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站定身軀,李奇鋒注視著劉天玄,潰散的氣機再次匯聚,三道強橫的氣機遊曳身畔,語氣緩緩地說道:“其實我也是想知道,我到底能夠接下你的幾拳?”
劉天玄的目光一寒。
身軀一動,宛如是惡鷹撲殺而下。
鐺——
鐺——
連續的撞擊之音頓時傳出。
劉天玄的拳頭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砸在李奇鋒的金身之上,沉悶的銅鍾之色不斷地響起。
李奇鋒的身軀猶如是從天際墜落的隕石,不可控制的砸向地面,周身強大的氣機也是潰散成為絲縷,佛屠金身之上居然泛現出血色的印跡。
砰!
身軀重重的落地。
一道深坑頓時砸出,濺起無數的碎石,塵土飛揚著,須臾之間便是將李奇鋒的身軀掩埋。
劉天玄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
身軀一動,身軀化作一道巨大的虹線,逶迤出長長的一條細線砸向周武明。
笑意冰冷的殺意徹底的取代。
劍塚峰之上越來越大的威勢滋生而出,天穹之上,狂風的劍氣不斷的席卷著。
幽魂與裂岩之上,兩道巨大的氣機宛如滔滔大江之水,源源不斷的湧入劍塚之中,錚鳴的劍吟之聲不斷的傳出。
看著由遠及近的劉天玄。
周武明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凝重,現在已是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他亦是將自身的氣息全部的融入到了劍塚之中,逐漸的去喚醒劍塚之中的萬劍。
一旦劉天玄出手,恐怕一切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心神一動,周武明的雙眸之中湧現出一絲血色,渾身的氣機宛如洪水一般瘋狂的外泄著。
劍塚峰之上的劍吟之聲越來越高昂。
劉天玄的神色變得無比的冰冷,說道:“在我這裡你的一切的努力都將是白費的。”
言語落下。
劉天玄十指如鉤,抓向周武明的咽喉。
周武明的眼神之中不由的露出一絲死寂,結局似乎已是注定。
轟!
氣浪之聲如雷霆一般的轟響。
一道身軀擋在周武明的身軀。
如同是山嶽一般的高大,猶如是大地的一樣厚重。
李奇鋒的臉上帶著一絲倔強的笑意,淵虹陡然斬出,狂傲的威勢頓時席卷虛空,將劉天玄必殺的一擊阻擋了下來。
胸腔之上。
五道傷口格外的猙獰,鮮血不斷的流出。
劉天玄饒有興致的看著李奇鋒,冰冷的神色之中露出笑意,緩緩地說道:“看來還真的小瞧你了。”
李奇鋒搖搖頭,出聲道:“是你的拳頭不夠強。”
劉天玄重重的點點頭,眼眸之中顯出冰冷的殺意,“接下來,我會讓你見識一下足夠強大的拳頭。”
李奇鋒笑了笑,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濃濃的火藥味,說道:“已經挨了那麽多次的前輩的拳頭了,現在是不是也該換一換了。”
劉天玄不由的一笑,說道:“那得看你有沒有那一番本事了。”
李奇鋒注視著劉天玄,神色之中逐漸變得冷漠,認真的說道:“你打了我多少拳,我會一拳不少的還回去。”
劉天玄的神色之中依然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眸之中殺意卻是愈發強烈。
深吸一口氣。
李奇鋒朝前踏出,天地之間一聲高昂的象鳴之聲傳出,一隻巨大的天象凌空而下。
龐大的身軀如同山嶽一般。
劉天玄的神色微微一變,目光看向稷下學宮的高手,神色之中露出一聲慍怒,這大衍天象決可是稷下學宮的不傳武學,卻是不曾想落到了李奇鋒的手上。
眼神微微的眯起。
劉天玄看向那鎮壓虛空的天象,右手微微一動。
鋒利的內力的頓時衍生為一柄巨刀。
李奇鋒的身軀一動,猛然爆射而出,那山嶽般的巨大天象似有靈犀一般,瘋狂的在天穹之上的疾馳,粗大的四趾在天穹之上踐踏而過,巨大的漣漪頓時激蕩而出。
悍然一拳砸出。
天象踐踏而下。
劉天玄神色一變,右手一動,鋒利的巨刀顯出,迎著李奇鋒的拳頭直接劈砍而下。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
咫尺之間。
天羅步催發到極致,一道殘影顯出。
刀劈開殘影。
李奇鋒的身軀已是出現在劉天玄的身後。
一拳砸出。
天象踩踏而下。
蠻橫的力道落到劉天玄的脊背之上。
劉天玄的目光一寒,衣衫鼓蕩而起,宛如一枚巨大的鼓。
一股巨大的反彈之力讓李奇鋒的身軀倒飛而去。
戾!
一聲尖叫劃破蒼穹。
一隻巨大的陰影遮擋天地,一隻巨大的鵬浮現在李奇鋒的身後,那鋒利的鷹翼宛如是一柄鋒利的刀刃一般,切割而出。
劉天玄的身軀不不得朝後退出幾步。
神色之中變得無比的難看。
“鯤鵬逍遙決!”
劉天玄低聲的道。
上官玄雲的神色變得無比的苦惱,當年一道魯莽決定還是付出了代價。
——
李奇鋒的身軀如同鬼魅一般,殘影不斷的顯出。
鵬的龐大身軀亦是在翱翔天穹之上,龐大的身軀遮擋住光線,整個劍塚峰頓時沉入陰影之中。
陰影之中,李奇鋒的身軀愈發的變得不可追尋。
劉天玄的神色變得無比的陰沉,李奇鋒接連展現出來的兩道強大武學雖然不可能給他帶來致命的傷害,卻使得事情的發展變得棘手起來。
一道輕微的風聲忽然傳入劉天玄的耳中。
沒有絲毫的猶豫,劉天玄一指點頭。
指尖之上,聲勢如同坪地起悍雷。
剛猛的威勢直接在那鵬的龐大的身軀之上破開一道大洞。
光線頓時投射而下。
一道陰影砸向劉天玄的胸腔。
劉天玄腳步一動,又是蠻橫的一指。
砰!
李奇鋒的身軀頓時朝後退去,拳頭之上瞬時傳來火辣辣的灼燒之感。
“小子——你終究還是太弱,費盡心機也只是打出了兩拳而已,我可是打了你不下上百拳,這其中的差距可是有些大了。”
劉天玄輕聲的道。
李奇鋒露出一絲笑意,內力遊走,將那火辣的灼燒之感抹除,笑著道:“我原本便是沒想著要全部的還回去的,我要的只是拖住你,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