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你要給我們做主啊,他們”小年輕說到這裡,用手指了指周天三人,華梅被他給自動忽略了,這大概就是美女享有的權利吧,“他們無緣無故的毆打我們”。 隨著小年輕的指證,跟他一起的幾個跟班也都紛紛開口,胡亂的說著什麽。
“警察叔叔,我要報案,我們吃飯吃的好好地,他們過來就打”。
“警察叔叔,你看看我的臉,都快破相了,都是他們打的,尤其屬他打的最狠。”小年輕口中的他是指周天。
帶隊的警察聽完後,用手指了指周天道:“小劉,你帶著他去醫院進行包扎”。
“其余的,不管是打人的,還是被打的,全部都帶回所裡去,協助調查”。
完了,他又指著一個剛畢業還沒轉正的小警察道:“小王,你和老劉留下來,看看飯店有沒有監控,有的話就拷貝回去,然後在問詢一下店老板事情的經過,並統計一下飯店的損失”。
帶隊的警察名叫李秋平,是今年剛從部隊專業的,恐怕就連他都沒有想到,僅僅因為自己公平的處理了這樁鬥毆案件,使無錢無靠的他,能夠平步青雲,當上了派出所的副所長。
再說那幾個小年輕,一聽他們也得到派出所去錄口供,當時就不幹了,領頭的那個叫的最凶,說什麽都不去派出所,但都被李秋平給拒絕了!
李秋平裡裡外外只有一句話:打架鬥毆是你們兩夥人的事,要是你們來不來,我們就沒法處理!這事只能放棄。
陳俊龍和孫東來倆個二代,也想亮亮自己的身份,但還是慢了一步,那個領頭模樣的小年輕搶著說道:“我叫胡友天,我父親是五道子派出所的所長胡混”。
胡友天耍了一個小心眼,在爆出父親的身份後,還將他的職務從副所長提成了所長,看來他想借著父親的身份給李秋平施壓,從而將這件事變得對自己有利!
可惜遇到了李秋平,一個剛從部隊轉業沒幾天的新乾警,一個在部隊就有鐵面閻羅之稱的李秋平!
李秋平笑了一下道:“你叫胡友天,你父親是五道子派出所的所長”?
胡友天忙點頭道:“對對對,叔叔您認識我父親”?
“我剛調過來,不認識。”李秋平說到這裡,口風一轉道:“再說認識又能怎麽樣?我首先是個人民警察,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對得起身上的這身警服,還有警帽上面的那面警徽”。
李秋平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最起碼聽著就讓人很是舒服,因為他的這句話,令陳俊龍和孫東來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並且點了點頭。
胡友天沒想到李秋平這個小警察明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派出所的所長,還這麽不過自己面子,當即怒了,加上又喝了酒,說的話便有些難聽,他指著胡友天道:“你說什麽,不認識我父親,他可是你們派出所的所長,你竟然會說不認識,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扒了你的這身警服”。
其實這就是一個眼界問題,胡混是街道派出所的副所長,接觸的層面有限,最高的大概就是所長了,因為更高的領導自有所長接待。
作為他的兒子,胡友天接觸的肯定也是本街道內的一些人,像什麽街道綜合辦主任的孩子,居委會管事人員的孩子等等。
總之,這些人的官職統統沒有胡混大,自然而然的,這些孩子也以胡友天為主,他們天天吹捧,胡少長,胡少短的。
時間短了沒什麽,
時間長了,就讓胡友天產生了一種飄飄然,覺得這個世界上父親是最牛的人,所有人都要給父親面子,只是,他碰到了李秋平。 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所謂二代,李秋平笑了一下,露出自己的牙齒,衝著胡友天道:“你說錯了,我的這身警服是人民給的,也只有人民才有權利脫掉它”。
義正言辭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點點頭,尤其是孫東來和陳俊龍兩人,他們都對這個叫做李秋平的人感了興趣,一個很正直的好警察。
陳俊龍小聲衝著孫東來道:“孫哥,你說我們兩個報出身份,李秋平會怎麽樣”?
“一視同仁”孫東來說了一個成語。
“我猜也是這樣,孫哥,鬧了半天,我們的對手就是一個派出所所長的兒子,我還以為他的後台有多厚那。”陳俊龍說完,看了看胡友天,這個根本不在他們眼中的二代。
五道子派出所內,頭上簡單包扎了一番的周天,再次來到這家派出所,說起來,這個派出所跟周天特別有緣,加上這一次,他一共來了三次。
第一次是被胡混給抓來的,為的是圖謀他那件五福彩繪花瓶。第二次是做夢,夢到自己被抓到了這裡,還引發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破事。第三次,也就是這次,因為打架被請到了這裡。
還是熟悉的地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好巧,在這裡又碰到了上次被抓的那個小黃毛,也就是被胡混逼著誣陷周天的那個小黃毛,這次小黃毛換了一個髮型,是一頭好幾種顏色的彩發,看著跟個鸚鵡似得。
小黃毛看著周天,問道:“兄弟,好巧,你這次又犯什麽事進來了”?
“關你屁事”周天瞪了一眼自來熟的小黃毛。
“哎呀,兄弟,你這事弄得挺大啊,上次還沒受傷,這次竟然見血了”小黃毛並沒有因為周天的話而生氣,相反還打量起周天來了。
過了一會兒,小黃毛衝著周天道:“哥們,我告訴你,一會兒他們詢問的時候,該怎麽說就怎麽說,千萬不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實在挺不住了,隨便說點,關不了幾天”。
小黃毛正跟周天傳授經驗那,一個四十多歲,一臉凶相渾身散發著酒氣的警官走了進來,剛進來就給了小黃毛一腳,罵道:“你他---娘---的給我老實點”。
小黃毛挨了一腳,並沒有生氣,反而像是得了賞賜似得笑道,一邊笑一邊還用雙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趙警官,是我該死,掌嘴”。
“得得得,趕緊滾蛋”趙警官揮手示意,讓小黃毛出去。
很快,整個審訊室就剩下趙警官和周天兩個人,還是那熟悉的開場白。
“姓名”?
“周天”。
“年齡”?
“二十四歲”。
“性別”?
“警官,你不會自己看嗎”?
“是我在問你,趕緊老實交代”?
“性別男”周天懶散的回答道。
“跟我耍花招是吧”趙警官猛地一拍桌子,衝著周天喊道。
“我怎麽跟你耍花招了,你問我性別,我回答男性,不對嗎”?
“我他媽--的讓你交代犯罪過程,誰問你性別了”趙警官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警官,只不過是一起普通的醉酒打架事件,怎麽到了你嘴裡,就變成了犯罪?我知道打架不對,可我們也是出於自衛,總不能人家打我們,我們乾坐著讓打吧”?
“小子,根據我們拿到的口供和驗傷報告,證明你們幾個對胡友天他們進行了挑釁還有圍攻……。”趙警官拿起一張空白的白紙朝著周天晃了晃。
看著白紙,周天心道:這麽低劣的誣陷手法,肯定是胡友天或者胡混出手了。
他猜的沒錯,就在胡友天剛進派出所的時候,便給他的母親打了電話,一向視兒子如己命的胡母,立馬給胡混打了電話,要他別再大街上巡邏了,火速趕回派出所,幫著兒子出氣。
難道胡混又恢復了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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