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林之中。
儒聖孔長秋安靜的躺在竹椅之上,右手邊的桌子之上,擺放著茶具,恨長烈正在泡茶。
李奇鋒進入到紫竹林之中,在踏入的瞬間,他便是感覺到了一絲壓製,他早就是知道紫竹林之中存在這陣法,可是他從未想到這紫竹林之中的陣法居然是如此的恐怖,之前他境界不足,無法清楚的感知,現在他突破了天人境的枷鎖,進入新的武道境界,才是清楚的感受到了這座陣法的恐怖。
“小子我拜見儒聖前輩。”
李奇鋒笑著道。
孔長秋睜開雙目,神色之中浮現出一抹笑意,說道:“比我想象之中來的早。”
李奇鋒神色認真的說道:“前輩有要求,小子我豈敢不來。”
孔長秋點點頭,說道:“喝茶。”
言語之間,恨長烈已是將茶沏好。‘
喝了一口清茶,李奇鋒輕聲道:“前輩的傷勢是否恢復?”
孔長秋搖搖頭,說道:“很難啊。”
李奇鋒的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傷到了你?”
孔長秋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雖然位於武評榜之上的首位,但是那不過是蒼穹殿的手段而已,這個世上還有比我強的人,我受傷也是不足為奇。”
李奇鋒沉思了一下,說道:“是誰?”
孔長秋搖搖頭,說道:“罷了,你現在知道也是無濟於事,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徒增煩惱,自古以來便是有逢水架橋,遇上開路的說法,武道一途更是如此,等你克服一切攀登上一座山峰之巔時,你會看到還有比你腳下山峰更高的山峰,你要做的就是繼續攀登山峰,記住千萬不要被路途的風景所迷惑,只有山巔的風景才是最漂亮的。”
李奇鋒點點頭,說道:“前輩指教的是。”
“看來最為重要的人已經來了。”
孟長浩的聲音響起
孔長秋笑著說道:“你可終於來了。”
孟長浩道:“你都派人去請了,我能不來嗎?”
孔長秋笑著道:“麻煩解決了?”
孟長浩道:“解決了,不過是些跳梁小醜而已。”
孔長秋道:“難道你不覺得很意外嗎?”
孟長浩道:“有光明的地方自然是有黑暗,那些一直蟄伏在暗處的小人物們也該出來活動活動了,很正常。”
孔長秋沉思了一下,說道:“不正常。”
孟長浩的眉頭一皺,說道:“為何?”
孔長秋道:“又有更多的人來了。”
孟長浩的神色不由的一變,出聲道:“真的是麻煩啊。”
孔長秋點點頭,目光看向李奇鋒,說道;“所以我讓你們來這裡商議對策。”
孟長浩的眉頭依然緊鎖,說道:“只有我們三個人?”
孔長秋道:“當然不是,還有更多的人。”
……
……
突如其來的簫聲忽然傳入紫竹林之中。
孔長秋的神色之中露出笑意,說道:“有朋自遠方來,請喝茶。”
簫聲戛然而止。
一道身影出現在孔長秋的不遠處。
一身白衣如雪,一塵不染。
來人是一位十分的英俊的少年。
腰間一枚竹笛隨意的插在腰間,手中提著一枚酒壺,看起來十分的瀟灑。
“我不喝茶,隻喝酒。”
英俊的公子笑著道。
注視著英俊的少年,孔長秋笑著說道:“簫白,你這一副容貌還真的是讓人嫉妒啊。”
簫白笑著說道:“你也知道,我這一幅容貌我早就厭惡了,可是沒得辦法。”
孔長秋點點頭,說道:“·也許吧!”
……天下之大,各種功法更是層出不窮,簫白修煉的一門功法便是駐顏有術,誰也是料想不到他那一副英俊的面孔之下,居然是藏著一顆蒼老的心。
簫白的目光看向李奇鋒,眉梢豎起,說道:“李奇鋒?”
李奇鋒點點頭。
倏然之間。
三柄飛刀爆射而出,帶著恐怖的威力射殺向李奇鋒。
李奇鋒的神色不由的一變。
……這三柄飛刀出現的毫無征兆,甚至他都無法看到簫白是如何使出飛刀的,他能看到的只有撲面而來的飛刀。
身軀一動。
李奇鋒的身軀朝後滑退。
右手一動,三道劍氣迸發而出,擊落飛刀。
簫白的神色之中露出一抹笑意。
李奇鋒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心意一動。
八柄巨劍出現在李奇鋒的身前,攜裹著凌厲的威勢,化作八道流星衝殺向簫白。
簫白的笑意頓時一僵。
李奇鋒的這一手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當下雙手一動,磅礴的內力席卷而出,強行將八劍湮滅。
“好小子,不愧是能入得了儒聖孔長秋法眼的人果然是不簡單啊。”
簫白出聲道。
李奇鋒笑著道:“前輩謬讚了。”
孔長秋道:“簫白啊簫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的習慣還是沒有改,真的是越老越回去了。”
簫白笑著說道:“我也是一時手癢而已,沒想到還遇到了一個硬骨頭。”
孔長秋笑著說道:“你的飛刀未必可以快過他的劍。”
簫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也許吧。”
孔長秋道:“是肯定。”
簫白當下調轉話題,出聲說道:“梁青帝那個家夥不來嗎?”
孔長秋道:“邀請我是邀請了,可是他來不來就不是我掌控的,再等等看看。 ”
……
……
百越國的戰場之上。
死屍遍地,有著一匹戰馬打著響鼻,站立在死屍的中央,灰色的耳朵不停的抖動著。染遍鮮血的旌旗,靜靜的插著,有風來也是無法再招展了。
幾隻黑鴉在高空盤旋著,不停的叫著,給蒼涼的大地增添了幾分悲寂。
李長圖靜靜的站立著一座墓碑之前,墓碑之上,只有渺渺幾個字,“吳山之墓。”
……吳山一直想要踏上百越國的土地,他現在終於是得逞了,他將長眠於百越國的大地之中,這對於他來說,可是莫大的榮耀。
佇立著墳前許久,李長圖沒有絲毫的言語,神色堅定的轉身,離開,步伐顯得給外的有力,踏實。
他的懷抱之中,揣著一枚染血的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