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雄根本不給白發老者機會。
隨手接過一杆長槍,一步跨出,長槍刺破虛空,衝殺向白發老者。
以此同時。
數百杆長槍一起拋擲向白發老者。
白發老者怒吼之聲連連,即便是他有通天之能,也是難以招架。
一根弩箭貫穿白發老者的大腿,緊隨其後一杆長槍擦傷他的手臂,下一刻一杆長槍又無情的貫穿他的胸腔,一口鮮血吐出,白發老者猶如是折翼的雄鷹,一頭栽下。
向天雄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冷笑。
今日。
觀音宗必亡。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白發老者的身軀在落地的前一刻變成了刺蝟。
幾息之後。
天台山之中爆發出強大的氣勢,猶如是洪荒猛獸在蘇醒一般。
向天雄的神色頓時一變。
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急切,緊握著拳頭,卻又是不得不按捺住性子。
一道長嘯之聲傳出。
緊隨其後又是一道怒吼之聲。
地崩山摧的炸裂之聲又驚動天地。
此刻。
一直在天台山之上閉關修煉的三位老怪物級別的人物出關了。
他們修煉的地方十分的隱蔽,無比的堅硬,即便是鋒利無匹的破城弩也是難以貫穿那石壁,故此他們沒有受到絲毫的創傷。
這一刻。
他們的心中十分惱怒,閉關修煉最為忌諱被人忽然打擾,這也是為什麽天台山成為觀音宗禁地的原因。
此刻,心境被打破,提前破關而出。
心中別無其他,只有強烈無匹的殺意。
向天雄的神色變得愈發的凝重。
當下,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下令大軍結陣。
短短的片刻之間,軍陣集結完成。
向天雄的目光看向破關而出的三人,眼眸之中殺意湧動。
“你們是什麽人?居然剛來我觀音宗放肆。”
一位滿頭白發,【赤】著雙腳,一身白衣已是落了不少的塵埃,變得有些發灰。
向天雄沒有言語。
此刻。
利箭與勁弩便是最好的回應。
大袖一揮。
漫天的利箭頓時化作齏粉,紛紛揚揚,好像是大雪降臨。
“準備,迎敵。”
向天雄發出一聲怒吼。
下一刻。
大袖卷動。
只見一道恐怖的疾風頓時爆發而出。
須臾之間,那二十八架破城弩化作粉碎。
身軀一動。
老者的身軀的身軀落在軍陣之中。
在他落地的瞬間,密集的長槍刺殺而出。
老者手掌翻飛,凶狠無匹,直接將刺殺而出的長槍碾壓粉碎。
向天雄的目光掃過老者,眼底之中露出一絲瘋狂——今日,你就是個仙人,到了凡間,老子也要活活的耗死你。
——
“天盛帝國這是要造反啊。”
又有著一位面白無須的老者立於天穹之中。
此刻。
注視著天盛大軍之中卷動的旗幟,面色之中十分的陰沉。
“自尋滅亡。”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一位身軀宛如鐵塔一般的精壯漢子亦是立於天穹之中。
“也罷,既然來了就不要回去了。”
面白無須的老人輕聲說道。
此刻讓眼前五萬大軍好像是卑微的螻蟻,根本不值得一提。
鐵塔般的漢子點點頭,表示十分讚同。
忽然之間。
面白無須的老者皺起了眉頭。
鐵塔般的漢子也是停住了身軀。
——
一道身軀由遠而近。
是茅清雨。
重創南宮長宏之後,茅清雨當下再不敢有絲毫的耽誤,趕往觀音宗。
他一直擔心觀音宗天台山之上的這些老怪物會在最為關鍵的時刻破關而出,到時候真元劍派恐怕是大禍臨頭了。
天盛大軍的所做作為出乎茅清雨的意料之外。
身軀站定。
注視著滿目瘡痍的觀音宗,慘死的弟子,茅清雨的心中似乎猜測到了幾份。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觀音宗積威許久,一直在壓榨奴役著天盛帝國,如今有著如此完美的機會,天盛帝國前來釜底抽薪也是十分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牆倒眾人推。
此刻,茅清雨的心中頓時感覺到十分的舒暢,鬱結在心中的那一口憤懣之氣也是徹底的排出,酣暢淋漓的爽快。
“茅清雨,是你?”
那面無無須的老者的目光之中十分的陰沉,注視著茅清雨,殺意強烈。
他以為天盛帝國現在的所作所為乃是真元劍派授意的。
茅清雨注視著面白無須的老者,眉梢一挑,說道:“是我,有什麽問題嗎?”
現在。
一切的解釋都是多余的,自然如此,又何必浪費口舌。
面白無須的老者厲聲說道:“你真的是該死。”
茅清雨說道:“郭長青,該死的是你吧。”
面白無須的老者神色一怒,一步跨出,周身席卷出強橫無匹的威勢,身軀豁然一動,一拳砸出。
茅清雨的面色凝重。
既然上天要滅亡觀音宗,那麽他不介意再推一把。
右手一動。
二指做劍。
萬丈劍氣爆發而出。
郭長青的神色頓時一變,松拳變掌,剛猛的勁風頓時爆發而出。
虛空之中,頓時掀起無盡的漣漪,猶如是狂風暴雨的海面,掀起一重高過一重的駭浪。
郭長青的身軀朝後到倒退而去。
茅清雨的身軀繼續朝前。
周身流轉著凌厲的劍威。
右手持劍,對著郭長青一劍斬殺而出。
一瞬間。
強烈的危機出現在郭長青的心頭。
當下,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身軀再次暴退。
可是。
茅清雨的劍緊隨其後。
威力十足。
眼眸之中露出一絲瘋狂,郭長青雙手合什。
頃刻之間。
不動明王的法相出現虛空之中。煌煌之威力頓時爆發出來。
茅清雨的眉梢一挑,面對著眼前的一切, 沒有絲毫的猶豫,又是一劍。
一劍斬殺而出。
劍氣如大江在湧動。
瞬息之間,那散發出煌煌之威的不動明王頓時被一劍斬殺。
郭長青的身軀一顫,神色之中漲紅,身軀再退。
茅清雨的神色之中變得專注起來。
“郭長青,你借助於觀音宗的威勢,強行掠奪武道氣機,苟延殘喘,活到了現在,也該去死了。“
茅清雨的聲音之中變得無比冰冷。
郭長青的面色變得無比陰沉。
他遇到了最為棘手的問題。
他不是茅清雨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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