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簫雙目瞪大著。
毫無疑問。
他沒想到野桑木的出手會如此的霸道無情,出手便是奪命。
野桑木根本沒有時間再去理會他。
抽劍,橫掃。
野桑木衝殺向下一位敵人。
——
林佰注視著猶如逐漸進入無敵之境的野桑木,雙目之中多了幾份寒意。
做出一個簡單的手勢,幾名身穿輕甲的男子從軍陣之中走出,他們看似與尋常人無疑,實則卻是天盛帝國苦心培養的暗衛府高手,各個精通於刺殺,他們的普通與卑微正是最好的偽裝。
這幾個人的身軀連續而動。
不著痕跡的靠近野桑木。
野桑木的劍不停的揮出,鮮血飛濺,斬殺四方。
似乎根本的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正當此時。
一根鋒利的弩箭爆射而出,箭鏃之上泛現出青幽的光芒,顯然是淬了毒的緣故。
野桑木感覺到了脊背之後的寒意。
反手一劍。
刹那之間。
那鋒利的箭鏃被一分為二。
可是。
這根弩箭不過是為了分散的注意力而已。
在箭鏃被摧毀的瞬間,幾道身影快速的靠近野桑木。
一根粗大的繩索套向野桑木。
兩根弩箭刺破虛空。
還有一杆長槍直取野桑木的咽喉。
四個人,完美的殺局。
殺意凌然。
野桑木的神色無比的平靜。
手中的劍連續而動,斬斷了繩索,然後撥飛了弩箭,針鋒相對一劍刺殺而出。
長槍的槍尖與劍尖對立在一起。
狂暴的威力席卷四方。
野桑木發出一聲怒吼,一步朝前踏出,霸道的力道頓時席卷而出,直接折彎了長槍的槍杆。
忽然之間。
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傳出。
野桑木的神色驚變。
手中的利劍一動,橫擋在自己的咽喉之處。
不過。
這一次卻是遲了。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最後的殺招做鋪墊。
最後的殺招是一根淬了幾十種劇毒的銀針。
銀針直接是從側面射入了他的脖頸之中。
劇毒進入體內的瞬間便是釋放出來。
野桑木的身軀站定,神色之中變得無比凝重。
千防萬防還是大意了。
現在他靠著雄厚的內力壓製著身軀之中的劇毒,以防劇毒擴散。
可是。
這裡是戰場。
豈能是給他機會。
頃刻之間,幾十根弩箭爆射而出,直取野桑木的要命之處。
一聲長嘯發出。
野桑木爆發出強大的威勢,手中的利劍連續的斬殺而出。
所到之處,所向披靡。
連續斬殺五十多人之後。
野桑木身軀站定,劇烈的顫抖著,大口的鮮血不斷的吐出,神色慘白如紙。
環繞在他四周的暗衛府高手終於使有了機會,手中的長槍刺殺害而出。
野桑木雙臂伸出。
直接將刺殺向他的長槍攬入懷中,手中的劍斬殺而出,直接是斬斷槍杆。
下一刻。
懷中的長槍爆射而出。
一片哀嚎之聲頓時響起。
做完這一切。
野桑木的身軀一顫,差一點栽倒在地,靠著手中的劍支持著自己的身軀。
一根利箭破空而來。
無情的釘入野桑木的脊背之中,緊隨其後又有著幾十根利箭釘入野桑木的身軀之中。
強弩之末。
野桑木發出一聲怒吼。
猛然站直身軀。
手中的劍拋擲而出。
利劍直接連續貫穿三人的身軀,威勢不減絲毫,刺殺向遠處的林佰。
林佰的身軀穩坐如山。
利劍在距離他三尺之遙之時,一根鐵鐧將利劍抽飛。
林佰的神色露出一絲笑意,注視著斜插著地面之中的利劍,緩緩的點點頭。
——
見到自己的劍被人攔截了下來。
野桑木的神色之中不由的露出一絲失望。
雙目緩緩的閉上。
失去了劍的支持,他的身軀栽倒在地。
林佰的神色之中多了幾份寒意,注視著野桑木的屍體,對著身畔的人輕聲道:“派人去割下他的腦袋。”
……
……
野桑木死了。
死的有些憋屈。
耶律破軍看到野桑木的腦袋被人割下,雙目之中頓時充血,一聲怒吼發出,長槍橫掃而出,將圍殺在他身畔的人直接逼退,身軀快速的朝後暴退而去。
“撤——”
耶律破軍發出怒吼之聲。
現在野桑木已經死了,他只能及時止損。
此刻,他的腦海之中,湧現出一絲殺意,是對趙濤的殺機。
要知道,此刻趙濤帶領的十萬大軍可是位於後方,居然無視他們的生死,遲遲不出兵,這擺明是讓他送死。
此時此刻。
若是趙濤在耶律破軍的面前,恐怕他會直接出手,無情的斬殺趙濤。
正當此時。
大地微微的顫抖起來。
趙濤派出的大軍終於是來了。
耶律破軍緊握著雙拳,強行將心中的殺意的壓下,開始指揮大軍進行迂回。
——
帖古博兒奉命帶領著三萬大軍前來支援。
這是一支來自於百越國的武卒。
注視著陣型散亂的己方騎兵,帖古博兒下令,直接讓這三萬武卒與天盛帝國的騎兵發生正面的交鋒。
這些武卒乃是百越國曾經苦心培養來對付草原人騎兵的,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來對付天盛的重甲騎兵。
帖古博兒乃是草原上長大的漢子,自然是不可能將這一支來自百越國的軍隊當回事,在他的心中,哪怕這三萬人全部死絕,他也是不會感覺到惋惜。
重盾紛紛落地。
武卒們只能憑借著重盾來抵禦重甲騎兵。
砰砰——
長槍攜裹著凌厲的威勢砸向重盾。
武卒們以身軀抵抗著重盾,試圖扼守住重甲騎兵的推進。
很快的——
第一重防線倒塌。
戰馬直接將最前沿的武卒踩踏至死。
緊接著。
第二重防線也是崩潰。
第三重防線也是崩潰。
不過。
連續突破三道防線,重甲騎兵的衝鋒勢頭被遏製了下來。
——
得到了喘息之機的耶律破軍開始卷土重來。
白狼騎兵慘重,可是赤虎騎兵卻是戰力完好。
失去了衝鋒勢頭的重甲騎兵顯然是失去的了一半的威力,輕騎的威力開始展現出來。
從地面之上撿一杆長槍,耶律破軍開始帶頭衝鋒。
下一刻。
重整旗鼓的草原騎兵宛如是一根鋒利的箭,插入重甲騎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