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可怕的余威衝擊四方。
夜滄瀾的身軀好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朝後倒飛而去。
李奇鋒周身爆發出來的威勢更加的可怕。
心意一動。
刹那之間,一條劍龍從天而降。
劍龍威勢霸道無匹,直接撞擊在夜滄瀾的身軀之上,一口氣血頓時湧出。
一瞬間——
夜滄瀾的神色變得無比難看,扭曲。
——原本他以為李奇鋒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可是李奇鋒此刻展現出來的實力與全盛之時並無差別。
——這是錯覺。
——可是夜滄瀾胸腔之上傳來的結實疼痛卻是實打實的。
一聲怒吼發出。
夜滄瀾長槍猛地扎向大地,須臾之間,結實的地板頓時被挑起。
地卷龍衝殺而出。
李奇鋒的面色十分沉穩,神諭劍倏然一動,一記炸雷使出。
夜滄瀾的長槍挑起的地板頓時化作粉碎。
雙目眯起。
李奇鋒天羅步催發到極致,瞬息之間,一劍使出,劍開天門。
強烈的危機頓時出現在夜滄瀾的心頭。
長槍連續而動,試圖化解李奇鋒的殺招。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倏然之間——
夜滄瀾手中的長槍好像是不堪重負一般,一斷為二。
在這一瞬間——
夜滄瀾的身軀快速朝後倒退著。
李奇鋒站定了身軀。
神色之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夜滄瀾注視著李奇鋒,緩聲說道:“不可能,為何你的實力還是如此之強?”
李奇鋒笑了笑。
蘇幕遮抖動了一下手中的半截槍杆,欲要再出手。
忽然之間——
夜滄瀾察覺到了一絲劇痛。
緊隨其後——
自他的眉心開始,順著的鼻尖,咽喉,然後到的胸腔之上……一道纖細的血線在不停的擴大著,鮮血飛濺而出。
“不可能……”
夜滄瀾下意識的吐出三個字。
不過——
也只能吐出這三個字了。
……
……
一劍落錘定音斬殺夜滄瀾。
李奇鋒的身軀不由的一顫,壓製許久的浴血終於的吐出,整個人神色變得慘白,氣機亦是變得很虛弱。
不過——
李奇鋒終究是勝利者。
公孫禾嶽還苟延殘喘的活著。
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布置下如此殺局,公孫禾嶽無論是智謀還是手段都是足以讓人敬佩,可惜的是他遇到了李奇鋒,一切的努力都不過是白費而已。
緩緩走向公孫禾嶽,李奇鋒俯視著神色猙獰的他,緩聲說道:“抱歉,讓你失望了。”
“啊……你怎麽不去死。”
公孫禾嶽的口中傳出聲嘶力竭的怒吼。
李奇鋒笑了笑,說道:“這是不可能的。”
言語落下,李奇鋒欲要出劍斬殺。
忽然之間——
馬蹄聲大作。
大地微微一顫。
李奇鋒的眉梢不由的皺起。
戰馬的嘶鳴之聲響起,緊隨其後便是沉重的腳步聲。
注視著一片狼藉的公孫府,徐天良的身軀一顫,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慌張,心中暗自祈禱希望自己來的不算遲,起碼可以救下公孫禾嶽。
王芝豹大步向前,四處搜尋著公孫禾嶽的蹤跡。
公孫府之中,屍體與鮮血交織出一副無比悲慘的畫面,即便是王芝豹這個久經沙場,看淡生死的狠人也是感覺到將內心之中有些發怵。
終於——
王芝豹看到了李奇鋒,目光落在李奇鋒手中的劍上。
“住手——”
王芝豹怒吼道。
在言語發出的同時,
王芝豹便是射出手中的弩箭。弩箭直取李奇鋒的後心。
殺意強烈。
“你是何人?”
王芝豹沉聲問道。
一劍將弩箭劈砍的粉碎,李奇鋒緩聲問道:“你有是何人?”
王芝豹神色威嚴的說道:“我乃是神策軍統領王芝豹,前來緝拿人犯公孫禾嶽。”
李奇鋒的目光掃過王芝豹,然後落在他身後的五千神策軍之上,緩聲說道:“我來是殺公孫禾嶽的。”
王芝豹的目光一凝,語氣加重了幾份,說道:“你不能殺了公孫禾嶽,他現在是皇上點名要得犯人,我們必須帶他回去。”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戾氣,語氣冰冷的說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王芝豹虎目一瞪,沉聲說道:“這可由不得你了。”
李奇鋒的目光一沉,神諭劍倏然一動,抵在公孫禾嶽的咽喉之上,緩聲說道:“今日公孫禾嶽必須要死。”
王芝豹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他奉命而來,一定要帶著公孫禾嶽離去。
可是——
眼下的情形顯然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李奇鋒的劍可是抵在公孫禾嶽的咽喉之上,只需稍進幾寸便是可以斬殺,他可不想帶著一局屍體回去。
一聲悶哼發出,王芝豹只能控制著自己的脾氣。
徐天良見此,急忙出聲說道:“李宗主,我們也是奉命辦事,希望你可以行個方便。”
李奇鋒緩聲說道:“公孫禾嶽何時成為了罪犯?”
徐天良急忙將揣在袖子之中的折子取出,急聲說道:“這是公孫家的所犯下的罪行……我們也是得到了皇上的命令,要將公孫家的人緝拿歸案。”
李奇鋒笑了笑,說道:“他犯下的罪夠不夠死罪?”
徐天良出聲說道:“當然。”
“好——”
李奇鋒簡單的吐出一個字,再無絲毫的猶豫,神諭劍直接刺穿公孫禾嶽的咽喉。
“既然如此,我就是代勞了。”
李奇鋒抽出神諭劍緩聲說道。
“你敢——”
王芝豹的身軀一顫,發出一聲怒喝。
李奇鋒注視著王芝豹,輕聲說道:“你們無需感謝我。”
徐天良的額頭之上頓時滲出細細的汗珠,李奇鋒出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不給任何阻止的機會,現在已經都是塵埃落定了。
“神策軍何在?”
王芝豹發出一聲怒吼。
李奇鋒的態度讓他感覺到受到了巨大的挑釁,是對於他的無視,他一定要做出回應。
“等一等。”
一直保持沉默的老太監苟權出聲了。
徐天良與王芝豹的神色皆是一變,目光露在老太監苟權的身上。
苟權可是代表著皇上的意思。
苟權緩步走到李奇鋒的身前,緩聲說道:“多謝李宗主為我天盛帝國鏟除了此等大逆不道的臣子。”
李奇鋒笑著說道:“我已經說了,無需感謝我。”
苟權點點頭,道:“事已至此,再追究下去也無什麽意思,我等三人進宮去向皇上說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