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鳳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陰沉,出聲說道:“皇宮的事情就不勞各位大人摻和了,你們還是好生歇息著去吧!”
陸遊子的緩緩的流露出一絲笑意,出聲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等受到先皇的囑托,要護得太乾周全,自然也要護得太乾的皇帝安危不是?”
武昭鳳緩緩的說道:“太乾皇帝的安危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人來保護,太乾根本不缺人,三位大人真的是多慮了。”
陸遊子壓低了聲音說道:“可是皇上的身旁缺人。”
武昭鳳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難看,她亦是心思玲瓏通透之人,豈能是聽不出陸遊子言語之中的深意,緩緩的說道:“你們可以去保護皇帝周全,但不是現在。”
陸遊子笑著問道:“那不知道何時才是時候。”
武昭鳳神色認真的說道:“三位大人可以等到天亮早朝之時,再來確保皇帝的安全。”
陸遊子的神色之中笑意依舊,可是他的眼眸之中的目光卻是明顯的一縮,輕輕的點點頭,說道:“可——”
言語落下。
陸遊子便是不再去理會武昭鳳,直接轉身上車,沒有絲毫的停留,進入馬車之中。
很快的——
從欽天監的駛出的三架馬車調轉方向,再次返回欽天監之中。
——皇后武昭鳳有著自己的算計,陸遊子也是有著自己的考量。
——太乾有且只有一個皇帝,無論是誰上位,皇帝依然姓龍,皇位之爭看似激烈,若是要關起門來細細論道,那不過是龍家人自己的事情,外人摻和進去縱然是可以起到一些作用,可也是再所難免的會得罪一部分人。
——皇后武昭鳳現在已不是皇后,無論是誰上位都是她的兒子,而她則毫無疑問的是皇太后,其中的差別就在於親緣關系的遠近而已。
陸遊子是不可能與未來的皇太后撕破臉的。
畢竟,有時候面子上的功夫害死人。
……
……
看著方向調轉的馬車,武昭鳳的神色如釋重負。
可是,還不及她長出一口氣,一道身影悠遠而近的掠來。
武昭鳳的面色一寒。
“皇后……司天府的人全部出動了,直奔向皇宮。”
武昭鳳不由的捏緊了雙拳,眼眸之中寒意如冰。
顯然這是一場局。
司天府與欽天監同時出動,即便是她的能力再強,也是分身乏術,不可能同時去在阻止兩股實力。
這可是光明正大的陽謀啊。
武昭鳳的雙目眯起,寒光泛現,她的內心之中很是清楚,到底是何人給他布了這個局,可是她卻是無法拿他如何。
“公孫不凡啊公孫不凡,你還真的是好算計啊。”
武昭鳳緩緩的說道。
來人一直彎腰,低眉,靜靜的等候著。
“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
武昭鳳緩緩的說道。
來人匆匆離去。
武昭鳳的目光看向攙扶著自己的黑衣奴才,出聲問道:“我讓你請的人都請來了沒有?”
黑衣奴才身軀不由的微顫,出聲說道:“都請到了。”
武昭鳳輕輕的點點頭,說道:“那麽就讓他們派上用場吧!”
黑衣奴才的神色不由的一變,有些惶恐的抬起頭,說道:“那可是……”
武昭鳳的神色一厲,說道:“你是在忤逆我的意志嗎?”
黑衣奴才當下低下了頭,說道:“奴才不敢。”
武昭鳳的語氣冰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麽便是不要再耽誤什麽功夫了,速速的去做吧!”
黑衣奴才彎著腰朝後退去。
直到黑衣奴才的身影消失,武昭鳳才是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盡人事,知天命——老天爺,現在就要看你的了。”
——
司天府在太乾帝國之中,一直有著很高的地位,他的作用也是比較的特殊,既不像是鴻臚寺那樣負責帝國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而不像是城北軍營那般,負責的保衛帝都的安危,平靜……司天府權利很大,管理的事情亦是比較的多,既可以處理江湖之中的事情,也是掌控帝國廟堂之上的陰謀權術,更為難得是司天府大司命是直接向皇帝複命——別的姑且不談,僅僅是這一條便是可以看出司天府在帝國之中的地位。
超然的地位,亦是擁有著強大的實力。
大司命這一次將司天府所有可以動用的人都是帶了出來。
一路直本皇宮。
大司命的神色很是陰沉,走在最前面,一身寬大的黑色長袍獵獵作響,給人一種壓迫性的威勢。
忽然之間。
寬敞的街道之上,有著身影閃動。
大司命停下了腳步,眼眸之中寒光泛現,他的心中非常的清楚,從司天府到皇宮的這一段路很難走。
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
大司命看著街道當中站立的身影,神色不由的一緊。
他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寒意。
目光一凝,大司命想要看清楚攔路的到底有幾人。
可惜——
他根本無法看清楚,來人站立成一條筆直的線,身高胖瘦的都是好像是一個模子裡面倒出來的一般。
“你們是什麽人?”
大司命出聲問道。
“我們是要你命的人。”
站立在最前面的一人輕聲的說道。
大司命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笑意。
“殺——無赦!”
當機立斷,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讓司天府的高手出手。
唰——
一道聲音響起。
只見那站立的直線頓時分散開來。
這一刻。
大司命終於是看清楚了截殺他們的是十個人。
——
街道轉彎處。
黑衣奴才這一次終於站直了腰杆,他的面前站立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的乾瘦老頭,渾身上下看起來沒有幾斤肉,雙目深深的凹陷進去,一身灰色的長衫看著像是掛上去的一般。
“你確定這十人可以?”
黑衣奴才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質疑。
“你放心吧,這十人可是我苦心調養的,戰鬥力是絕對的強橫,對付司天府這些廢物絕對綽綽有余。”灰衫老頭子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黑衣奴才輕輕的點點頭,說道:“你不出手嗎?”
灰衫老頭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些人,還不值得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