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之上,突然之間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勢,如同那地獄之中的惡魔蘇醒,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寒冷,那連續響起的刀鳴之聲,宛如是地獄之中無數的惡鬼的哀嚎之音。
“哥——不要啊!”
饒一柔發出一聲泣血般的尖叫。
阿鼻刀法是饒家祖傳的刀法,祖訓之中寫的明明白白,阿鼻刀法只能是饒家的男子才能修煉,嚴禁女子修煉,一直以來,饒一柔的對於這條祖訓心存芥蒂,心高氣傲的她不明白為何阿鼻刀法只能讓男子去修煉,為何她不可以修煉。
曾經,她躲在暗處,偷看饒一刀練習阿鼻刀法,被父親發現,結果扎扎實實的挨了一頓暴揍,並且還被禁足一個多月。
從那以後,饒一柔不敢去挑釁的祖訓。
但是她的心中卻是一直心存不滿。
直到有一天。
一群黑衣人出現在饒家之中,為了護的她與饒一刀的周全,他的父親在絕境之下使出阿鼻刀法。
從那時,饒一柔的心中才是明了為何祖訓之中女子不允許練習阿鼻刀法了。
因為阿鼻刀法是地獄之中刀法,是魔刀。
刀法強悍無比,威力驚天地。
但是——
在使出刀法的同時,使出者的精血也是在被吞噬損耗著,阿鼻刀法如同是與魔鬼的交易,威力越是強大,損耗的精血越是多。
看著臉色慘白的饒一刀,饒一柔的神色變得無比緊張,當初父親便是精血耗光而死,她實在是不願意自己的哥哥也是走上父親的歸宿。
饒一刀慘白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道:“饒家男兒自古不長命,看來我也是難逃這樣的宿命了。”
笑了笑,饒一刀的身軀猛然站立,大刀之上,恐怖絕倫的威力頓時爆發出來。
“你不是想要阿鼻刀法嗎……現在就要看一看,你有沒有能力拿到手裡面了。”
饒一刀的神色變得無比的凌厲。
一刀揮出。
天地之間,頓時一片寂靜。
風停,雲止,天地之間,盡是一片荒蕪,絕不半點的生機。
地獄的氣息噴薄而出,冷酷,嗜血,無情的氣息充斥在天地之中這裡似乎不是人間,是地獄。
十長使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震驚。
此刻的他的心中似乎明白了幾分,為何江湖之上有那麽多的人對阿鼻刀法趨之若鶩了,有著此等威力,即使是他也不得不眼紅。
舌尖一痛,鑽心的疼痛頓時讓十長使的神心一震,從阿鼻刀法霸道絕倫的威勢之中蘇醒,手中的半截殘劍一動,攜帶著磅礴的內力震蕩四方。
天罡劍訣!
一聲怒喝,十長使手中的半截斷劍連連的點動,那強大磅礴的內力爆發而出,無數道強大的劍罡迸發而出,宛如一道璀璨的銀河懸掛在天穹之上,煌煌之威,強大無比。
轟!
沉寂的天地之間,宛如平雷炸響。
強大的余威震蕩在虛空之中,掀起無盡的風暴。
饒一刀的神色慘白無比,大刀拄地,硬撐著不倒,乍一看去,如同一張死人的面孔。
十長使的口中,一口鮮血噴出,氣息也是萎靡了幾分。
“不錯……真的不錯,本長使自出世以來,你是第一個讓我吐血的人,不愧是阿鼻刀法的傳人。”十長使注視著饒一刀,神色平靜的道。
饒一刀慘白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其實……我想劈了你。”
十長使搖搖頭,道:“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了。”
饒一刀的神色一僵,看向自己的妹妹。
真的是可惜了——他僅僅是將阿鼻刀法修煉到了第三層,發揮出來的威力還不足三分之一,無法保護自己的妹妹。
“對不起——妹妹,是哥哥無能。”
饒一刀有些愧疚的道。
饒一柔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般的頑劣,雙目含淚,雙手之上,石子翻飛而出,卻是奈何不得十長使。
“交出阿鼻刀法,你的妹妹可以活下來。”
十長使神色冷峻的道。
饒一刀搖搖頭,神色之中變得無比的堅定,阿鼻刀法的威力實在是太可怕了,一旦被心懷叵測之人修煉,墜入魔道,那恐怕將會是世間的禍患。
“既然如此,那我隻好自己想辦法了。”
十長使的語氣冰冷的道。
話語落下,十長使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瞬息之間便是出現在饒一刀的身前,右拳攜帶著強大的力量朝著饒一刀的丹田打去,丹田乃是武者的核心,一旦丹田被廢,恐怕武者的道路也就到此終止了。
饒一刀大刀一動,再次斬向十長使,卻是顯得有些心有不足。
饒一柔的神色變得無比的惶恐,挺身朝著十長使擋去。
鏘!
一聲劍鳴之音而出。
忽然之間,一道虹光閃現,散發出凌厲的威力,刺向那十長使。
長劍直取咽喉。
十長使如果要強行廢除饒一刀的丹田,那麽長劍將會毫不客氣的貫穿的他的咽喉。
無奈之下,十長使朝後退出。
“你又是誰?”
十長使臉色陰沉的看著白衣男子出聲道。
剛才若不是白衣男子出劍相助,恐怕此刻的饒一刀已經是一個廢物了。
“我是誰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並且我與你還有著幾分恩怨。”
白衣男子神色之中冷若冰霜,語氣緩緩的道。
十長使微微的皺眉,一直盯著白衣男子,腦海之中努力的回想著,根本沒有半點白衣男子的印象。
“我與你有何恩怨?”
十長使緩緩的出聲問道。
白衣男子看向十長使,手中的長劍之上,散發出凌厲的寒意。
“天玉城——朱家大院。”
緩緩的聲音從白衣男子的口中講出。
十長使的神色不由的一般,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凝重,看向白衣男子,道:“你到底是誰?”
見到十長使的反應,白衣男子的神色更加的冰冷,眼眸之中,閃現出一道濃烈的殺意。
“果然——那一切都與你有著幾分關系。”
白衣男子再次出聲道。
“你到底是誰?”
十長使再次出聲問道,白衣男子那冷若冰霜的神色讓他絲毫看不透半分。
“我是劍宗的弟子——一個需要完成任務的劍宗弟子,僅此而已。”
白衣人語氣很是冰冷,很是凝重的緩緩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