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雀的陰冷的目光看向獨孤晨,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卻是給人無比冰冷的感覺,讓人感覺如同是面對著一塊亙古不化的冰塊一般,不由自主的想要遠離。
“獨孤城的少主的手伸的可真長啊?”
火雀輕聲的道,語氣很是隨和,卻是給人一種無比壓抑之意。
獨孤晨的神色之中沒有絲毫的畏懼,目光看向火雀,笑著出聲道:“我的手還沒有手中的劍長,哪能得到你的讚譽!”
“呵呵!”
火雀不由笑出聲來。
“不知道獨孤少主是真不懂還是裝作不懂?”
獨孤晨繞有興致的目光徐徐掃過眾人,緩緩的點點頭,道:“前輩說的話太深奧,我真的是不懂,不過幸好,我隻懂得李奇鋒是我的兄弟,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他。”
言語之間,獨孤晨的神色變得無比的認真。
火雀的目光變得很是凝重,雙目看著獨孤晨,道:“你的如此行徑不知道獨孤城主知不知道?”
獨孤晨看了一眼火雀,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嫌棄之色,道:“這個很重要嗎?”
火雀點點頭,道:“當然很重要。”
獨孤晨注視著火雀,道:“我是獨孤城的少主,我的行徑自然是代表著獨孤城的意志。”
火雀笑了笑,神色變得無比的認真,道:“你在撒謊,如果獨孤城主在此恐怕是另一番言語。”
獨孤晨看著火雀,緩緩的出聲道:“你可以不信,亦是可以試一試,不過這隨之帶來的後果你可要承擔起來。”
火雀身軀緩緩的朝前踏出兩三步,周身強大的氣勢頓時層層迭起,輕聲的道:“我奉勸你還是乖乖的離開這裡……要知道這裡是太乾,不是瀛洲,獨孤城的實力再強橫,恐怕也是很難插手到這裡。”
獨孤晨的神色之中帶著一絲笑意,緩緩的出聲道:“你可以試一試。”
火雀又是朝前踏出三步,周身強大的氣息宛如山嶽一般朝著獨孤晨壓下,語氣冰冷的道:“你是在自尋死路。”
獨孤晨的神色依然不變,輕聲的道:“你可以試一試。”
火雀的神色之中露出殺意玩味的笑意。
陡然之間。
強大的威壓宛如是囚牢一般,牢牢的束縛住獨孤晨。
使其動彈不得絲毫。
火雀的身後。
一道道身影衝殺而出。
獨孤晨的神色不由的一變。
周身的內力席卷而出,卻是宛如離水的金魚一般,奮力的掙扎著,卻是無濟於事。
火雀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氣勢壓迫使得獨孤晨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那些身影衝向李奇鋒,手中的刀劍泛出攝人心魄的寒光。
獨孤晨的神色顯得無比的著急。
東海之上席卷而來的風無比的冷峭,獨孤晨的額頭之上卻是不斷的滴下豆大的汗水。
心中如有火在燃燒。
獨孤晨的眼眶呲裂,鮮血流出,握劍的手青筋暴起,鋒利的掙扎著。
一道寒光刺向李奇鋒。
距離李奇鋒越來越近。
近在咫尺之間,一直靜坐的李奇鋒的忽然睜開了眼眸。
眼神之中,平淡無奇,宛如是一口深井,任憑外面的天地之間狂風暴雨,井中卻是依然波瀾不驚。
二指探出。
李奇鋒牢牢的鉗製住了那一柄刺向自己的劍。
左手宛如猛然朝前砸出,宛如雄鷹撲食,帶著迅猛的勁風。
一聲慘叫傳出。
那一道身影宛如是高山之上的滾落的石子,重重的撞擊在天掛峰的巨石之上。
鮮血四濺。
李奇鋒的身軀猛然站起。
天地之間,忽然間一亮。
無盡的劍氣遊曳在李奇鋒的身畔,道道的劍氣宛如是狂暴的遊龍一般,右手輕輕的探出,一道簡單的手印捏出。
天穹之上,瞬時之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劍。
劍光流轉。
每一柄劍之上都是散發出強大的劍威。
右手忽然一沉。
石沉大海。
天穹之上密密麻麻的劍忽動,爆射而出。
慘叫之聲不斷的響起。
刹那之間。
天穹之上血霧彌漫。
濃濃的血腥之味入鼻,讓人感覺到心中有些發毛。
火雀的神色不由的一凝。
自己苦心的培養的高手居然在李奇鋒的劍下居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強大的威勢宛如輪盤一把轉動,朝著李奇鋒碾壓而去。
李奇鋒的膝蓋頓時一顫。
雙股顫顫之間,似乎要跪倒在地。
李奇鋒抬起頭,看著周身大紅袍翻滾的火雀,仿佛周身之畔盡是血海,緩緩的,出聲道:“我們又見面了!”
火雀的目光落到李奇鋒的身上,語氣很輕的道:“你只是一個不入眼的螻蟻而已,你算的了什麽,談何又見面了?”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帶上一絲笑意,道:“即使我只是一個不入眼的螻蟻,你卻是要苦心積慮的想要置我於死地,這難道不顯得矛盾嗎?”
火雀的周身散發的威力更甚幾分。
一絲冷笑湧出,火雀指了指李奇鋒,道:“誰能夠斬下李奇鋒的腦袋,賞金千兩,乃是我羅網的供奉。”
人群之中,一片嘩然。
看著火雀,李奇鋒說道:“借刀殺人,真的是高。”
火雀的笑意斂起,翻滾的大紅袍歸於平寂之中。
李奇鋒笑了笑。
站立的身軀挺直了幾分。
如同囚牢一般的威嚴散去,獨孤晨終於是獲得自由,神色之中卻是無比的陰沉。
轉身,看向李奇鋒。
獨孤晨神色之中的陰沉頓時散去, 神色變得無比的認真,看著李奇鋒,道:“真的是抱歉,當初在蜀城之中冤枉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畢竟我們可是兄弟。”
李奇鋒露出一絲笑意。
“我從來沒有介意過。”
獨孤晨的神色之中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點點頭,道:“那就好。”
回首看了一眼四周。
獨孤晨繼續道:“看來這一次我是來對時候了。”
李奇鋒笑了笑,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獨孤晨道:“是莫爺……當初我進入劍塚之時,便是受到了他的指點,他早已是算準了你要遭此劫,特意寫信讓我過來。”
李奇鋒輕輕的點點頭。
心中似乎明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