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人之力攔截兩人,老魁的神色之中沒有絲毫的畏懼,手臂之上,腋下,胸腔之上的鮮血不斷的流出,使得老魁的氣息之中對了一絲莫名的血腥,強橫的內力流轉之間,威煞之氣衝天。
冷羽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蒼白之色。
老魁看似出手笨拙,甚至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是有些笨重,可是冷羽的心中卻是愈發的忌憚起來,老魁那看似笨重攻擊之中,?蘊藏著可怕的殺傷力,稍有不慎便是遭遇重創。
武萬裡的變得無比的猙獰。
看著朝著遠處逃匿而去的龍闕,眼眸之中流露出寒光,好似是鋒利的刀,身軀一動,?便是追殺向龍闕。
老魁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寒意。
一步跨出。
右手猛然探出,大擒拿手,直接將擒拿住了武萬裡的腳踝。
恐怖的力道席卷而出,直接將武萬裡衝天而起的身軀墜下,然後猛然的砸向地面。
武萬裡神色驚變,卻是身軀靈活如蛇一般。
一道寒光泛現。
他的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柄匕首,匕首通體銀白,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寒意,猛然朝著著老魁的肩胛扎下。
匕首全部沒入老魁的肩胛之中。
鋒利的刀鋒不斷的與白骨摩擦,嗤嗤作響,老魁的神色變得有些扭曲。
右手悍然發力,武萬裡的頓時好似是秋風之中的落葉一般,跌落在地,老魁的腳尖宛如閃電一般踢出,正中武萬裡胸腔,他的胸腔頓時明眼可見的凹陷下去,一口鮮血頓時噴出。
瞬息之間,老魁一記直拳悍然砸出。
趁機偷襲的冷羽頓時被一拳擊退。
冷羽的連續退出五步,才是將恐怖的力道卸去,整個人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眸之中流露出駭然的光芒,直盯老魁。
站定的身軀宛如一杆長槍,刺破蒼穹。
盡管渾身浴血,老魁的氣勢卻是霸道無匹。
——
遠處。
劍氣縱橫,勁氣肆掠。
武強與武烈這倆位武家的貨真價實大宗師面對著有著劍之帝皇之稱的唐煌,居然只能戰個旗鼓相當。
物有貴賤。
這也是高低。
同樣即便是這大宗師之間,實力亦是有著不小的差距,一般來說那些初入宗師之境的人,其實力肯定是無法與浸淫宗師境多年的人可以比擬的,一般來說,宗師之境基本上已是將領悟了許多武道真理,即便是最為的簡單的一招,他們使出來的威力要強過許多普通人。
修煉如大缸蓄水,非一朝一夕之功,意在日久,講求一個水到渠成。
唐煌號稱是劍之帝皇,他最擅長的自然是劍,棲身於皇宮之中,他一直在苦心鑽研的劍法,晉入宗師之境他依然鑽研的是劍法,癡心於劍法,融身於劍法,劍法自然融會貫通,出手之間便是劍法。
術業有專攻。
放眼天下之間,武者猶如是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可是能夠真正領悟武道真理,晉入宗師之境的卻是屈指可數,更別說那傳聞之中的天人境武者了。
若是有心人仔細研究便是會發現,那些能夠晉入宗師之境者無一不是專精著,刀,劍,棍,棒……凡是盡心盡力,努力鑽研苦修者,大都是有著不俗的實力。
練武者,最怕武學駁雜。
今日練劍,明日練刀,後日又去練習拳法,如此以來,終是一無所成,看似善百家之長,實則卻是碌碌無為,盡是一些花架子,沒有絲毫的實力。
唐煌對劍道的感悟已是到了一種難以言語地步。
劍未出鞘而劍氣生,劍氣生而劍威凝。
武強與武烈雖然也是浸淫宗師多年,可是與一心癡心於劍道的唐煌來說,他們思緒在摻雜了太多的東西。
心思雜而容易心亂。
他們的出山是為了幫助如今的太子龍辰上位,更是為了確保武家的利益不受損失。
唐煌的心意非常的簡單,就好像是那鋒利的劍鋒一樣的簡單。
他要護得翼王龍闕周全。
故。
他可以以一人之力牽扯四人。
龍闕已逃走,留下的老魁牽扯住了冷羽與武萬裡,使得唐煌的壓力頓減。
劍招越來越凌厲。
鋒利的劍氣將武強與武烈的黑袍切割的粉碎。
唐煌雙腳好似釘在大地之上一般,無論是武強與武烈的攻殺之勢多麽的猛烈,他總是不挪動絲毫。
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唐煌的眼眸宛如是一口深井,任憑井外狂風暴雨,井內一絲不驚。
……
……
老魁是從戰場之上的走下的老兵,一身的修為實力全部是來自於戰場之上的生死磨煉。
死的恐懼。
生的渴望。
往往可以激發出無比強大的潛力。
老魁一直認為自己是走了狗【屎】運,才是可以晉入宗師之境,戰場之上的殺人技使得他的戰力無比的彪悍,可也是存在這致命的弊端,那便是老魁的內力雄厚程度比不過那些穩扎穩打而來的武者們。
連番的惡戰,使得老魁的體內的內力到了幾乎枯竭的地步。
不過他神色之中卻是沒有絲毫的異樣,甚至氣勢還要更強大的上幾份。
武萬裡看著龍闕在自己的眼皮地下遠逃而去,心如倒絞,對於老魁的恨意亦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你真的該死。”
武萬裡咬牙切齒的說道。
此刻,他似乎可以感受到皇后武昭鳳的怒火。
冷羽的眼眸之中,寒光泛現,手中的劍輕輕的移動著,映射著太陽的光芒。
“你應該知道與皇后做對的下場是什麽?”
老魁的神色無比的平靜, 看著冷羽,再看看武萬裡,緩緩的說道:“既然我敢這樣做,你們覺得我會怕什麽後果嗎?”
冷羽的語氣頓時一滯。
武萬裡的眼眸之中則是殺意愈發的強烈。
“你還真的是無所謂。”
冷羽緩緩的說道。
老魁的神色之中流量出一絲笑意,一口牙齒看起來格外的白,“我是一名軍人,太乾的軍人,我奉命保護翼王龍闕的安全,那麽便是要不折不扣的執行下去,那麽付出什麽的代價,我要做到。”
“哪怕是死?”
冷羽緩緩的說道。
老魁的眼眸一凝,寒光泛現,緩緩的說道:“死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