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突如其來的殺戮結束的格外的迅速。
中年男子的神色之中再次流露出慵懶之色,躺到躺椅之上,開始閉目養。
“真的是晦氣……既然是你們招惹來的麻煩,你們可是要解決徹底,否則你們別想離開這花鼓巷。”
灰衣老嫗出聲言語道。
依然是毫不客氣。
李奇鋒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吳倩倩輕輕的扯動了一下李奇鋒的衣袖,唯恐李奇鋒做些什麽。
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並不是因為老嫗的態度惡劣,而是因為這老嫗實在是太尋常。
——從老嫗的身上,李奇鋒感受不到一絲的修煉跡象,可是老嫗展現出來的淡定的卻是讓他感覺到很是不可思議,一個身為半點修為的老人在面對著血腥的殺戮之時,沒有一絲的懼怕之色,甚至是有恃無恐,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目光掃過正在閉目養神的中年男子。
皺起的眉頭再次舒展。
李奇鋒的心中篤定,在這中年男子與老嫗之間,定有一個人是絕對的高手。
沉思了一下。
想到之前中年男子態度,李奇鋒的心中便是非常的肯定——這老嫗肯定是一位高手。
輕輕的點點頭,李奇鋒出聲說道:“不知道前輩是……?”
灰衣老嫗看了一眼李奇鋒,語氣冰冷的說道:“這裡沒有什麽前輩,趕緊將這巷道之中清理乾淨,然後滾蛋。”
李奇鋒笑了笑,道:“應該如此。”
……
……
逛街的興致似乎全部被那花鼓巷之中的埋殺打擾的乾乾淨淨。
舉著大黑傘。
李奇鋒與吳倩倩來到一家面館之中。
此刻已是下午時分,兩人都是感覺到饑腸轆轆。
進入面館之中,為數不多的幾位食客正在大快朵頤,一股濃濃的飯香味在面館之中擴散著,引的李奇鋒不由的食味大開。
“二位,需要來點什麽?”
小二小跑著迎了上來,神色之中盡是笑意。
落座。
李奇鋒出聲說道:“來兩位油潑辣子面,再來兩斤排骨。”
“好嘞。”
小二急忙轉身跑向後堂。
——
吳倩倩不斷的打量著面館的四周,可能是面館有些年成了,裡面的擺設也是顯得有些破舊,甚至那窗戶,屋梁之上都有著不少的灰塵。
眉頭不由的微微一皺。
不過,很快的便是恢復如常。
僅僅是一瞬間而已。
李奇鋒卻是清晰的捕捉到了。
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尷尬之色,“真的很抱歉,我覺得這……”
吳倩倩的目光看向李奇鋒,輕輕的搖搖頭,說道:“沒事,你多想了,這裡的環境雖然不是特別的好,可是僅僅是聞著這飯菜的香味便是足以讓我忽略其他了。”
李奇鋒笑著點點頭。
“面來嘍了。”
隨著小二的吆喝之聲,兩位熱氣騰騰的面端上桌子,嫣紅的辣子油,翠綠的蔥花,清澈卻又是泛出零星油,著實誘人。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吳倩倩輕聲的說道。
李奇鋒亦是心中暗松一口氣。
“排骨來了。”
小二的吆喝之聲再次響起。
一根根切割好的電腦排骨被整齊的碼在白色的瓷盤之中,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真的好香啊。”
吳倩倩的深吸一口氣,由衷的感歎道。
李奇鋒笑了笑,夾起一根排骨,放到吳倩倩的碗中。
——
在一間略顯的有些簡陋的面館之中,一對心懷柔情,卻又身份不凡的青年男女,好似是天底下最位普通的情侶一般,面對面的坐著,這樣可以相互注視到對方,吃著美味卻又不貴的食物,相互夾著菜,簡答卻又溫馨。
……
……
一戰之後,南蠻軍營徹底的陷入到沉寂之中。
濮州城之中聖殿也是沒有絲毫的反應,雙方都好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都選擇了沉寂。
可是任憑是誰也是可以感受到南蠻上空密布的強大的威煞之氣,重重的戰爭烏雲一直未曾散去,反而是更加的濃厚,雙方都是在蓄勢蓄力,一旦再次開戰,恐怕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在雙方都沉寂的日子之中,太乾的左右兩路大軍開始頻繁調動,稷下學宮弟子將蜀城的布防交給了太乾的軍隊,然後隻留下幾位實力強橫的弟子壓陣,其余的弟子則是跟隨著大軍開始行動,朝著濮州城的方向開拔。
沿途所到之處,左右兩路大軍都只是留下部分戰鬥不是強的士卒駐守,真正的精銳之師則是朝著濮州城開始合攏。
五天之後。
左右兩路大軍合攏完成。
重兵圍困,濮州城徹底的成為了一座孤城。
大軍開始修整。
濮州城之中的聖殿卻依然沒有絲毫的舉動。
南蠻的軍營之中亦是沒有絲毫的舉動。
……
……
時間在一天天的流逝著。
距離上次大戰已是過去了半個多月的光陰。
在這半個多月的光陰之中,南蠻的再無戰火,不由的給人一種無形的錯覺,南蠻的戰事已是結束了。
可是,身為南蠻的統帥,李青的心中可是非常的清楚,在左右兩路大軍匯合的那一刻,新的戰爭才是剛剛拉開序幕。
李青也是變得越來越慎重。
這場戰事,無論是聖殿,還是太乾都輸不起。
所以——李青的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慎重。
對聖殿的認知在改變著, 李青的布局也是在調整著,原本想著要以極其小的代價去終結這場戰爭,可是現在看來卻是不可能了。
隨著左右兩路大軍的合圍,濮州城中的聖殿也是失去了退路,困獸之鬥,尤為可怕,這個道理李青可是非常的清楚,所以他在等待著聖殿主動出擊。
六十幾萬大軍。
足以消耗聖殿許多的力量了。
可是一切都與李青心中所想的相反,被困在城中的聖殿根本沒有絲毫的舉動,城門終日緊閉著,顯得無比的淡定。
聖殿的淡定讓李青的變得有些煩躁。
不過他依然在強行按捺住性子,腦海之中不斷的推演著各種場景,想著應對之法,借此來驅逐內心之中的煩躁。
時間依然在流逝著。
沉寂的南蠻軍營之中,終於是無法再沉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