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苦求而不可得啊!”
貝海生發出一聲長歎,緩緩的出聲說道。
羊不世緩緩的流露出一絲笑意,卻也是無奈的搖搖頭,他的心中自然明了貝海生的言語之意,可是他也是無可奈何,原本以為著遠離世俗瑣事,便是可以一心追求武道修為,卻是依然一無所獲。
曼陀羅站了身子,保養得體的面孔之上依然難以掩飾去歲月的痕跡,一對自帶狐媚之意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笑意,那玲瓏的身軀之上,散發出歲月的香醇……若是定力不足之人見了,定然是心猿意馬。
可是在一心追求武道修為的白海生與羊不世之前,她卻是沒有絲毫的魅力,兩人沉寂的心中,連一絲波瀾都是不曾掀起過。
“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在想,當初我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羊不世再次出聲說道。
貝海生的眉頭輕輕的皺起。
曼陀羅則是不由的一笑,說道:“師兄,當初可是你第一個不願意爭奪名劍的,難道你現在又要第一個反悔?”
羊不世笑了笑,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此一時彼一時,如果一直的閉門造車,歸隱修煉,恐怕只能是等到精血乾涸,氣血衰竭的到來。”
貝海生輕輕的點點頭。
——修煉宛如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武者的壽命終究是有限的,一旦修為停滯不前,只能等待壽命的終結之時。
“十大名劍,皆是帶著一道武道氣機,我們是不是也該去嘗試一下”
北海生將內心在真實想法講了出來,他可是真的不願意如此平淡無奇的死去。
羊不世的神色之中一絲凝重。
曼陀羅將目光落在羊不世的臉頰之上。
緩緩的點點頭,羊不世出聲說道:“也隻好如此了。”
……
……
出了渭州,帶了揚州之地。
揚州之地,向來富庶,富豪紳族聚集,僅僅是那大運河之畔,鱗次櫛比,富貴華麗的建築便是可以看出揚州其富饒,奢華。
一身塵土遠道而來的李奇鋒與揚州的富貴之風格格不入。
行走在大街之上,許多道鄙視的目光不由的從李奇鋒的身上掃過,口中自然也是難免的吐露出幾句髒話。
李奇鋒倒也是無所謂。
一路走來,他一直可以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在跟隨著他,可是等他去仔細搜尋之時,卻是無功而返。
進入揚州之中。
李奇鋒再次換了一副新的面孔。
從大街之上鑽過小巷,從小巷之中出來,拐入不同的胡同之中,李奇鋒接著地勢的便利,試圖甩掉跟隨他的尾巴。
出了小巷之中。
李奇鋒的身軀再次匯入到人群之中。
略顯得寒酸的衣衫,一身的塵土,背負著一個包裹,許多人見到李奇鋒的第一眼都是毫不客氣的將其劃分到難民之中。不過那挺拔修長的身材,配合著那棱角分明,瘦削的面孔,使得許多貴婦不由的春心蕩漾。
揚州自古來便是富庶之地,生活在揚州之中達官貴人,平民百姓,販夫走卒都是感覺到自己高大一等,即便是到了帝都之中,那些從揚州之中走出的讀書人都是以傲然的嘲諷姿態看著其他地方來的人。
當然——
那些從窮苦之地來的讀書人也是不會有絲毫的客氣的,每次見到了揚州十分傲慢的讀書人,不動嘴直接上手,那些揚州子弟平日之中都是喜歡了享福,吃不得半點的苦頭,即便是有人習武也都是花拳繡腿的花架子,那柔弱的身板也經不起幾拳,好在都是家底子豐厚之輩,大把的銀子掏出來自然有江湖之中的惡犬相隨,只需要動動嘴,便是惡犬撲出,這使得揚州子弟更加的囂張。
李奇鋒的衣衫雖然好寒酸,卻是生的一副好身板,剛毅的面孔,那些深居大院之中得不到雨露滋潤的婦人們見了自然是心動不已,恨不得立刻將其收入襟腐。
幾位身軀高大的男子擋住了李奇鋒的去路。
“喂——我家主人有請!”
一位膚色偏黑,牙齒卻很白的大漢出聲說道。
李奇鋒的眉梢不由的一挑,對於這沒來由的阻擋使得他的心中生出一絲怒火。
“我不認識你家的主人,也不想見什麽主人。”
李奇鋒語氣冰冷的道。
“嘿……我說你這是那裡來的難民,口氣這麽的硬,是不是找死!”
大漢毫不客氣的說道。
李奇鋒的神色很是平靜,看了一眼大漢,不再去理會,腳步輕輕一動,朝著一側走去。
大漢的神色頓時一怒,右手快如閃電一般的抓出,爆發出凌厲的威勢,直取李奇鋒的肩膀。
忽然之間,一道無形的強大力量從肩膀之上爆發出來,直接將大漢的右手彈開。
大漢的神色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詫異,自己的鐵狼爪可是以威猛霸道著稱,卻是沒想到如此輕易的被破去,這使得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李奇鋒的神色依舊,好似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徑直的朝前走著。
大漢的神色之中怒氣更甚,一步快出,右手之上更為恐怖的威力爆發出來,迅猛的一拳砸出,轟殺向李奇鋒的脊背。
李奇鋒的腳步微微一滯。
轉身。
剛猛的一拳轟然砸出。
哢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出, 大漢的右臂頓時斷裂,關節之處,白色的骨岔頓時露出,大漢的身軀朝後倒飛而去。
李奇鋒一步踏出。
右拳再動。
剛猛的力道頓時爆發出來,落於大漢的胸腔之上,骨折的聲音傳出,大漢的身軀重重落地,出氣多,進氣少。
剩下幾位一直處於震撼之中的漢子終於是回過神來,目光看向李奇鋒明顯的多了幾份畏懼之色,那大漢的實力他們可都是清楚的很,卻是沒想到挨了李奇鋒兩拳便是昏死過去。
淡漠的眼神看了一眼剩下的幾位,李奇峰轉身繼續前行。
忽然之間,一股香風撲面而來。
李奇鋒的神色,不由得一變,
只見兩條白練宛如是出洞的蟒蛇朝他撲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