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不凡乃是天生的謀士,當初老太傅聞人楚在世之時,便是無比的器重公孫不凡,甚至當初西境的戰事他便是讓公孫不凡參與進來,其後更是言傳身教,親自帶領公孫不凡趕赴西境,對於許多軍中的事宜親自傳授。
可以說,公孫不凡乃是聞人楚衣缽傳人,也是聞人楚臨死之前最為忌憚的存在。
一旦公孫不凡不位太乾所用,那麽早晚會成為太乾的敵人。
用則重用。
不用則殺之。
面對著老太傅聞人楚最後的叮囑,龍越也是頗為的霸氣,直接將公孫不凡收為己用。
年紀輕輕便是坐上軍機閣首位大臣的位子,自然有著許多人對公孫不凡不滿意,尤其是那幾位一直在軍機閣之中操勞,無論是能力還是輩分都是有資格穩坐首位的老人,心裡可也是憋著一口氣,一心想著要與公孫不凡論道個三六九五,不過公孫不凡也是知道那些老人的脾氣,該來的責任不推,該擔著就擔著,該處理的處理,老練無比,甚至處理的方式比起那些老家夥們高明不少了。
三番四次下來。
那些老家夥也對公孫不凡高看幾眼,也是失去了想要與其爭個高低的心思了。
軍機閣之中,現在皆是以公孫不凡為首。
盡管武王的人極力在拉攏,可是軍機閣這幾位位於風口浪尖之上的權臣們可是不敢有絲毫的不軌之心。
能夠進入軍機閣的第一要求便是隻聽聖諭,處事要公正不偏不頗,來不得絲毫的馬虎。
此刻。
看著向來處事老練,沉穩無比的公孫不凡如此的失態,幾位軍機閣之中老臣皆是感覺到匪夷所思。
將急報收起。
公孫不凡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沉重起來。
“傳令朝中文武百官,明日上早朝。”
公孫不凡輕聲的說道。
有人匆忙領命而去。
公孫不凡沉思了一下,轉身進入軍機閣的密室之中。
此密室乃是軍機閣的重地,其鑰匙有著有兩把,一把在皇帝的手中,另一把則是在公孫不凡的手中。
從密室之中取出虎符。
公孫不凡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道:“傳令司天府,從今夜開始禁夜,日落之後任何人不得再出門活動。”
走出幾步。
公孫不凡出聲說道:“讓帝都之中禁衛軍隨手待命,一旦城中出現什麽意外騷亂,力求在最短的時間解決——殺無赦。”
兩條命令傳出。
軍機閣之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尤其是那幾位老人,他們的心中可是非常的清楚,公孫不凡連續下的這兩道命令代表著什麽。
公孫不凡的神色之中無比的平靜,雙手籠在袖子之中,走到軍機閣的門口,停下了腳步。
“陽橋師到了皇宮沒有?”
公孫不凡忽然出聲問道。
“到了,現在已是在太子府之中,做著準備。”
向來一成不變灰衣的楚玉出聲答道。
公孫不凡輕輕的點點頭,說道:“麻煩楚大人到武王府之中走一遭,就說我公孫不凡請他喝茶。”
楚玉的神色一變。
心中不知道何意,卻依然是重重的點點頭。
公孫不凡輕輕的點點頭,轉身,看向軍機閣之中最輩分最老的,輕聲說道:“估摸著翼王也該到了皇宮了,還請湯大人前去迎接一番,帶著天子令去。”
的神色驚變。
雙目瞪大,看著公孫不凡。
“這……是不是……太……”
心中震驚不已。
公孫不凡搖搖頭,說道:“還望湯大人不要問的太多,奉命行事便是。”
這一刻。
公孫不凡首位大臣的氣勢展露無遺。
沉默了一下。
重重的點點頭。
“是。”
吐出一個字,匆匆而去。
第三道命令傳出,公孫不凡長出一口氣,緩步走出軍機閣之外。
“剩下的幾位,如果沒事,便是回到府中好好的待著吧,最好喝的大醉。”
公孫不凡輕聲的說道。
話音未落。
公孫不凡便是匆匆離去,他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
皇宮之中。
霧伯靜靜的安坐著。
這些年來,他一直陪伴在龍越的身畔,亦師亦友,雖然是半殘之軀,可是霧伯卻是依仗著帝國雄厚的資源修煉到了先天境大大圓滿,前些日子之中,他還一舉晉入了宗師之境。
這可是莫大的幸事。
可是霧伯的心中卻不是很興奮。
此刻,他的心中感覺到無比的沉重。
即便是到了現在,霧伯的心中還是不解,為何龍越會選擇孤身冒險,前往南蠻平亂。
事已至此。
一切都是成為了定局,無法改變。
霧伯還有著許多事情要去做。
龍越臨行之前,所做的一切安排他要不折不扣的執行下去。
深吸一口氣。
霧伯朝外走去。
隨著門的打開,一道身影映入他的視線之中。
“是你?”
霧伯不由的出聲說道。
“是我,霧伯今日來我有要事與你談。”
一身黑衣的男子緩緩的出聲說道。
霧伯的神色一凝。
——眼前這黑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武家當代的少主,更是太乾權勢可熱大人物驃騎將軍武少空。
“不知道武將軍有何事?”
武少空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笑意,緩緩的說道:“我覺得霧伯應該很清楚我來做什麽?”
霧伯搖搖頭。
武少空的眼眸的之中不由是閃現出一絲寒光,說道:“我奉皇后令來取一件東西。”
“什麽東西?”
霧伯皺起了眉頭。
武少空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說道:“一道聖旨。”
霧伯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
武少空冷笑說道:“還請霧伯不要裝糊塗。”
霧伯的神色變得很是平靜,說道:“正因為我不糊塗,所以我次不知道你到底要的是什麽東西?”
武少空說道:“霧伯你應該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插手就可以插手的,我送你四個字,潔身自好。”
霧伯的眉梢不由的一挑。
“你是在教訓我?”
武少空笑著說道:“我哪敢,我只是覺得你根本沒有必要去做些一些無謂的事情,這樣對大家都好。”
霧伯不由的一笑。
注視著武少空。
緩緩的出聲說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