變得更虛弱一些,更加的神經質了。”
鄭靜文描述病情的話也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一樣的。
“以鄭小姐的病情來看,現代醫學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猜測鄭小姐是被人下了蠱毒,而且是蠱毒之中非常罕見的控夢蠱,天底下也只有雲貴地區的某幾個地方才有這種高級蠱毒,就是不知道,鄭小姐可得罪過什麽人麽?”
沐先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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