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長使的神色微微的一凝,目光注視著李奇鋒,身軀微微的朝前一傾,道:“何來此話?”
李奇鋒的神色變得很是認真,緩緩的出聲道:“聖殿為了搜尋天下的武學武學秘籍,可謂是煞費苦心的,為了一本劍法,甚至不惜滅其滿門,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的到底有沒有呢?”
八長使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
目光之中,一絲寒意不可察覺的閃現而過。
——李奇鋒說的事實,那是真實存在的,聖殿的做事向來的講求的是效率,根本無關其手段,只要事情能成功,誰還會去在乎過程呢?
“聖殿之中,向來講求的是敵友分明,對於敵人我們會以最殘忍的手段,最無情的方式將其折磨的生死不得,對於我們的朋友,定當會真誠以待……你說不得不過是我們對待敵人的一種方式而已。”
八長使神色很輕的道。
李奇鋒輕輕的點點頭,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道:“曾經在烏鴉坡之時,我便是重傷了聖殿的十長使,甚至還差點殺了他,不知道這是否算作是你們的敵人呢?”
八長使搖搖頭,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李奇鋒神色之中笑意緩緩的收起,道:“可是我說了,我與聖殿之間的仇怨是無法化解,所以——我們注定是敵人。”
一言講出,八長使的神色變得很是難看。
眼眸之中,不可掩飾的殺意散發出來。
幼稚的臉龐之上,冰冷似霜,看起來有何滑稽,卻是讓你的心中不由的生出即使悸怕。
就像是一位小醜,拿著一柄染血的刀站立你的面前。
滑稽卻是讓你笑不出。
“既然無法成為朋友,那麽便注定是敵人了。”
八長使的聲音很輕的道。
李奇鋒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八長使的微微朝前傾出的身軀站直,雙手一動,不由的鼓起掌來。
“我很喜歡你的骨氣,不過我最喜歡的也是收拾硬骨頭,那樣會使得我感覺到非常的開心。”
八長使緩緩的出聲道。
幼稚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意。
冰冷的笑意。
身軀朝前跨出一步。
頃刻之間,八長使的周身席卷出強大威勢,血色的內力翻滾而出,攜帶著強悍的血煞之威。
八長使的眼眸變得血紅,宛如地獄覬覦人世間的邪惡之眼。
右手輕輕一動。
一道刺耳的嗡鳴之聲傳出,宛如十八層地獄之中飽受折磨的惡鬼之音。
一柄長長的骨劍出現在八長使的手中。
骨劍通體雪白,散發出晶瑩的光澤,沒有劍鋒,劍身兩側存在著類似於鋸齒一般的骨碴。
血紅的眼眸一凝。
八長使手中的骨劍強悍的斬出。
腳步輕輕一動。
李奇鋒的身軀宛如浩瀚海洋之中的遊魚,靈活無比。
骨劍斬破虛空。
血色氣浪迸發而出。
卻是一無所獲。
八長使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即使是再敏捷的兔子也是難以逃脫雄鷹的捕捉,縱然是李奇鋒的身法再強大,也是無法逃脫八長使的斬殺。
一片寒光潑灑而出。
淵虹之上,散發出恐怖的威勢斬殺八長使身後的聖徒。
鮮血濺出。
夾雜著慘叫之聲。
八長使的神色不由的變得無比的難看。
李奇鋒的此舉使得他的心中變得更加的怒不可遏。
骨劍之上,血色的內力蕩漾著,將四周的都是渲染為一片紅色。
李奇鋒的神色微微的一笑。
天羅步催發的極致,殘影連連,根本無法辨別真假。
能看到的只有寒光的乍現。
八長使的眼眸之中,憤怒變得更加強烈。
身軀一動。
破空之聲頓時響起。
骨劍斬向那重重的殘影,形成一道巨大的血影朝著李奇鋒斬殺而去。
忽然之間。
黑劍以蠻橫的姿態斬破那散發出浩瀚之威的血影,黑色的內力宛如是肆掠的洪水一般,猛烈的衝擊著,將天穹之上的血色徹底的洗刷乾淨。
八長使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駭然。
張小魚攔截在他的身前。
“想要殺李奇鋒,你需要問一問我。”
張小魚一臉寒意的道。
八長使的眼角不由的跳動了幾下,僅僅是剛才的那一劍,他便是可以斷定張小魚的實力不在他之下,好像……甚至還要強上那麽一分。
“你知道與聖殿做對的下場是什麽嗎?”
八長使的神色變得狠戾的道。
張小魚笑了笑,目光瞥向那正在斬殺聖徒的李奇鋒,道:“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如果將你的腦袋帶回去,可以到皇帝那裡領取封賞,縱然不能封侯拜相,卻也是可以撈取個一官半職。”
八長使看著張小魚,手中的骨劍一動,道:“真的是不錯的打算,可惜了,你注定是無法夙願的。”
張小魚笑了笑。
黑劍一轉,寒芒畢顯。
周身漆黑如墨的內力宛如蛟龍一般盤踞。
“盡管是無法夙願,可是我偏要試一試。”
言語之中,帶著絕對的自信。
八長使看了一眼不斷倒下的聖徒,輕輕的點點頭。
刹那間。
漫天的血浪掀起,以遮天蔽日之勢朝著張小魚斬殺而去。
黑劍一動,攜帶著恐怖的威勢迎向。
一瞬間,血浪一分為二。
八長使的卻是已不見蹤影。
張小魚不由的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全部給我殺了, 一個不留。”
張小魚輕聲的道。
一直站立的五行秘衛頓時衝出,殺向那聖徒。
李奇鋒的身軀一動,出現在張小魚的身畔。
“這下……恐怕徹底的成為了聖殿的死敵。”
李奇鋒輕聲的道。
張小魚看了一眼正在殺戮的五行秘衛,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無論我們怎麽去做,早晚是要站立到聖殿的對面去的,聖殿不僅是螞蟥一樣恨不得吸乾你的一切價值,還像是一個惡魔,他們會不斷的奴役的你的思想,使得你淪為行屍走肉一般的人物……那樣,與死了沒有什麽區別。”
李奇鋒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好奇,道:“你怎會知曉這些?”
張小魚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悲戚,道:“因為我的父母便是聖徒,而我是聖徒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